二十、密室里的兇手(2 / 3)
「嘿,太恶劣囉,我才回来跟我开这种玩笑。」他张望四周,不知在找什么说:「我懂了,班上其他人一定都躲在附近等着看我出糗,想看我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小子,演得真像你,差点把我唬过去了。我虽然被关了一段日子,可是没有变笨哟。」
「那你自己进去看看好了。」我双手一摊让出校门的通路,他毫不迟疑地衝了进去。
王干探这时慢慢走到我身旁,同我坐在大石头上,他习惯地点燃根万宝露,徐徐地吐着变化多端的烟圈。
「嗯…探长,听说兇手真的是劳柏原囉?」我先开口。
「唉~。」他双唇摀成一大一小的口,想吹出个爱心状的烟圈,但是没有成功。
「春丽遇害那天就找不到他人,警方已展开大规模搜山。什么都没准备,应该逃不远的,不过如果他老爸有接应的话就另当别论…。唉,兇手是谁我也管不着,反正我已经被从这案子抽离出来,上头也不让我再过问这件事。现在案子的临时负责人是老周呀。老实说,我现在算请假休养,难听点就是已经被停职了。」
「怎…怎么会?」我讶异地说。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其实那天在鐘楼看到那女孩的尸体,我就隐约感觉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也不需要同情我,我并不是那种刚正不阿的正义刑警,我也是收受过贿赂、会对上司勤拍马屁的烂警察。你知道那些警察中的正义使者人在何处吗?」
见我摇头,他弹掉烟灰,直指地面说:
「都在这下面。」
他猛吸一口,将烟蒂踩熄,吐了浓浓的一团白雾说:
「呵呵,正义刑警只是儿时的幻梦罢了,长大出了社会才发现,现实里它是『升迁无望』的代名词。你瞧我还能干到探长这职缺就知道我以前也做了不少亏心事。就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在梅兰芝的兇案发生后就已经怀疑劳柏原,随即我就想到以前曾照顾我的劳德康议员,也察觉到这案子日后可能会加诸在我身上的压力,所以我选择逃避,当时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当嫌犯逮捕。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我当时真的希望你就是真兇,这样我就松了口气,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你…!这怎么叫人不气坏才怪!」我跳起来。
「算了吧,事情都过去了…。其实你说老周指使自己儿子替劳柏原作偽证这事,还有他背着我隐瞒事实,我也早略知一、二了。不过当时我只考虑到自己,一直避重就轻,睁隻眼闭隻眼,我也明白这事不可能拖成悬案,为了想个进退得宜的法子,你可知道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唉,终于到了鐘楼又死了个女孩,这都该怪我没早点正视眼前的问题,而且当你们都看出老周的狐狸尾巴,我知道无法再逃避,是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虽然我已尽力而结局如此…,」
他抬头望着天空飘动的云朵说:
「但至少…至少我的心总算得到平静,剩下的就是等待宽恕,江春丽和她母亲的宽恕。」
「那你将来的出路打算怎么办?」我问。
「出路?」他苦笑道:「警察干了快十年,这才叫我转业是不可能的。放心,他们还没办法叫我走路,毕竟这案子我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唉,只是升官晋级是绝缘啦,在同事的排挤下也不可能有人跟我合作,更接不到什么好案子…。别提了,倒是你才该担心自己,不是被退学了吗,你又有什么出路?」
我耸耸肩,根本还没替自己着想过。望着头上片片飘过的白云和一架喷射客机的细小黑影,我心想:劳柏原这三天都躲到哪?也许在父亲的接济下早经由周警佐的掩护逃往国外了吧?说不定就在那飞机上…。
春丽,你含冤莫白地死去,难道就这样没有瞑目的一天吗?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最有利的不在场证人的你下这种毒手呢?难道是你改变心意想告诉我实情才害得你落得…。即使事情已演变至今,我依然相信真理会有来临的一天,兇手会伏法就范得到应有的制裁。
正当我和探长起身准备四处走走,数台警车带着刺耳的警笛声划破这寧静的山野,急停在学校门口。我俩以袖口阻挡迎面而来的飞沙走石,看见七、八个警员跳下车衝往学校里去。
王干探抓到最后一个落队的小警员问道:
「这么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发生什么事?」
「啊…,啊…。探长…,周警佐说不能透漏的…。」
「他妈的,你瞎了狗眼呀?搞不清楚喔,是他大还是我大?」
王干探的怒吼叫小警员吓得屁滚尿流,一五一十全招了:
「这个…,议员的公子找到了…,是学校老师报的案…。」
「什么!?」
一瞬间,我注意到后面的警车下来了一位卡琪西装的老头,是法医杨日榕!王干探跟我一样有不好的预感,不知什么时后,议员先生劳德康也冒了出来,先我们踏入校园。
王干探拉着我飞也似地衝进去:「跟去看看,快!」
举报的地点在鐘楼地下室的齿轮间。我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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