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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路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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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疾,只不过味道很苦。

贝爷有教过,所以他记得。

帝诺的神情看似随意,其实在偷偷看蓝岑之的反应。

只见蓝岑之将东西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后,面无表情地咀嚼完嚥下,还朝帝诺扬了扬眉。

帝诺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蓝岑之朝他裂嘴一笑,走到前方带路,心理冷哼道:想看我出糗?门都没有!

帝落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摇头笑得无奈,倒是小看他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蓝岑之困惑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帝诺问道:「怎么了?」

「没事。」

后来两人爬上一面几乎垂直的山壁,山壁上长满杂草和树木,泥土滑湿加上落脚处不稳固,任何一步没踩好都是亲吻大地加泥土面膜的下场,帝诺在这方面的优势就出来了,只见他一勾一跳,轻轻松松便爬上去大半,他有意展示自己的轻盈步伐,总是会爬一段后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等一等,才又继续向上。

他们一个高大壮硕、英俊迷人;一个白净阳光、心思灵敏,却在今天像求偶期的孔雀,将自己色彩亮丽的尾屏开得浩浩荡荡,就只为了男人那点不甘落于人后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幼稚又无聊。

蓝岑之因为手伤不太好使力,有些区段卡得比较久时,帝诺还会关心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蓝岑之咬咬牙说不用,爬了一小段后,上方的山壁较为平缓,蓝岑之偷偷地喘了口气,浑身都累,幸好已经到缓坡区,他感觉自己手臂快撑不住了,正走神间他的手要抓上一棵树干,借力往上爬时,帝诺大喊了一声:「小心!」

吓得蓝岑之一秒收回手,却因此重心不稳,脚下一松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他双手极其用力地扒住地面,十指间都进了泥,才防止了自己往下滑。

恐惧让蓝岑之的汗水争先恐后地向外冒,他们滴落地面却被植被给吞噬,毫无痕跡,一如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里,也许尸体化为枯骨都不会被发现,他大口地喘着气,闭紧因汗水流入而刺痛的眼赌。

帝诺见他摔了,连忙回过头来找他,他借出一隻手关心道:「还好吗?」

蓝岑之搭着帝诺站起来,他眼睛环顾四周,对帝诺刚刚喊他的那一声毫无头绪,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他还在喘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帝诺指着他刚刚本来要借力的那颗树木说道:「那叫黑棕梠树,上头的刺不只会刺伤皮肤,针刺上佈满看起来像露水的水滴则含有各种致命的细菌,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几小时后便会引发败血症。」

蓝岑之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株看起来树皮为黑的树木上,其实长着一根根的黑刺,他们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树干上,就等着粗心大意的人上当。

他朝帝诺道了声谢,劫后馀生让他对雨林多了些敬畏,也少了那些和帝诺攀比的无聊幼稚心思。

两人相互照应着爬上山壁,雨林的路并不是只要有方向感就能走得出去的,蜿蜒的小路从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每一条路好似都可行,却又宛如断路迷宫般行走一段时间后才告诉你此路不通,次数多了不只会越走越压抑,还会產生自我怀疑的念头。

「怎么办?我现在看每一条路都觉得很像。」蓝岑之一直认为前进的方向是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走植被越茂密,反而有了深入雨林敷地的错觉。

他们是误闯自然领域的入侵者,多层次的植物生长让他们深受包围,目光所及的最远距离不超过2米,会被雨淋吞噬的恐惧感,使得蓝岑之开始六神无主。

「我们会不会走不出去了?」汗水将头发打湿,瀏海黏在蓝岑之的额头上,像被大雨淋湿的落汤鸡,可怜又无助。

「从太阳目前的位置来判断,不太好说。」从太阳的位置来看,目前约莫中午的时间,帝诺倒不怎么担心,他的心里素质过硬又受过专业的训练,适应能力良好。

「真奇怪,我当时逃进来的时候,明明没那么远,怎么我们都走那么久了,还出不去?」蓝岑之蹲在地上抱着头,想不懂。

「我不知道你逃了多久,但就我在直升机上看到的距离来说,就算有指南针也得走个二天。」

「怎么会这样?」蓝岑之不敢置信,他觉得肚子又饿又累,他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24小时,他才吃几口小香蕉果腹而已,再加上跋山涉水,体力都快耗尽了。

他坐倒在地,捶着自己发酸发软的双腿,任由蕨类与矮丛的枝叶打在他身上。

他突然很佩服15世纪的西班牙探险家们,为了黄金和白银,有办法在这未知之地开垦、探索,开啟了加勒比海最繁荣昌盛的年代,同时造就了无数引人入胜的故事和歷史。

年幼的他,手上拿着父亲带回来的一件件纪念礼物,坐在他的大腿上听着高潮迭起的海盗故事,也曾心生嚮往,将驍勇的海盗当作未来的志愿。

在他的心中巴拿马是由丛林探险、飘扬的海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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