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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扎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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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他将粗细、乾溼不一的木材按顺序成井字排放,又取出乾草绒拢做一堆放到身前,接着从衣服的暗袋里拿出打火棒,将上头的镁铁刮下足够的量到木绒上后,刀刃和镁棒快速一刮,火星迸发喷溅至镁屑上,顿时亮起了一小簇火光,帝诺往里头加碎木片以确保火势能顺利维持,不多时火焰稳定燃烧后,他便将整团木绒放进堆好的木材中,静静燃烧。

他捧着火的侧脸,光影投射在脸上,眼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跳动,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水突然起了涟漪,多了些人情味,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蓝岑之看他的眼睛里头全是佩服,他自己也买过镁棒,可惜连要烧卫生纸都很困难了,更别说在这荒郊野外点火。

还没等他表达自己满腔的讚美之言,蓝岑之先被烟给燻得狂咳不止。

因为烧的是木材烟灰大,等帝诺重新摆放顶头树叶的位置,让菸都飘散出去一些后,才好了点。

有了火光,脸上、身上被照得暖烘烘的,耳边是木材的劈啪声,与这大自然的虫鸣鸟叫混为一体,有了那么点反璞归真的错觉,让人格外放松。

蓝岑之整个人都疲软了下来,懒劲从骨子深处鑽出表皮,他觉得自己累得可以睡上三天三夜。

帝诺表示手点筒可以关掉了,他先是脱下自己的军靴,又将袜子放在火旁边烤,才示意蓝岑之将手给他,要替他处理伤口。

却没想到,这一抬眼看清楚蓝岑之擦乾脸上脏污后的样子,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只听见自己问道:「你说你姓『蓝』是吗?」他在「蓝」这个字上的发音,特别标准。

蓝岑之点点头问道:「怎么了?」

帝诺摇头:「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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