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3 / 4)
,时常嫌我没学问,与我话不投机。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我觉得我自己连生活在地底的蝼蚁都不如,我必须费尽心思讨好所有人,以求他们施舍一点对他们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的东西。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求来我想要的。”
冉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床边。其实生活也好,命运也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也同样是公平的,因为它的公平就是在于它的不公。她的生长环境就比李氏好吗?其实并不尽然,每个人衡量这些的标准也不一样,一切都只在人心罢了。如何去做,如何去想,往往才是命运和生活转折的关键。
“有孕后,我原本以为侯府可算应该围着我转了,可事实上和之前根本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孙媳,你握住了管家之权,而我呢?说得好听的是衣食不缺,其则不过是比平日吃得丰富了些而已。”李氏勾着嘴角,可眼中却全无笑意,“我陷害你推我,也不过是想着你若犯了错,府上的注意力总该转到我身上了吧?可谁知道,你倒反将了我一局。”
“我只是拿我应得的。”冉凝淡淡地说道。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她抢来的,很多都是她在自保之余,偶然得到的收获罢了,就像管家之权……
“应得?凭什么是你应得的,而不是我?”李氏的笑意敛了起来,“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将会是我的!”
冉凝觉得有时候人的想法好像很奇怪,或者说是偏激,总以为只要别人没得到,自己就会得到,也正是这种想法才让人变得自私、偏执,甚至做出许多不可挽回、无法原谅的错误的决定。
“大哥陷害相公一事,你知道多少?”冉凝没有顺着李氏那种偏激的想法说事,而是直接挑了重点。
“我什么都不知道!”李氏立刻回道。
冉凝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李氏并没有直视她,只是沉默不语。
冉凝开口道:“你与大哥夫妻多年,大哥有什么变化,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原本你若和大哥安份些,以后过得无忧无虑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们偏要争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何必呢?”
李氏咬着牙,忿忿地瞪着冉凝,说:“钟溯根本没有资格继成侯位,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冉凝轻笑了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氏,说:“侯府只需要一位继承人,无论怎么样,这个人都必须是钟溯。即便不是,我也会让他是!”
冉凝的话和语气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扼住了李氏的脖子,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甚至怀疑冉凝会为了钟溯的侯位,亲手杀掉挡路之人。
冉凝也不欲多说,转身边往外走边道:“庄子不比府上,你好自为之吧。”话音落下,她也迈出了屋门。
——像李氏这样的女子其实并不少见,不满、难过也人人都会有,但只要不碍她的事,她也不会去管,可若碍着了,就别跟她讲什么苦衷。她祖父曾经说过,同情危险之人,与用匕首顶在自己胸前没有任何区别。
冉凝刚回到院子,小五就来请他到镇北侯那儿去一趟,冉凝也没敢耽搁,便直接过去了。
书房中,除了镇北侯和钟溯,钟将军也在,冉凝向长辈们问安行礼后,就坐到了钟溯身边。
镇北侯也没耽误时间,直接问道:“粮草一事你也知道了,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他们要趁消息还没有传到宫中之前,先做好准备。
冉凝刚想说自己不敢议政,镇北侯就接着道:“都是自家人,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说说看吧。”
冉凝看了看钟溯,钟溯对她点点头,也是想听听她的意思。
冉凝想了片刻,说道:“如果消息传到皇宫,皇上必定震怒,迎着这股怒气,恐怕六皇子和奉国将军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重要的是在调查上,我们可能拿不到主动权,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你的意思是?”钟将军问。冉凝说的这些都对,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久议不下。
冉凝低头看着手上的茶杯,轻声道:“是人,总要生病的。病了就要休息,没有做主的人,我们也会有更多时间了。”
镇北侯和钟将军一听,眼睛就亮了。虽说这话其实是大不敬,但冉凝又没指名道姓,谁也说不出她什么来。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主意对他们来说很有用。
“我去找师伯。”钟溯起身说道。这事他师父未必能办得了,但他师伯肯定有办法。
冉凝也随之站起身,低声道:“这事恐怕还要麻烦贤贵妃娘娘,六皇子的事还是提前跟她说一声为好。”
“凝儿说的没错。”镇北侯笑着点点头,对钟将军道:“让谭氏进宫看看贤贵妃,她也为溯儿之事操了不少心,现下溯儿没事了,让谭氏跟她说一声,她也好放心。”
“是,儿子这就回去跟夫人说。”钟将军说道。
之后谁也没再多说,各自办事去了。
粮草被劫这样大的事,对镇北侯府也好,对六皇子和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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