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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第9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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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没想出来郑节他们家,究竟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

烛火幽微,鸟雀鸣叫的声音稀疏零落。

在他怀中,董灵鹫入睡之前的时间倒是缩短了许多,别看小郑太医不是很靠谱,但他抱着人很稳,睡相又很好,不会轻易地惊动她,反而比安神香还好用。

只是有一项颇为不巧。

许是董灵鹫睡前被他缠得太多了,郑玉衡那个令人头痛的“咱仨合葬”与“名分之论”,再加上“大房二房”的争辩,里头既荒唐、又提了许多关乎先皇帝孟臻的话。

就是因为这些话,让好几年都没梦见这人的董灵鹫,居然在郑玉衡的怀抱里梦见了他……这实在是件让人头绪纷乱万千、又无从说起,令人麻木的事情。

而且对方的形象也跟着扭曲了。

董灵鹫这辈子也没想到孟臻能用那张冷酷无情的帝王脸,质问自己是不是三心二意、三夫四侍、宋玉东墙、红杏出墙……太过荒诞,让人只得沉默。

作者有话说:

我都要四十万字了……计划50之前写完(掰掰手指头)

孟臻气不过, 一身停留在他二十五岁的潇洒装束,来回踱步, 在她面前拍桌子, 道:“这么倒反天罡的事儿!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肯说有没有恋慕过我的?啊?”

董灵鹫面不改色,如实道:“不是,那工夫还没有他呢。”

孟臻刚松口气儿,而后又追问:“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 ”董灵鹫默默道, “我是真不喜欢你了。”

孟臻:“……”

然后他仿佛就散去了。

这梦也没做多久, 大概就这点内容。董灵鹫平白被一个昔日故人骂了一顿——好不容易梦见, 这么个老朋友, 不说坐下一起喝喝茶谈谈心,还能暂宽她的忧思念旧之情,反倒被郑玉衡那套话搅乱了她的梦, 净是一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

又过了几日,入了夏, 雨水越来越丰沛,虽然还没有到炎热之时,但宫中长廊一侧的池水中已经遍布着荷花。

这也是北肃使者进京议和的时候。

不过这样好的京中美景, 都无法让孟诚的火气稍微平息一下。

原因倒也简单,就落在这个什么狗屁使者身上——此人竟然是一个大殷人, 说着一口纯正地道的京都官话, 面貌也有几分熟悉,几个未出征的武臣从旁认了认,很快发觉他居然是李宗光身边的亲信, 一个名叫“易文琢”的属下。

此人虽是亲信, 又常与武将们混在一处, 但实际上却是个文官出身,在军中处理一应庶务,概不管行军打仗的事。自从徐尚书确认李宗光通敌叛国,将其亲众论罪惩处之后,此人虽然前来,但实际上却算是大殷的戴罪之身。

易文啄一身胡服,已然投靠了肃国。他光是出现在这儿,就已经让众人心中发怒,火气难掩了,自然不敢倨傲以对,反而非常谦卑……只是一口一个外臣,还是把孟诚气得够呛。

小皇帝很是气愤,面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这北肃国主的脑子是不是从水里泡大的?!一个叛徒,因为投靠了你们,就能拿出来用了?!这不是偷狗人在原主人面前放狗,是什么!

孟诚接见到一半,只吩咐此前任命来专司谈判议和的官员留在万世阁,与这个易文啄详谈,他自己则拂袖而去,根本连面也不想露了。

不知道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成算,难道他们的储君也不要了?还是说……

孟诚暗自思索,忽而想起一个缘由来——储君太子,是这世上最不好当的一个身份,君臣君臣,太子又为君、又为臣,上对着在位父皇的猜疑和审视,下对着群臣的环绕与耸动,这是一个如走钢丝的地位,世上多少翻天的兄弟阋墙,不是从这个太子身份上来的?

他是唯一嫡子,而父皇,即已故明德帝,不知是为了母后的缘故,还是因为宗法血缘留下来的父子之情,明德帝对孟诚非常好,温厚亲和,纵容无比,将孟诚养得乖巧却不经事……他本人其实没有经历过太子位置的尴尬处境。

但明德帝对他的娇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难道不算是另一种防备吗?特别是他自三十五岁后,身体每况愈下,即便他不堪,也有董灵鹫在身后……

孟诚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紧,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暗暗骂自己道:“枉为人子,还怀疑起你皇帝老子来了,父皇何等人物,会算计你?”

他将这番心思按下去,又继续想着六太子朱里阿力台的处境。对方的处境看起来就十足尴尬了,国主年迈,而他年轻骁勇,战功赫赫,这次应战要是胜了,那说不准就是功高震主,有逼宫之嫌,上下没有不防着他的,所以国主发现这位储君被抓了,派出这么个人来,似乎期待着孟诚一怒之下将人质给撕了,再恐吓他们一番……国主正要顺理成章地派来正经议和的人,还可以因为太子已失、少出些血。

孟诚想到这里,已经感觉十分明悟,前后格外剔透,就连前期战场上,阿力台单独作战,经历多场战役的乞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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