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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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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出一阵沉叹。

被人摸和自己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被人摸会有种被侵入感,想抗拒却又因舒服想迎合。

而摸人,更像是一种占有和掌控。

“嗯…”她声不能自控。

酒店门外的五级台阶被路灯照的敞亮,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干燥又滚烫,散发着积存的热量。

姜迎立在对街的法桐树下,接着工作电话。这是她站在这颗树下接的第15个电话,树都听不耐烦了,晃着枝叶发出不满的“沙沙”声。

“唐导,您说的事我认真会考虑的。”

“好,那就先这样。再见。”

关了手机,姜迎正想给裴轻舟打电话时,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

风将短发吹起,长灯斜射在裴轻舟身上,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而下,姜迎辨不清,她是在从光里走出来,还在是走进黑暗里。

陈暮江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下,看着裴轻舟走远,行李箱的轮子磨着她的心。

她突然很难过。

像十几岁那时送父母出门一样,习惯性地低头看微翘的脚尖。

她知道,往前迈一步,哪怕再小,都是挽留。

年少时的挽留可以不顾一切,但现在,她不能,也不会了。

车轮滚动的声音消失,雨落下来。

裴轻舟转头看到双手插进外衣兜,低着头小幅晃腿的陈暮江,笑了笑,又往回走。

第一滴雨落在姜迎肩上,她回了车上。

第二滴雨落在行李箱上,它一动不动。

第叁滴雨落在不停靠近的脚间,为她铺路。

裴轻舟边穿过插兜的手臂,环抱住陈暮江的腰,边问:“陈编,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都抱过来了,还问什么。”

只是头靠在裴轻舟肩上,两颈相贴,陈暮江望着被丢下的行李箱,语气都傲了几分。

“跟你学的,礼貌而已。”她闭着眼,像在回味刚刚缠绵过的味道。

“我喜欢你自由一点。”陈暮江回抱住她。

零星小雨落在她们拥着对方的手上,陈暮江没有理会,裴轻舟迭手盖过去,拥抱变得更紧。

“陈暮江,感觉我又要开始漂泊了。”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低落。

“感觉我在送走你。”

听了一会儿滴沥的雨声,路面一点点被洇湿,行李箱孤身于刚落下的雨中。

“会…”裴轻舟趴在她耳上小声说完后面的字,蹭了蹭她脖子。

陈暮江笑着问:“确定关系吗?”

“姜迎不让。”她语间没有真正的畏惧。

“你不会受制于人的。”

比如通哥,她完完全全是借了陈暮江的手,将人伏法,只是从未解释过。

陈暮江看到有辆车正在过来,顿了顿:“会留长发吗?”

她不知道多久会再见,艺人的行程通常会很满,遇到姜迎这般能力强的经纪人,更不必说。

“你喜欢?”她以为陈暮江更喜欢长发。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看。”什么样都好看。

滴滴——姜迎按响喇叭,但没能分开相拥的人。

“该走了。”裴轻舟从颈里拖出头,看着她。

她说:“走吧。”

“你不松手我怎么走?”笑吟吟地。

“走吧。”陈暮江手松离开腰,又放回衣兜里,盯着她。

“走了。”又补充,“衬衫别洗。”

裴轻舟后退着步子,朝陈暮江指着领口,陈暮江会意后,低头看见一道很清晰的口红印,抬手比了个ok。

两人远远对着笑了。

像是一种约定,下次见面穿上它,我们继续今夜未做完的事。

行李箱放上车,陈暮江借着半开的车窗,记下裴轻舟少有的神伤,那是因她而流露的,无比珍贵。

目送车子变至雨滴大小,她知道裴轻舟像什么了。

像蒲公英。开在山谷里的蒲公英。

自由、烂漫,风一吹就散开,然后长满整个山谷,让整座山都为她落起夏季的雪,引所有人为之感叹,易碎不易折。

而她陈暮江只是众多观赏者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一个,所以她总觉得抓不住她。

看到陈暮江回去后,裴轻舟看着雨刷器说:“迎姐,其实我背景也没有那么干净。”

姜迎怔了下。

她怎么会看错人?

娱乐圈闯荡30年,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何况裴轻舟的背景她还调查过。

她就是看中了裴轻舟干净的背景,才找上门的。

“染毒?还是?”

“都不是。”

“?”

“我9岁就上街骗钱了,十几岁在夜店打工时,因打架斗殴进过拘留所,之后一直在酒吧打碟跑场子。”她说的坦然,只挑了重点。

上街骗钱。热搜词条: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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