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节(2 / 3)
“真的假的?岑文昭怎么说也是朝廷的校书郎,怎么会如此明知故犯。留了这么大一个把柄?”
文四海道:“这条律令,乃是咱们大唐的首创,前朝所无,不是深研律令之人还真不知道。别说是刑文昭了,就是小老儿,仓促之间也没想起来。”
郭业满意地说道:“行啊,文老头,这个办法好。既不用刑讯逼供,又没有推翻岑文昭的供词,完全是顺水推舟。就是见了岑文本,本官也有话说。对了,你到底多大年纪了?”
“小老儿四十有六。”
“四十六?按说年纪也不算太大,怎么现在这么多白头发?”
“唉,说来惭愧。自从罢官之后,小老头就如同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
“你也真够不容易的。这样吧,本官看你的确有些才华,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看大门了。”
“那我官复原职?”
“你想得美!六品官的起复,怎么也要经过吏部,哪能本官一言而决?”
文四海笑嘻嘻得说道:“以秦国公的身份地位,给吏部那边递个话,难道他们还敢推三阻四不成?”
“吏部那边是没问题,但是为一个贪污受贿之人求情,本官张不开那个嘴。”
“那您的意思是……”
“本官授予你开封府判官之职。”
“判官?这个……不大合规矩吧。”
所谓判官,在初唐,并不是一个正式的官职。一般是担任临时职务的大臣,或者是出征的将帅,临时从中级官员中选择一两个人作为自己的副手,协助自己处理公务。说白了,此时的判官,大概就相当于明清时的师爷,只是官员自己的幕僚。
长安令,乃是朝廷的常设官职,一应佐官俱全,就是主官不在,都可以正常运转,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根本就不应该有一个长安府判官。有人较起真来,文四海的这个判官分分钟就得被拿下。
郭业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方面是因为判官一职不用经过吏部,他自己就可以直接任命。另一方面,却是对文四海的人品不大放心,不敢给他正经官做。
郭业微微一笑,道:“这的确是不怎么合规矩,你要是不满意……可以不干!”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当别的官那是为大唐朝廷效力,当判官却是为秦国公效力。秦国公,小老儿以后就是您的人啦!”
“呃……你要是再说是我的人,连这个判官也别想做了!”
……
……
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天光大亮,郭业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刚准备睡个回笼觉,却又被人叫了起来。
“启禀秦国公,中书侍郎岑文本求见。”
岑文本
郭业深知,岑文本这个人很不简单。
大唐朝廷的达官显贵,大概都是出于三大政治派系——士林清流系,天策府嫡系和建成余党系。而岑文本不属于三系中的任何一个。他甚至和曾经风光过武德旧臣系也毫不搭边。
岑文本是个降官。
他原来是大梁萧铣的中书侍郎。武德四年,随萧铣归降,被任命为荆州别驾。这就相当于从国务院副总理,降到了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
当时天下基本上已经平定,朝堂上的位置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有人占了。有许多开国重臣都无法安置,更不用说一介降官岑文本了。可以说,按照正常的发展,岑文本这种出身的人,基本上就不可能再次爬上高位。
但是,岑文本还真的就做到了。经过十来年的宦海沉浮,岑文本又回到了中书侍郎的位置上。
令郭业感到岑文本不简单的是,这个人确确实实是没立过什么大功,至于特殊的才能,嘿嘿……也没有。唯一可以令人成道的是,岑文本的文章写的不错。但官场又不是考场,指望文章写的好,就能升到中书侍郎的位置上,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看岑文本的这份履历就知道,这位岑侍郎别的不说,做官肯定是有一套的。郭业以前和岑文本没什么交集,这次不得不和这个官场老油子对上,不得不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秦国公府客厅。
一阵寒暄过后,郭业道:“岑侍郎,您一向是公务繁忙。今日贵足踏贱地,不知到底有何见教。”
岑文本连呼不刚当,然后说道:“听说秦国公此次出使新罗,带回来了五个美人,个顶个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实在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啊。”
郭业心说咱俩有那么熟吗,要讨论这么私密的话题?他含糊应道:“多谢岑侍郎的夸奖。”
岑文本又道:“不过,女人多了也是麻烦。咱们男人,难免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忘旧人,这都是人之常情。但是那些被冷落的女子怎么能懂?一哭二闹上吊,弄得人不胜其烦。秦国公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这个……闺阁琐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岑侍郎,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您是有大学问的人,讲究的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今日来到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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