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1 / 3)
刻意养出一种颐指气使地口气,桀骜地说道:“哼,汝州刺史怎么还不来迎接本钦差呢?你们先跪着吧,你们刺史大人何时到,你们再何时起来,哼……”
这招一出,立马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见跟前跪地的那些守城皂隶们,之前是脑门贴地,现在居然被郭业一句话说得,连胸口地伏在了地上。
可见诚惶诚恐至极!
连赵九丑这个知根知底的人,见着此情此景,心里不禁感叹,大人真能装啊,现在他这精气神,当真是贵气了得啊!将来若不整个万户侯、上将军啥的,那都是埋没人才,皇帝瞎了眼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汝州刺史还未赶到。
郭业继续傲娇着,那些皂隶们继续匍匐着……
约莫过了一会儿,郭业挺胸挺得腰都酸麻了,穿着绯色紫袍,戴着双翅帽的汝州刺史才姗姗赶来。
不过看对方那边来的人数,好像还不止他一个,貌似有好几个人。
郭业故意不正眼瞧着冲自己跑来的这些人,眼光瞥了一下,继续傲娇地昂着脑袋,就这么站着。
那副欠揍的表情,好似这些人欠了他三百两银子不还似的。
噌噌噌~~
来得这些再跑近些,郭业再次用眼睛余光一瞥,奶奶的,居然有三道绯紫色的身影,莫非……
这时,
来人已经开始冲着郭业遥遥自报身份了:
“汝州刺史戴明德,恭迎钦差大人莅临汝州!”
“郑州刺史涨势元,前来迎接钦差大人进城!”
“安州刺史赵飞轩……”
……
紧接着,又是陆续几个汝州刺史府的官员自报其身份来,什么汝州司马,汝州长史,还有汝州刺史府的六曹佐官云云。
不过郭业没有留意后面这些人的身份,仅仅记住了开头那三人的身份。
好家伙,郭业深吸一口气,心中琢磨着,汝州,郑州,安州,三州刺史齐聚首,而且一同来到城门口迎接自己,好大的阵势!
郭业徐徐将脑袋转了过去,犀利的眼神扫视着三州刺史,挨个儿挨个儿地看了过去,仿佛要将三人的内心深处看个通透。
宴席上的蹊跷
很快,郭业便被汝州,郑州,安州三位州刺史及汝州刺史府的各级官员,恭迎进了汝州城中。
入了城,正值晌午时分,第一件事儿,自然是接风洗尘之宴。
作为东道主的汝州刺史戴明德,在汝州郡城最大的酒家江滨楼设宴,为奉旨钦差,监察御史郭业大人接风洗尘。
别看州府刺史都是四五品的文散官,而郭业既不是手握实权的六部堂官,也不是节制军马的将帅,仅仅只是一个六品的监察御史。
但,无论是汝州刺史戴明德,还是郑州刺史张士元,安州刺史赵飞轩,都不敢怠慢郭业半分。
其一,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俗称百官克星,专抓各地官员的小辫子,专给皇帝打小报告,容不得他们不忌惮。
其二,郭业奉旨出长安,前来督察三州灾情及赈灾银的发放情况。口衔圣命,奉旨督办,容不得他们不敢不敬。
再加上三位刺史大人干了亏心事,心里发虚,纵是列席宴会的汝州各级官员,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所以,这次宴席,倒是别开生面,郭业算是被诸位官员捧上了天……
郭业脸上继续保持着钦差的那份桀骜不驯的劲头,对诸位官员的奉承讨好来者不拒,一脸的春风得意马蹄疾。
颇有少年一朝得了志,雏凤啼鸣扶九天的味道。
不过,
他脑子清醒得很,心里也很是明镜儿,这帮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与他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虚与委蛇之时,郭业忽略了其他官员,倒是格外留意这三位州刺史。
汝州刺史戴明德,大概五十来岁,官场资历颇丰,时刻陪着笑脸,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
乍一感觉,还挺像个敦厚老子,但郭业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郑州刺史张士元,四十来岁,说他是个文官,倒不如他更像个武将。不仅人长得极为粗犷,没有普通文官的那般斯文相貌,而且与郭业同在一桌交杯换盏之时,张口闭口都是郭兄弟长,郭兄弟短,仿佛两人乃多年至交一般。
不过张士元越是放下一州刺史的架子,与自己如此套近乎,郭业越觉得此人不可信任。
至于安州刺史赵飞轩,相比那两位,不仅年轻许多,而且更像是一个深受孔孟之道,正正经经的读书人。
而且从面相和眉宇来看,这位赵飞轩赵刺史不像是那种心中龌龊,藏污纳垢之人。
席间,此人压根儿就没主动跟郭业讨好阿谀,自顾低头一个劲儿地饮酒,基本上也从未主动说过一句话。
郭业在一次与他无意间的眼神碰撞中,捕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那便是赵飞轩刚刚与他对视一眼,立马便闪躲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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