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1 / 3)
两人走后,偌大一个客厅中,仅剩郭业与这位头次见面的太子舍人。
郭业很好奇,这位太子舍人既然是太子李承乾的人,那么肯定是为李承乾办事儿而来。
那么他此番前来陇西,太子李承乾又想让他来干嘛呢?
显然召唤自己去长安,为其效命,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有丁忧三年这道护身符在身。
纵是李承乾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敢替他皇帝老子行那“夺情”之事。
至少,他心中坦然,李承乾这艘破船,他总算是无需去搭乘,是非漩涡三年之内,与他无缘。
两人就这么干坐在客厅之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淡,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直到坐了半柱香的功夫,两人茶碗中的茶汤喝得见底,喝到索然无味之时。
自认涵养功夫已经到家的太子舍人范植,还是没有忍住空虚与寂寞,微微起身,整理了下衣裳,冲郭业极为庄重地拱手一番,讲道:
“郭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是兼着重任而来。”
“哦?”
郭业佯装成格外诧异地表情,重重咿呀一声,而后将手中茶碗轻轻搁在茶几之上。
也是礼节性地起身,冲着太子舍人范植遥遥一请手,淡笑道:
“不知范舍人此番前来,有何重任?在陇西地界儿,有用得着郭某人的地方,您尽可言语,我义不容辞!”
“咳咳……”
范植看着郭业表情诚挚,言语真诚,倒像不是刻意伪装出来。
随即眼神余光瞥了下客厅外头,发现外间无人后,朗声说道:
“太子殿下有令,让下官给郭大人捎上几句话来!”
“啥?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下官?还让范舍人亲自带话给下官?这,这如何使得,下官实在是,实在是……”
郭业闻言,顿时将脸颊挤得怪异,仿佛神情万分激动般,颇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不过看在范植眼中,却是多少又加了几分,暗暗想道,果然,一提太子二字,就激动成这般模样,果真是偏远之地,边塞西川的地方小吏,到底是没去过长安,没有见过大场面,大世面!
太子殿下要保荐
郭业做戏做的极佳,简直入木三分,令范植不由生出了轻视之心。
不过轻视归轻视,范植能做到东宫太子府的太子舍人之位,定有其不同于常人之处。
至少他知道眼前这位西川小都护,虽年纪轻轻,出身寒门,但能力卓卓,履立新功,颇得太子殿下的喜爱。
不然,太子殿下亦不会让自己山高水远的跑到蜀中之地来,转达东宫太子府的善意。
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深居长安,地位显赫乃一国储君,竟然如此低姿态的朝一个偏远之地的小小六品都护抛橄榄枝,可见心中对其的看重。
而且据传闻,朝堂之上,当今圣上竟然不顾三系朝臣的竭力反对,力推郭业此人独揽颉利可汗之首功。
这可是简在帝心,颇有些天子门生的表现呐。
范植更是大胆推测,若非郭业这小子运气不好,老父刚刚驾鹤西归,不得不留祖籍地,按祖制丁忧守孝三年。不然的话,不出三两月,眼前此人兴许就会被一纸诏书调入长安。
唉,时也命也!
纵是如此,此人在范植的心目中,亦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守孝三年满之后,说不定圣上的心中还对此人有印象呢?那平步青云冲九霄,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念及此,范植的心中,越发对自家那位十三四岁的太子殿下,钦佩不已。
趁着郭业丁忧守孝期间,派自己山水迢迢地来陇西,对其示好,施以恩惠,将来郭业还能不念着太子殿下的好处?
啧啧,小小年纪看得如此深远,果真不愧为当朝太子,国之储君啊!
……
……
思索一番之后,范植轻笑一声,说道:“郭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太子殿下可是在我等耳边,时常念叨着你的名字啊。先是剿灭前隋杨氏余孽,再是开疆辟土,将西川一带夺回我大唐版图,最后更是石破天惊,一人独擒突厥贼酋颉利可汗。这几桩功劳下来,嘿嘿,想不认识郭大人都难哟!”
郭业听着范植这么说,脸上仍旧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却是连连摇头,奶奶的,任你小子说得天花烂坠,老子铁定不会上你们东宫太子府的这艘破船。
继而,言语甚为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的厚爱,臣只得望长安而垂拜,感恩戴德铭记于心中。还望范舍人帮忙转达,郭某对太子殿下的谢意。”
见着郭业的姿态竟然谦卑若斯,身为东宫太子府一员的范植自然是心中感慨,与有荣焉。
旋即,直入主题说道:“郭大人放心,本官自会将你的心意转达于太子殿下。不过,现在嘛,你应该先听听太子殿下到底让下官给您捎来什么话,如何?”
郭业愕然,妈的,跟你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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