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3)
朱鹏春走到那几个顽固爪牙的跟前,挺前胸膛傲然道:“县尉大人有令,即日起,由郭业全权负责捕班事宜,包括人事任免之权。”
说完,还张牙舞爪地威胁道:“怎么着?连郭捕头的话都敢不听,你们也是否想学刘二那厮,再扒了公服,丢了差事啊?”
“你……”
听着朱鹏春的再次警醒和告诫,那几人顿时脸涨成酱色,怒气隐现却无从辩驳,谁让郭业手中有县尉谷德昭的手令呢?
几人中已有人懊恼地低下了头,暗暗恼怒自己没事儿跟郭业较什么劲儿,替秦威守什么节啊?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郭业再也没有理会那几个秦威爪牙,而是吩咐了一声:“散了吧,诸位都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去吧。”
随后缓缓离开了捕班大房,完成了他的新官上任见面大会,而后在右偏院悠哉悠哉地信不闲逛了起来。
捕头无需巡街,只需居中调度,或有要案命案即时到达现场,维持现场秩序与勘察即可。
郭业心中美滋滋地想着,这捕头的福利还当真不少。
约莫闲逛了一会儿,一名穿着灰白儒袍的小吏小步朝他跑了过来。
待得人到跟前,郭业仔细瞅了瞅,原来是功曹房专门替马元举书写文案的刀笔小吏。
与之相比,郭业委实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只见那小吏上前对郭业面带和善地招呼道:“郭捕头,我家大人请你移驾功曹房一叙。”
他家大人不就是马元举吗?
这何坤一案都已经虎头蛇尾了,马元举还找他干嘛?
郭业心中没来由的细细琢磨了起来,着实百思不解,只得对前面的小吏微微颔首示意道:“走吧,好久没见你家那位坑爹的马大人,本捕头也委实有些想念了。”
刀笔小吏自然不知道坑爹是什么意思,只得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不消一会儿,刀笔小吏在前,郭业在后,徐徐离开了右偏远,穿堂绕廊走进了功曹房所在的左偏院。
郭业人还没到功曹房,就远远瞅见马元举已站在门口,貌似是迎接他来着。
马元举一个九品吏员迎接他这个无品无级的小捕头?
郭业打死都不信马元举这个坑爹货会有这么热心肠,况且读书人最不要脸但是也最注重身份的。
此时愈走愈近,但是郭业看着马元举脸上的笑容却是心里慎得慌,因为这混账笑起来都是透着汩汩的坏意和贼心思……
《从军行》引出的故事……
郭业随着一脸莫名笑意的马元举进了功曹房,身后的刀笔小吏知趣儿地将房门带出,退到了外头。
进入房中,马元举招呼郭业随意坐下,然后拿起书房上的一张大白宣纸,缓缓摊开来……
郭业微微一抬头,见着宣纸上笔画银钩,龙飞凤舞般写着满满的大字,而且貌似墨汁儿还是湿的,应该是刚刚写上去不久。
还来不及夸赞马元举书法造诣之高深,郭业就听见马元举看着摊开的宣纸,缓缓朗诵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念完之后,马元举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道:“好诗,好诗啊!气势磅礴,令人对塞北行军顿时心生向往。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啧啧,果真是慷慨激昂,令我等庸碌书生着实汗颜啊!”
郭业一听这诗,可不就是自己当日在皂班大房即兴剽窃而来的《从军行》么?
马元举怎么也知道这首诗了?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皂班人多嘴杂,特别是程二牛和朱鹏春那两个憨货,没事儿老替自己宣传扩大知名度。
如今郭小哥的名头别说在衙门三班衙役中,就是在整个陇西县城都略有名头。
马元举从别人的嘴中听到自己剽窃来的这首《从军行》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今天他特意请小哥来功曹房,还将《从军行》挥毫在宣纸之上,又是玩得什么猫腻?
难道这首《从军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乖乖,哥没记错啊,这是诗的主人,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应该还没出生啊。
马元举就是想学315打假,也无迹可寻啊!
就在郭业心生疑惑之时,马元举突然问道:“郭业,你可曾读过书?”
郭业的前世确实履行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在大学也泡过几年妹子,但是学过的东西早就还给了老师,而且在大唐时代,物理化这些玩意根本搬不上台面啊。
难道跟人说地球是圆的,地心引力是牛顿老大率先发现定理的,满天神佛和牛鬼蛇神都是骗人的,只有马克思主义才是真真儿的?
这他吗不是扯淡么?说了,谁信?
不把你丫绑在柴火堆上,熊熊烈火烧死你个异端学说,才是怪事儿。
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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