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郭业心中无疑产生了丝丝怜惜。罢了,当一回柳下惠不丢人。
于是也不脱衣,径直脱了鞋袜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又是震得木板床嘎吱嘎吱作响。
连带着床铺中间的那晚上都不停摇晃,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像是要撒泼出来似的。
吴秀秀见状,瞪了郭业一眼,嗔道:“你就不能小点动静吗?”
郭业缓缓躺下床,小心翼翼地远离那碗水,闭眼叹道:“没办法啊,屁股跟个磨盘大,动静小不了。”
吴秀秀见着郭业又开始口出粗鄙话,也懒得理会他,轻轻闭目发出了微微的酣睡之声,但是郭业听着节奏有些紊乱不均匀,像是如今的吴秀秀应该是心如小鹿撞吧?
两人就这样,你闭眼我假寐,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侵犯谁。
郭业脑子里不由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经典笑话,关于禽兽和禽兽不如的一个笑话。
想着那个笑话,又看看今夜的自己,干,简直一模一样啊。
看来今晚小哥也要成那禽兽不如的玩意了,想到这儿不由好笑,身子轻轻转身,发出哈哈一声笑。
嘎吱……嘎吱嘎吱……
动静有点大,又折腾的木板床开始出声抗议。
吴秀秀听着声音,心里一紧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向郭业,发现对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举动,心中微微嘀咕,神经。
睡了一会儿,郭业感觉背后有点痒痒,又转身用胳膊去挠了挠,这下倒好,木板床又开始发春似的抗议了起来。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这此挠痒痒有点嗨皮,幅度过大,牵连那碗子水都撒了一点出来,正好溅到吴秀秀的胳膊上。
微微有些困意的吴大美女被冰凉刺骨的井水这么一滴落,立马惊醒。
条件反射之下,腾的一起身,然后抓起那碗水径直扑向了郭业的脸上。
哗啦……
冰凉刺骨的井水,还是在秋风瑟瑟的下半夜,郭业立即跳脚起来滚下了床,一边用衣袖擦着怒骂道:“吴秀秀,你丫有病啊?大半夜的,你发的哪门子疯?”
吴秀秀见状,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敏感过度了,不知如何解释,可泼了就泼了,还能作何解释?
无计可施之下,吴秀秀索性一言不发,直接将空碗放到了床铺上,然后佯装毫不知情似的继续裹紧被子躺下睡觉。
“你……”
郭业见着吴大美女也有这么耍赖的时候,你妹的,竟然跟我装梦游。
他奶奶的,真是欺人太甚!老子今晚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说着撸起袖子刚想把吴秀秀拽起来,陡然……
“咳咳……咳咳咳……”
屋外另一间房子内传来郭老憨的半夜咳嗽之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却让郭业冷静了下来。
罢了,暂且忍你一次,靠!
说完出屋到院子里找条毛巾什么的好好擦擦脸还有被井水湿透了的领口。
到了院子找东西之时,郭业发现父母住的那栋茅屋里还亮着油灯,灯光有些微弱,还有说话的声响,好像是父母正在说着话。
郭业随手抽起一条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趴起了墙角。
刚一过去,就听见老娘正一边替郭老憨砰砰砰捶着背,一边劝道:“你个老东西,吴家不是给了咱们二十两的银子吗?你不会匀几两银子出来去县城抓几贴药吃吃啊,这么个咳法,早晚咳死你。”
郭老憨咳嗽了好一阵子之后终于停住了咳声,然后轻轻一叹,说道:“你个瓜西西的婆娘,你以为老子愿意咳啊?你看看,今天娃儿带着儿媳妇回门,又是大鱼大肉,又是山里野味,还去村口徐家买了新被子和褥子,差不多都花了二两半的银子。明年还要盖新房子,这钱怎么扛花?哪里还有闲钱去城里抓药啊?”
郭业一听二老对话,狠狠抓紧了手中的毛巾,手心有些发抖。
老娘听完也是轻轻唉了一声,说道:“也是,吴家到底是大户人家,头次过来总不能让儿媳妇跟咱们吃糠咽菜吧?那就再熬一熬吧,熬到吴家给的那五亩良田都出粮食了,你挑去城里卖掉一些,然后好好找个大夫,抓点药。娃他爹,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垮啊!”
说完之后,老娘的嗓音仿佛有些哽咽。
谁知又遭来郭老憨一阵臭骂,喝道:“垮个卵蛋,我郭老憨要还要再活几十年,还要看我家大娃有出息呢。郭业这娃脑子聪明,就是摊上了我这么一个没用的爹,如果不想他将来长大出息,你以为老子愿意让他入赘吴家啊?如果吴家能够帮衬帮衬他,娃有出息了,老子就是死也瞑目了。”
说到这儿,突然房屋里的油灯一暗,显然是被郭老憨给吹灭了。
紧接着听到郭老憨对着郭柳氏轻声说道:“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给娃和儿媳妇做早饭哩。你个老婆子,我可警告你,你可别给他们小两口做那劳什子的地瓜粥,做点大米粥,地瓜粥那玩意不是儿媳妇这样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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