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3)
然,让薛云上没想到的是,那看似再荒唐不过的奏请,竟然在朝堂之上掀起风雨,让百官一分为二,各执一词。
“不知襄王太妃以什么身份进宫照看皇长子?”殿下一大臣轻蔑道,“伯祖母?还是以太皇太后自居了?”
这话刚落,便有人驳斥道:“大胆,少拿你龌龊的心思忖度他人。殿下身子羸弱,半点大意不得,倘若皇上有内助便罢了,可皇上后宫空虚,就连长辈亦不在了,让皇上一大男人如何知道周全照顾一婴孩儿的道理。且皇上还要为国事操劳,就越发feng身乏术,到底还要有人来给皇上分忧才好。册立皇后再充盈后宫自然是首选,只是皇上孝中,如何能大肆选秀,故而还要请一妥帖人暂且照看皇子方为上策。”
这人才说完,便又有人道:“皇长子自出生便由襄王太妃所教养,这天下间谁人不知。可见让襄王太妃暂且照顾殿下是再合适不过了的。”
礼部有人出列道:“不可,此举实在不合礼数。”
可见的又一轮合礼不合礼的争吵又开始了。
这时,宗人府宗人令泰郡王出列启禀道:“启禀皇上,襄王太妃有本要奏。”
不说薛云上了,就是文武百官都是十分惊诧。
薛云上已心中隐有不安,可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让泰郡王代太妃奏明。
太妃的折子果然是调理分明,将一番对康哥儿的拳拳慈爱之心表露得感人肺腑。
末了,太妃还在折子末尾陈明,她绝不会居于宫中,只需每日白天照看皇子,夜里便回,次日一早再去。
太妃如此不惧来回奔波的劳碌,只有对康哥儿关爱,让对外孙忧心不已的韩尚书都动摇了。
谭有信则看到薛云上的脸,都快阴出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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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果然便有人感慨道:“襄王太妃如此拳拳之心,当真让人感怀,臣不由得亦想起长辈之关爱。”
见状,薛云上知道不可再继续,于是忙道:“襄王太妃之心,朕已明了,只是此事到底攸关祖宗的礼法规制,还要从长计议才好。也罢,今日便到此,退朝。”
谭有信赶紧扯着嗓子喊“退朝”。
今日被逼到如此地步,薛云上也知倘若再不想法,便只能让太妃如意了。
而以太妃的性子,只要能便易进宫了她还能不变本加厉,进而干涉薛云上的一举一动的?
如此后果,薛云上如何能料想不到的,所以薛云上越想,胸口积蓄的火气就越大。
就龙辇快近御书房时,谭有信启禀道:“启禀皇上,泰郡王前来请罪。”
薛云上端坐不动,只挑了挑眉。
谭有信见薛云上并未言语,那里还敢做声的,到了御书房前扶了薛云上下辇,便又忙忙张罗着薛云上进殿更衣了。
留下泰郡王跪在御书房外头,受忽然而至的春雨绵绵。
薛云上不慌不忙地还了燕居的常服,用了些点心,吩咐柯小可将他吃得好的几样点心那去给叶胜男,又吃了一盏茶后,这才让谭有信在御书房门口摆了张圈椅,一张茶几。
泰郡王见状苦笑不已,只是见薛云上出来端坐在门口,他还是恭敬地跪拜呼万岁请安。
薛云上清清淡淡道:“平身吧。”
泰郡王却还是不敢起,苦笑道:“臣有罪。”
薛云上道:“爱卿何罪之有?”
泰郡王道:“臣愚孝,还请皇上治罪。”
泰郡王呢此话虽简洁,却还是说明了他今日此举背后的无奈。
薛云上冷笑道:“从前朕便听说,泰王太妃同襄王太妃交情甚笃,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泰郡王闻言,背后一阵冷寒,赶紧又忙告罪。
薛云上端起几上的茶碗,掀盖刮了刮,道:“朕仿佛听闻你父亲在世时曾言生不欲与你家太妃同床,死更不愿你家太妃同穴,所以其陵中并未预留你家太妃的棺椁。”
说起这段来,其实也不过又是一段宠妾灭妻的家丑。
先时薛云上对这位泰王太妃还是挺同情的,可如今他觉得这可怜之人,当真是必有可恨之处的。
而老泰郡王虽有如此遗言,但泰郡王到底是嫡子,没有不为自家母亲作想的。
所以老泰郡王的陵寝并未封闭,只待太妃仙逝将其亦葬入后,泰郡王这才封死陵寝。
可如今泰郡王觉得,只怕自己母妃要再不能如愿了。
少时,果然就听薛云上道:“既你父王曾如此遗愿,你也不好再忤的。只是你家太妃到底与你父王夫妻一场,不能同穴,陵寝近些也是好的。朕念爱卿孝心一片,准爱卿家去为母修筑陵寝。”
泰郡王僵了僵,到底还是磕头谢恩去了。
至于日后传出泰郡王被罢宗人令,太妃听闻不可再与老泰郡王同穴昏厥的事儿传出后,多少宗亲暗中以此为戒劝说自己太妃老母,万不可参与其中的话,便不再提了。
就算如此,薛云上心中还是怒气还是难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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