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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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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氏只得先打发了小儿子不让他在旁添油加醋的,这才回头对女儿道:“娘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襄王府那是什么人家,有时就是女婿他不想,宫里也会赏他人的。那可是恩典。可不管如何,你才是那个记玉碟上头的人,千万不可为了那些个上不得高台盘的玩意儿,和女婿闹,那可得不偿失了。”

韩菲知道是这道理,可她就是觉着心里不好受,“娘还说得那些个也就是罢了,那几个通房我还处置不得了?”

娄氏搂过女儿来,道:“你要知道,她们身份虽卑微,但到底是在女婿身边服侍多年,情分不同些的。就是女婿有意抬她们做姨娘也是有的。”

韩菲不依道:“我……我不答应,他也不能。”

娄氏道:“你这性子……唉,当日我就说该把你嫁回我娘家去,看在我的份上,你才没这些委屈受的。可你爹就是不答应,说你表哥是难成大器。如今又怎样的。”

忖度了须臾,娄氏又道:“你着实想要打发了女婿身边的人,也不是不能,但就是不能同女婿他硬碰硬。不说那样女婿会对你心生不满,传出去了还有碍你的名声。”

韩菲抬头道:“那女儿该如何才好?”

娄氏道:“我听说他们家太妃最是看重嫡庶的。在你未得嫡子前,想来他们家太妃和王妃也不愿看到庶子出世的,所以只管请示太妃和王妃,把那些玩意儿都打发配人去。那时女婿知道是太妃和王妃的意思,一来不能忤逆,二则也怪不到你头上了。”

韩菲点头道:“娘,我知道了。”

而在襄王府。

经那夜一闹,次日薛云上就出了王府,直到襄郡王择了黄道吉日,给四个儿子一道下聘,都没回府来。

王妃打听了,才知道薛云上既然干脆住衙门了。

再一听说那天夜里的事儿,王妃只摇头的,“糊涂,都是要成亲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

☆、

?  刘嬷嬷轻叹一气,道:“也亏得依怙是个知道分寸的,不然日后那个爱巴结奉承的,碎嘴到三奶奶耳朵里,谁知道三奶奶会不会觉着这是咱们家故意给她难堪的。”

王妃唉声叹气,道:“就是这话了。依怙这丫头是个稳重的,我也知道,只是……唉。”

刘嬷嬷想了想还是劝了,道:“老奴也不怕说句大实话了。王妃只怕是多虑了。不管如何太妃还能害了三爷不成的?到底三爷还有咱们周家的血脉的,不比先头那位养下的。”

王妃默然了一会子,摆摆手道:“罢,罢,罢。我多心也好,多虑了也罢,一概等安哥儿成亲了,再说吧。”

又说郑国公府。

彼时,郑国公正同世子周安一道会见宋家大老爷。

宋大老爷低着头,隐忍着,压抑着听周安的教训。

若是从前他们宋家还风光时,别说他,就是家里头的小辈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如今他却要受周安这么个只知道受祖宗荫庇的东西当头教训,全然不顾他这张老脸,宋大老爷无不愤慨悲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宋大老爷的悲愤不平,周安自然不得而知,只听他越说越恼宋家给他们家招来的麻烦,“说起来,宋老爷也是在朝堂上沉浮过的人了,见识又是有些的,怎么到如今越发连这点子进退的道理都不知道了。”

“好了。”郑国公轻呵一声,又教训儿子道:“你这般得理不饶人,是再要不得的。需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且属下之过,何尝没有你领导无方之错。知错能改,将功补过,才犹时未晚。”

宋大老爷暗骂一句,“老狐狸。”但还是与周安一并起身向郑国公一揖,受教地答应一声,“是。”

罢了,郑国公又吩咐了几句,这才打发宋大老爷去了。

待书房中再无旁人了,周安上前对郑国公道:“父亲您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宋家面上臣服,却内藏奸狡,只怕是再留不得了。”

郑国公捻着下颌稀疏的胡须,冷笑道:“谁说我要用他们家的。我想要的是他们家至今还留在宫里的钉子。除此之外,他们家还有什么是我瞧得上的。”

周安道:“父亲说得是。虽说宋贵妃倒台时,宋家按的人不少都被牵连了出来,可总算还有几个是留存了下来的。昨日儿子进宫去碰了一次头,不错,还有用。”

郑国公点头,“既如此,想法弄个机灵些得到杜才人身边去,余下的就不要再启用了。留着关键时,必能见奇效。”

周安道:“是,儿子明白了。”

又说宋大老爷,揣着一肚子不能发作的羞愤,才要从国公府角门出去,就见从那边东角门进来一顶宋家的轿子。

而轿里的人似乎也瞧见了宋大老爷,忙让人过去就要停轿出来。

只是宋大老爷并未让轿里的人出来给他见礼,只道:“不必出来了,只管好生陪周姑娘针黹诵读之事,万不可为些小事儿和周姑娘生了口角。”

轿里人答应了声,“是,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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