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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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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九姑娘与她的表哥保媒的。”两人叫得亲,却是远亲,应该没甚大问题,“他俩青梅竹马,看上去就像画儿一样,我正寻思着怎么向大伯开这个口,陛下却是来抢人了。”

东聿衡听她有求于人,声音中带了一丝娇软,不由身子一酥,面上却大笑道:“这么说来是朕的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宁道:“要我说便将六妹妹许给状元郎,九妹妹就由着我保媒指给她的表哥罢。”

东聿衡看她一会,金口一开,“好,那便依宁儿所言!”

于是短短两句,祖父高堂仍在的两个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两个小姑娘脸色都不太好,却还被母亲暗暗催着谢主隆恩。

插曲即过,众人即坐,玉梨园的班子来了,东聿衡点了两出热闹的曲词,饶有兴致地听当年看中的歌伎唱和。

沈宁站在一旁俯身为皇帝倒酒,东聿衡问:“宁儿可是觉得好听?”

“嗯,好听。”沈宁不冷不热地道。

“过河拆桥的东西。”听听这口气,东聿衡不满地捏了捏她撩着宽袖的手。

底下众人只看见沈宁的衣袖,却看不睛后头有何玄机。

大庭广众!沈宁快速地瞪他一眼。

这反应又取悦了广德帝,他勾了勾唇,将酒饮尽,“再倒一杯。”

沈宁不得已再次躬身,却见这厮竟又无耻地伸出了爪子,这回居然握着她的手摩挲了一回才放。

她真想一酒壶砸他头上,这还是一国之君呢,活生生一地痞流氓。

“怎地还没好?是不是偷懒没有日日抹药?”东聿衡摸了她略显粗糙的手指,皱眉问道。后妃之中哪里有这么一双糙手?尤其长在沈宁身上更为碍眼。

沈宁只当鼓乐热闹,没听见他的话,直起身退至身后,目不斜视。

东聿衡气得笑了,众目睽睽又不好发作。

其实沈宁有些故意而为之,现下皇帝没得到她,还不会轻易降罪,她想看一看他的底线在哪。

一曲即了,满堂叫好,东聿衡叫了赏,细细看了那头牌歌伎一眼,细眉樱唇,风情万转,只觉颇为欣赏,也生不起带回宫的欲望。

片刻后又是一出新曲,皇帝与沈太傅喝了几杯,又赐了沈家众人两杯,每回都是大家起身跪谢,沈宁心想还不如不赐,可她哪里知道这屋子被赐酒的人心潮之澎湃。

忽地皇帝不慎将酒杯打翻,沾染了龙袍,万福取了锦帕为他擦拭,问道:“陛下可要更衣换裳?”

“满身酒气成何体统,去换罢。”东聿衡站了起来,一屋子人都跟着起身。

“不必起身,朕去去就来,大伙自乐。”他笑着压了压手。

沈何氏恭恭敬敬地道:“前厅寒冷,还请陛下移步二叔书房更衣。”

沈昭自知沈宁不知书房何处,忙让身侧奴婢打了灯儿引路。

进了书房,沈宁在外厅候着,东聿衡由着万福服侍换了一身玄色行服袍出来,看一眼沈宁,连同万福一并挥退下人。

沈宁知道皇帝怕是故意的,因此也淡定地站在一侧不语。

东聿衡背着手叫她上前,沈宁挪了两步,在他面前站定。

原以为他会拿方才的事儿开开场,不料他居然径直喝问:“什么破烂玩意让你哭得没气儿?”他年初一初二都忙得没个闲暇,直至初三才听人说了这回事,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直想抓她来问个究竟。她这样的人儿,除了那回在李子祺墓前见她哭过一回,竟然发生这么多事都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想来那张书信定是李子祺所写,一思及此他就只觉莫名的怒火在心头烧。

沈宁听他问话,先是一愣,而后闪过一丝决意之色,缓缓自怀中拿出荷包来。

东聿衡板着脸接过,看睛了和离书三字,竟是僵了一僵,再细细看完,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乌云密布。他想掐死她!

分明李家有和离之书,她竟不去要,不仅当了寡妇,还要圣旨立牌坊当那贞节寡妇!明知他因此事为难上火,她居然只字不提,怕是若没有这神女之说让她认了命,她是指定一辈子也不会让人拿出来罢?那李家的病痨鬼究竟有什么好,就让她这般死心塌地,连他这九五至尊也不放在眼里!

东聿衡一手将手中和离书狠狠抓成一团。“沈、宁!”

沈宁抬头,直面帝王怒火。

东聿衡承认自己怒火中烧,烧得心肝脾肺都躁躁地疼,但他瞪着她居然忍住了怒意,咬牙切齿地问:“拿这个东西给朕作什么!”木以成舟,现下不管有没有这张废纸,她也即将是他的女人。

沈宁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料他只是冷冷质问,心中少了一分紧绷,她看向被他揉捏的纸团,轻声道:“这是我的诚意。”

“诚意?”皇帝气得笑了。如今才拿出来是她的诚意?

“如今的我是跟李府毫无瓜葛了,”沈宁顿一顿,“跟前缘作了了断,才能一心一意对待眼前人。”

这淡淡一句瞬间浇熄了皇帝的滔天怒火,他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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