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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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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凛然。

东聿衡听得颇为舒坦,见她一副敬佩之相,唇角微勾。后又听得她道:“这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回忆间忘了自称。

东聿衡一挑眉,万福却紧张起来,陛下的墨宝莫非流失宫外?

“对了,观日山上有一块石碑,上书‘揽日峰’三字,不知谁人所写,竟与陛下您的……”沈宁说到后头消了声。她初到长阳便与李子轩去了闻名遐迩的观日山游玩,在山顶见到那金光灿灿的“揽日峰”三字惊艳许久,还在想着那个大书法家能有这等豪迈之气写出这傲视群雄的三字,现在想来,那并非豪迈之气,而是天子霸气!

东聿衡竟是大笑出声,“好个眼尖的东西!”她竟寥寥几眼便认出来了。当初端亲王恳请再三,才求得他一纸御宝拿去拓刻,然他不愿御笔招摇,恐有心人乱作文章,便命端亲王不得泄露真相。

万福与潋艳都听得出那是陛下难得的笑声。

沈宁除了傻笑只能傻笑。她做什么要多那句嘴!

待潋艳为她两手抹了药膏,东聿衡也离了书桌坐回榻前,好心情地赐了坐,还赏了些点心与她。

这赐坐让沈宁有些阴影,在云州被赐了个座,又下跪又磕头的也没能让他放过小花,如今又是哪一出?

原来今日皇帝为表亲民,向她询问了民间迁坟的习俗禁忌,又打探了中州风土人情,沈宁在心里腹诽,她压根就没能在中州悠闲呆上一天好么!只是这话也不敢说,只能说些中州的小吃打发了他。

东聿衡啜一口茶,突地话锋一转,“昨夜回去,可曾细想?”

沈宁稍微动了心思,才知他说的是沈昭之事,不想他对这事儿也上了心,她只得装傻,“不知陛下所谓何事?”

东聿衡的声音带着一丝凉飕飕,“你平日里也该动动脑子。”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么?

“民妇……”

“既已封诰命,该改了称呼。”

沈宁偏头,想了一想才道:“妾身……斗胆,陛下莫非是说沈大人所说之事?”

东聿衡看她一眼,表示默认。

沈宁道:“民、妾身昨日也曾有一刹那妄想,可顿时又觉着是在异想天开,便不往心里去了。”

“倘若有些许眉目?”东聿衡侧了侧身,眼神在她脸上游移。

沈宁心中不以为然,但也知道需把握一个度,一个……不知生身父母有期盼但又绝望的度。她压低了声音,垂着头道:“所谓希望愈大,失望愈大,妾身福薄命贱,怎会是高门千金,陛下莫再打趣妾身了,妾身不敢妄想。”言下之意是你没万全证据就别提了罢!

皇帝似在打量她话中真假,沈宁便就放空了表情由他揣测,心里有些忐忑,无意识地刮着手指微痒之处。

片刻,东聿衡再开口,却是看着她臃肿的手指问道:“可是痒了?”

沈宁一愣,讷讷道:“是有些。”这话题转换的速度尼玛太快了有木有?

“叫奴才给你揉揉,挠破了就难得好。”

潋艳闻言,立刻上前打算为她揉捏,沈宁忙摆摆手,“不劳烦您,我自己来就好。”她还没腐败到这地步。

东聿衡轻笑一声,“朕幼时也冻伤了手,不耐搔痒抓得两手疮痍,过了几年才养好。”

沈宁道:“陛下鸿福,我……妾身有个朋友,手冻了之后就再没好过,至今还顶着一双萝卜手。”她说的是她的高中同学。

东聿衡表情微怪,旋即点头道:“那便更要注意。”

“是哩。”沈宁深以为然。

东聿衡单手撑在榻枕上,望着她笑得古怪。

沈宁被他看得头皮有些发麻,纳闷自己不是陪他唠嗑么,哪里又说错话了?

她清清嗓子,问道:“不知花婕妤娘娘可好?妾身可否前去请安?”

皇帝表情一变,似是有话,过了一会才道:“去罢。”

沈宁跪安,殿内恢复沉寂,半晌,东聿衡勾了勾唇,“看看沈家的动静。”

万福领命。

☆、

沈宁没想到,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不见,花弄影竟变得如此憔悴,甚至卧病榻前。

“夫人。”病骨支离的花弄影见到她,顿时泪流满面,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被一干奴婢劝拦着不让起来。

沈宁也顾不得其他,上前紧握了她的手,嗓子一时紧了,“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弄影却反抓着她的手只是一个劲的哭,嬷嬷奴婢在身旁跪着请罪。一时场面混乱,沈宁只得请闲杂人等退了出去,只她留了喂花弄影喝药。

室内窗户紧闭,弥漫着薰香与中药气味,令人有些气闷。沈宁劝了花弄影一回,起身打开和合窗透气,又重新坐回床边,“别哭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花弄影努力止住泪水,抽泣着颤声道:“夫人,我、没能、保住陛下的孩子……我、我真没用……”陛下一直赐她避子汤药,夫人走后才赐了她保全龙精,千呼万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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