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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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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终究是鹤知知自己理亏,她忍耐再三,踮着脚尖,勉强找到可以落脚的空隙。只是再怎么灵巧,也不免让裙摆落在了睢昼的膝头,鹤知知的小腿似乎也同他的小腿撞了一下。

鹤知知不敢停留,快速掀起帘子离开。

鹤知知下去转了一圈,问了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马车。

景流晔很抱歉地跟她说没有,其实他的大部分人马都护着白银军饷已经先一步去东洲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他身边的精锐,轻车简行,也没带那么多的行李,若是不够宽松,得到驿站再雇一辆马车。

鹤知知便摆摆手道:“算了,不用了。就这样吧。”

她也没那么矫情,无非是忍一忍,又不是忍不下。

再回到马车上时,睢昼正盯着门口发呆,好像在烦躁地等待着什么。

见她掀帘进来,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立时变得锐利,哼的一声收起长腿,撇开头和她互不干扰。

好在之后的一路上,睢昼没有再说什么。

到下个驿站时,已近黄昏。

薄薄的烟霭挂在道路尽头,四下里飘来饭香,勾动肚肠。

一队人在此休整,福安指挥着曈曈和另外几个侍女忙上忙下地搬东西,鹤知知先自己上去换衣裳。

里衣里可能掉进去一根松针,磨了她一整天了,时不时戳在肋边,戳得很疼。

楼上有三件上房,鹤知知挑了最里面的一间。

刚隔着屏风解开外袍,门口响起脚步声,木门也被推开。

“吱呀——”

鹤知知豁然抬头。隔着屏风,与踏了一只脚进来的睢昼对了个正着。

睢昼手里正抱着他自己的古琴,另一手推开门,目光直直瞪着鹤知知,支吾无语。

鹤知知随手把解了一半的外袍重新披上,平静道:“怎么,国师大人的卧房也不够用?”

睢昼脚步僵硬地后撤,脸红了红:“我,走错了。”

说完立刻退出去,关上了门。

鹤知知大步走过去把门闩上。

公主殿下怎么会有锁门的习惯,从来都是旁人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不该打扰。

偏偏碰上睢昼。

鹤知知呼出口气。

算了,也没什么。

她只是解下外袍,而且隔着屏风,最多只能看到一道影子罢了。

鹤知知强令自己不要再想,确认门窗锁好后,又躲回屏风后,把那根碍事的松针取了出来。

睢昼下楼,路上撞见了景流晔。

景流晔看见他,奇道:“你不是说要去放琴吗?怎么还抱着呢。”

“唔,嗯。”睢昼含糊应了两声。

招来景流晔怀疑道:“你没事吧,怎么脸突然红起来了。”

睢昼推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淡然道:“没事。”

没事就行了,景流晔放下心来,勾着他的肩膀一起往楼下走:“我跟你说,这回到了东洲,还得先去李簧那里拜码头,唉,烦都要烦死。你好人做到底,到时候帮我应付一下。”

睢昼还是“嗯、嗯”,只不说话。

景流晔脚步一顿。

睢昼也好似没魂似的,跟着他停住脚步。

景流晔嘶了一声,低头看向腰间不断拍打着自己肚子的古琴:“我说,你要不还是先把这琴收了?”

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挨打的是我。

除此之外,都没人再提起楼上的尴尬。

晚饭就在驿站的小厅里,围成一桌,也算是其乐融融。

鹤知知同睢昼免不了要见面,便下去得晚一些,等众人差不多都坐齐了,才选了个离睢昼最远的位置入座。

席间景流晔又同鹤知知商量起去拜访东洲节度使的事情,鹤知知微微偏头,徐徐道:“母后已经做过安排。”

景流晔道:“那就好。殿下你不知道,上一回,我们有事去找他办,他竟伸手跟我要礼,还说什么,上门不带礼,谁也比不上我们景家小气!”

说着说着,景流晔又要气死了,捏着筷子龇牙咧嘴。

鹤知知忍不住笑道:“没事,他节度使总不敢跟我公主伸手要东西吧。”

景流晔欢欣道:“果然是有了大树好乘凉。”

隔着一张圆桌,睢昼目光直直落在鹤知知脸上。

看着她与旁人笑逐颜开,欣然细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炽热。

原先他怎么没瞧出来,知知看起来有多么温软可亲、体贴细致,实际上就有多么冷酷无情。

现在倒是领教了个彻底。

把他赶出殿之后,她就不闻不问。

他都已经气得不行,她难道没看出来吗。

竟然一句话也不来安慰他。

他还要等多久才行。

睢昼端起手边的茶杯,猛灌了一口。

突地面色涨红,凭借着修养及时用力捂住嘴,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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