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3节(1 / 2)
瞳瞳使劲摇头,却依旧气喘如牛,双眼灼亮不已。
“奴婢,奴婢无碍。”
鹤知知哦了一声,趴在手臂上,实在是无人倾诉了,小声地跟瞳瞳说:“我这次好像,真的让睢昼生气了。他不会记恨我吧?”
她越说越小声,真心地忧虑。
瞳瞳又是一阵使劲摇头,终于憋不住似的,秃噜道:“不会的不会的国师大人就算一时之间生殿下的气但终有一日会明白殿下的深情厚谊然后感动不已然后与殿下恩恩爱爱双宿双栖的。”
鹤知知挠了挠脸颊:“你方才说什么?说太快了。”
瞳瞳吭哧半天,终究没有再说一遍。
但能进公主宫中的婢女,哪个不是口齿清晰伶俐的,鹤知知回忆了一会儿,也就明白过来。
“什么深情厚谊?恩恩爱爱,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瞳瞳睁大眼睛认真道:“知名的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殿下不用担心,您对国师大人的如海深情,一定都会结成善果的。”
“哈哈。”鹤知知觉得瞳瞳说的笑话很有趣,就笑了两声,掀开被卷成一团的被子,扬了一下重新躺好,“少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了,你也去歇息吧,不用留灯烛了。”
瞳瞳退将出去,鹤知知闭上眼,缓缓进入睡眠。
这一晚又做了那怪梦。
梦中,睢昼在烧焦破败的街道中穿行,神情冷酷如雷霆,眉目之间乌压压的,仿佛积攒了几场暴风雨的黑云。
他提步从那些倒塌的屋梁之间穿过,但凡看见还在苟延残喘的活口,便要将人从焦炭底下拽出来,捏着脖颈,像屠杀鸡仔一样杀死。
被他捏在手里的人向他求饶,仰头看着这位从前高高站在白塔上、垂怜众生的大国师,眼中流下两滴浊泪,乞哀告怜道:“求您悯恤,宽恕我吧!”
那情景,鹤知知一个旁观者看了都心酸难受,可梦中的睢昼只是偏了偏脑袋,哑声奇道:“我不认得你,为何要怜悯你。我若宽恕了你,谁又来宽恕我?”
说着,指骨一用力,那勉强支撑的人便没了气息。
鹤知知又被吓醒了。
预知梦中的情形再度恶化,仿佛在暗示着,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鹤知知推开被子翻身下床,她想立刻见到睢昼。
鹤知知匆匆洗漱,直奔月鸣殿去。
做了一晚噩梦,鹤知知头疼欲裂。她早膳都没用,叫侍卫牵来一匹马,没带任何人,直接独自去了将龙塔。
因走得太急,爬到塔顶时眼前甚至有一瞬间发黑,晕得有些站立不稳。
将龙塔内,原本每一层都有服侍的仆婢,今天却人迹罕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鹤知知抿唇沉眸。将龙塔内突然如此不寻常,仿佛就是在映证她昨晚的那个预知梦。
梦中的睢昼完全变了一个人,叛国,狠厉,手段歹毒。
原本,鹤知知能将梦中的睢昼和现在的他看作两个人,因为他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可今天鹤知知不由得在想,如果有一天那预知梦当真成真,睢昼究竟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只因为一个恶女,就能颠覆他的全部信仰和行事准则吗。
鹤知知为那样的预测而痛心,同时也有一丝深深埋藏的不甘。
大金的民众、国运、福祉,在睢昼心中的分量难道就这么轻?
她鹤知知努力了十几年,难道就一点也不能改变睢昼的未来?
还是说……睢昼本就有叛国的念头,那所谓恶女,只是一个引火索。
她真的不想如此揣测睢昼,但是睢昼瞒着她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她怎么能做到完全不起疑?
在清平乡,她狠下心直言质问睢昼,却也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经历了清平乡的种种,鹤知知本就尚未完全平复。
再加上梦中不断恶化的情形,鹤知知心中的负担越来越重,直至今天已经有些经受不住,甚至在心中悄悄地怨怪起睢昼来。
他委屈,难道她就会好受吗?
竟然一连数日完全不理会她,她把他们看作最亲近的友人,他却只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
鹤知知推开最后一层塔的大门,恰好见到十几个灰袍膺人从月鸣殿中走出。
鹤知知蓦地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到一旁。
那些膺人全都用白色面罩遮着脸,彼此完全不交谈,他们并没有往门口这边来,而是小步从山道离开。
他们的身体几乎不动,只有灰袍下摆轻轻摆动,彼此之前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仿佛一群飘游的幽魂。
鹤知知莫名打了个寒噤。
这些人邪乎得很,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等到人都走光了,鹤知知才从门后出来。
刚走上月鸣殿左侧的长阶,便听见交谈声。
是睢昼的声音。
“你不应该留在此地。”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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