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13节(1 / 2)
皇室家祭,自然是向国师祈福。
为了体现皇室的尊贵,睢昼今日穿着花纹繁复的缂丝白袍,白袍上所有花纹皆是用庄重的黑色丝线一层层绣出。
轻薄的长袍在风中猎猎轻扬,在日光下团着一圈柔光,映衬着年轻国师俊朗无暇的面容。
真好似神人一般。
有这样的国师,大金自当受到神明庇佑,自当国泰民安。
身后轻轻的赞叹声传来。
鹤知知也不自觉地看着睢昼。
睢昼难得地将乌发以一玉冠束在脑后,露出剑眉,线条凌厉流畅的下颌,飞扬的鬓角与长颈。
睢昼的这般打扮很少见,端庄之余,却也与世俗中的少年郎更为相似。
若他身在俗世中,定然也会惊艳一方。
身后的人全都站起身来,福安也来扶鹤知知,鹤知知这才回过神,跟着站起。
至此,皇后的任务便已基本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坐在凉亭中,等待国师主持接下来的祭礼,其余人也不必再跪着,可自由交谈走动,只待到自己的次序时,再上前受礼。
鹤知知朝凉亭走去。
皇后坐在软椅上,身旁小桌上摆着花茶瓜果。
鹤知知蹲下来,想给皇后捏捏膝盖,皇后却将她拂开。
“多大人了,在外面动不动就蹲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鹤知知有点不高兴,但不待她说什么,身后已来了一批又一批向皇后请安问好的人。
鹤知知只好退到皇后身后,依次向那些宗亲行礼。
直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眼熟之人,鹤知知的脸色登时一冷。
景流晔自然察觉到了鹤知知的态度变化,饶有兴致地一笑,并不在意,先向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见到他,笑着将他招过来,絮絮地问话。
“你家祖可都健朗?”
“劳娘娘挂记,祖母、母亲都很好,自从听闻臣今日要入宫随祭,都很感念娘娘的恩德,气色比之往日更要好数倍不止。”
皇后被逗笑,掩唇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嘴甜的才好。”
鹤知知在皇后身后颇为不平地努努嘴,难道她不好么?母后干嘛对那世子和风细雨,对她却横眉冷对。
越想越觉得这世子果然不是个好的,那种一听便是假话的漂亮话也能说得出来,真不知害臊。
察觉到公主殿下冷冰冰的注视,景流晔忍不住频频抬眼去看。
皇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把鹤知知从身后拖了出来,接着揉了揉额角道:“本宫乏了,你们去别处走走,莫要在这里碍事。”
鹤知知屡次被母后嫌弃,心里不忿得紧,却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能跺着脚走远了。
景流晔也跟了上去。
金蓉嬷嬷洗净一粒乌枣,放在手绢上递给皇后,小声道:“娘娘果真中意那景世子?”
“目前来看,人品不错,家世也相当。让知知同他接触接触,有何不可?”皇后眉眼含笑。
“那景家……”
皇后轻轻抬手打断了她。
“景家在东海,离朝堂远,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且是有大用处的。更何况,莫说景家家底清白,哪怕是身陷这旋涡中央的世族,只要知知看得上,本宫也不会阻拦她。”皇后捻着乌枣,轻轻松手,将它扔进了茶杯里,“本宫的女儿,在最好的年华,绝不应该被这些烦心事给困住。”
金蓉嬷嬷点头应下,力道适中地敲着皇后的肩膀。
“娘娘为殿下思虑周全,慈威并济,这份拳拳爱护之心,奴婢真不晓得,还有哪位贤母能比得上。”
“殿下对娘娘也是至孝至诚,再体贴不过的了。”
“她?”皇后笑出声来,“她那个榆木脑袋,能按照本宫的吩咐把事做好,不出岔子,本宫就感激不尽了。”
皇后眼尾弧度弯弯,伸出手指抚了抚膝头,“前年做的一副护膝,今年还在扎得我发痒呢,可不指望她体贴……”
鹤知知揪着腰上的飘带,捏在手里玩弄,沿着湖边的围栏一直往前走。
景流晔跟在她身后,几乎寸步不离,她停也跟着停,她走也跟着走。
鹤知知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下烦恼起来:“你跟着我作甚?”
“我自小在东海长大,乍然进到在这宫里,我除了认识你,便只认识……”景流晔抬起下巴,朝不远处高高祭台上示意,“那一位。我不跟着你,难不成,我现在要去找他?”
鹤知知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睢昼正背诵祝词,在他身前单膝跪下的大臣额上抹上朱砂以示祝福,并按照卷宗,向其赠与金银田券。
古有云: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每一次邀请到宗族、友邦的祭典,都是一次同他们拉拢亲近的机会。
对于现如今皇后的处境来说,处理好皇室亲缘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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