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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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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果然是有资本的。

那交接的皱纹之中,露出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不安之情,看见鹤知知站在宫殿门外,谭大人停住步子,朝鹤知知深深一拜,行足了礼。

鹤知知对他回礼,目送他离开后,方才跑跳着进殿去找母后。

皇后靠坐在软垫上,瞥眼看见鹤知知拿着根野草跑进来,就嫌弃道:“扔掉,又玩这些地上不干不净的东西,等会儿不注意,又放嘴里去。”

鹤知知讪讪,将手背到身后:“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走到皇后近前,坐下来问:“母后,方才那位谭大人,是什么人?”

皇后美目微阖,说道:“京兆府牧,朝中重臣。你父皇在时,他也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近臣。”

鹤知知默默记下,又道:“母后,我记得你对父皇身边那群近臣都没什么好感。”

皇后淡笑一声,那笑声有些冷,也有些无所谓:“我当然对他们没好感。这群人,一个个都疑心我这外姓人,总觉得我要私吞大金江山,日日盘算着要如何恢复鹤氏大金。”

鹤知知也皱了皱眉。

“那为何母后还如此礼待那谭大人?他都自请责罚了,母后还不降旨。那清平乡水坝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屈指弹了一下鹤知知的鼻尖,温声道:“他那哪里是自请,分明是拿剿匪的功劳要挟,让我宽恕他的过错。”

“清平乡连年水患,从去年起开始修建水坝,以为今年便会安稳。可那已修成一半的大坝说塌就塌了,算上工匠、洪水卷走的民众,死伤已达数百人。”

鹤知知听着气闷。

“他先放低姿态,让我不得不出言安抚。再提一嘴功劳,证明自己确实不在清平乡,于情于理,这事都怪不了他,只能不了了之。”

这些老狐狸。

鹤知知原本觉得自己处理后宫事务就已经够烦的了,却忘了母后这边才是艰险重重。

“那怎么办,那么多人死伤,总得有人负责。”

鹤知知拧紧眉头。

皇后刚要开口,门外一个年轻太监行礼进来,递上一封密函。

那密函上印着皇后的徽章,是她派出去的心腹传回来的。皇后拆开看了一眼,眉宇间霎时冷凝,眉尾高挑。

内侍拢袖禀报道:“娘娘,据说这首童谣在当地流传已久。毁塌的大坝中,也能找到刻有如此字迹的砖石。”

“坊间有些流言,说水坝崩塌是妖邪作怪,不过此类传闻都已被谭大人明令禁止,更不允许提及此童谣,违者斩立决。”

鹤知知抢过密函,来回看了两遍。

皇后已收敛了神色,喜怒不辨,挥挥手让内侍退下。

“你怎么看?”皇后斜斜倚靠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支颐问鹤知知。

鹤知知抿紧唇。

童谣中写“阴云重重”,无非是在暗指母后的母家,云氏。

阴云遮日,则又是那老一套,说母后掌权,阴气过盛,风水不调。

“鹤不见兮龙发狂”就更加明显,直接将大水暴涨、大坝崩塌的事故与宫中皇后为大联系在了一起。

看鹤知知一脸紧绷,皇后笑了一声,长甲伸过来戳了戳鹤知知柔软的面颊。

“这种所谓童谣到处都有,几乎每天都能找出一首新的来。要是每一首都去介怀,你现在就已经气成小老太太了。”

“我知道,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无非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想要我们不好过罢了。好在已经被禁止。”

鹤知知转动眼眸,想了想,“可是母后,谭大人一力压制流言,方才在您面前也并未提及此事,还是母后亲自派人调查出来的,倒显得他很忠心。还是说,这其实又是在变相的邀功?”

皇后眯了眯双眼。

“三年前的宫宴,这谭大人的长子多喝了两杯烈酒,在宫中高声侮辱在场女官,言辞极其龌龊污秽。若不是他父亲叔伯及时阻止,尚未酿成大祸,我当场便要将其处以阉流刑。”

“那之后谭氏收敛不少,将他那草包长子捂在府中不敢见人。三年过去,大概也是憋不住了,所以借着这处理童谣之机,着意表现他的归顺之心。”

“至于这心意真假,探究过多没有意义。”

“好深的谋略,若真有此赤胆忠心,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鹤知知耸耸鼻尖,依旧不大信任。

“母后,他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清平乡水坝崩塌,要么是贪官腐败,工程懈怠,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便是谋逆大罪,都不能不严查。”

“更何况,如今最要紧的是派遣得力之人去治理水患、让附近百姓得以安居。清平乡,必须要有人坐镇才行。”

“你说的不错。”皇后微微颔首,雕成凤尾状的指甲朝她轻轻一点,“此事便交给你来办。”

鹤知知:“啊?”

皇后笑道:“你不是整日嫌宫中烦闷无聊么。清平乡除了水患,大体还是个民风淳朴的安乐之地,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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