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节(1 / 3)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
“哦。”睢昼应声,或许是他常年浸润在高塔云端,嗓音凉凉的,目光也是凉凉的,“既然公主不是对经文不满,那便是对我有所不满。”
那倒也不是。
鹤知知摸了摸脸颊,只得又转口道:“好吧,其实我的确对经书有不解之处。”
她垂眸一看,见睢昼的手指正搭在某处经文上,猜想大约方才便是讲到此处,于是信口道:“你方才说,‘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我觉得不对。”
“哦?”睢昼依旧以那凉凉目光看着她,缓缓抬起衣袖,手指也跟着落到了书页上角的另一处,眼神也跟着移动,“可我方才讲的是这一句。”
那一句写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是吗,哈哈,哈哈。”鹤知知干笑两声。
睢昼静静望她一眼,似是不大高兴,收起书卷,抽开拉绳仔细系好,从长桌边起身。
“这就要回去了吗?”往常都要待满两个时辰。
鹤知知试图挽留,睢昼神情冷凝,半边侧脸如月一般掩在垂发后,并不搭理。
鹤知知上手拽住人的腰带,要强行留他下来。
睢昼一顿,垂眸凝着自己的腰带,沉声问:“公主既不听经,又不信佛,留我作甚。”
鹤知知确实并不信佛,之所以每隔七日叫他过来,只是为了确保他每周的确有念满两个时辰经而已,这样有助于他稳定道心。
“你念你的,我虽不听,但也可以解闷嘛。”
清朗如月的国师,竟被人当做解闷的玩意儿,睢昼不露声色,身后的小童却咬了咬牙,眼眶也红了。
公主此番行径,实在是太过分。
鹤知知却还有更过分的。
睢昼想要拂开她,她却执着不放,睢昼似是忍耐道:“公主不听,我又何必读。留我在此无事可做,岂不让公主更加烦闷。”
“怎么会无事可做?”鹤知知铁了心要留他待满时辰,免得坏了习惯规矩,下次他又要找借口提前离开。
鹤知知目光四下一扫,扫到桌上一盘核桃,道,“那你剥核桃,什么时候剥完什么时候回去。”
偌大公主别院,会差一个剥核桃的下人?
公主殿下再尊贵,也不能把国师这样消遣。
睢昼身后的小童气急起来,不管不顾撞了上去,想要抢回自家大人。
却不巧一头正好撞在鹤知知拉着睢昼的手臂上,鹤知知也是使了实实在在的劲力,这一撞一拉,竟将睢昼的玉带给扯断了,衣袍散开来,玉扣掉在桌上,叮叮当当作响。
睢昼衣襟散乱,衣摆飘扬,被鱼白里衣裹着的一截窄腰被迫暴露人前,他无言看着鹤知知,面色似有几分僵硬。
鹤知知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更没想到,原来国师藏在宽袍大袖下窄瘦有力的身板,很有风姿绰约的潜质。
鹤知知不过是本能地多看了两眼,睢昼身边那个小童已经又红着眼咬紧牙关,一副要冲上来与她拼命的架势。
睢昼轻轻伸手拦住,那刚犯过错的小童委屈地缩回去,也不敢再乱动。
鹤知知总算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扬颈朝外喊道:“福安!”
房门大开,一位一脸慈和笑模样的公公微微弯腰站在门口。
门内的情形昭然于人前,不知从哪里传来几道暗暗吸气声。
鹤知知指了指桌上四处滚落的玉扣,道:“国师的玉带坏了,帮他补一下。”
“是。”福安笑眉笑眼地应了,在自个儿身上摸来摸去,竟当真很快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绣花针绵绵包。
“不必。”国师伸手拢住自己的衣袍,挡住福安的动作。
他脸撇向一旁,脸上的白皙不知是肌肤本来的玉色,还是被冒犯后气得脸色发白。
看起来当真有几分可怜。
鹤知知咽了咽口水,仍执意道:“补好再回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留满他两个时辰。
睢昼神容如月,逸散着清清冷冷的光。
他低垂着头拽紧自己的腰带,咬字加重:“不用。”
于是扯过自己的衣襟,勉强整齐几分,拿起经书大步往外走。
鹤知知只好对着他的背影补充道:“七日后再来啊!”
小童赶紧弯腰抱起桌上的笔筒宣纸等物,不敢对鹤知知使脸色,只好愤愤瞪了福安一眼,忙不迭地跟上睢昼的背影。
福安依旧笑呵呵地,看着国师走远,才回头道:“殿下,国师大人似乎不大高兴。”
鹤知知亦看着睢昼的背影。
“无碍,左右也不是第一次惹他生气了。”鹤知知想了想,道,“着人去月鸣殿守着,直到戌时,若是有闲杂人等出入,立刻来报。”
“是。”
这也是鹤知知长久以来的习惯了。
若是可以,鹤知知定会日日都将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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