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4 / 5)
两位将军亦请放心,王爷说了。这次他会让探马赤军走得更快一些。也请二位坚持住,不要像先前一般那么快就退下来!”
说罢,一抖缰绳,扬长而去。
“你个该死的。。。。。”朱亮祖气得两眼冒火,抄起一杆长矛,就想朝着王府亲兵后心处掷。老成持重的廖大亨却一把拉住了他,低声喝道:“别胡闹,军令如山,对错都必须执行。我替你在前面开道,你带着你的弟兄们慢慢跟在后面。队形先分散着向前靠,待走到二十步处,再尽力朝身边收拢!”
“不行,你我本事再好,也挡不住那该死的火铳!”朱亮祖愣了愣,用力摇头。
“未必就那么倒霉!再说了,王爷平素厚待咱们三个,不就为的这一刻么?”廖大亨慢慢松开他,笑着说道。
正所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宣让王帖木儿不花身上虽然有很多蒙古贵族特有的毛病,如傲慢自大,喜怒无常等,但平素对待他们几个义兵万户却相当不错。非但职位和赏赐方面尽力与其他各族将领一碗水端平,相互间交往时,也很少在意什么蒙古人与汉人的差别!
换句话说,廖大亨、朱亮祖等人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依赖于忠顺王帖木儿不花的信任和提拔。如果关键时刻贪生怕死拒绝往前冲的话,非但会面临军法的严惩,过后传扬出去,世人也都会无情地耻笑他们忘恩负义,让他们根本无法再于大伙面前抬头。
“嗤——咚!”一枚实心弹丸带着风声呼啸而来,落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空地上,砸出一个硕大的土坑。
“我呸!”朱亮祖本能地朝远处跳开几步,然后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啊,有种就面对面单挑!”
骂过之后,却又咬了咬牙,冲着廖大亨说道:“等会儿老子不跟你后面!老子在前,你在后,咱们俩合力扑徐州军。淮安军那边,你随便派些人虚晃一枪就行了。那边火铳密,不好啃。徐州这边虽然有个傅友德,但火铳却使得远不如淮安那边多。咱们俩能在这边突破,也是一样!”
“好,那咱们兄弟就联手再攻一次!”廖大亨毫不犹豫地拱了下手,大声回应。然后快步返回自己的队伍,重新调整部署。“大仁,大义,你们两个各带一支千人队,朝徐州军方向佯攻。记得给我把人马分散开,一步步朝前挪。其他三个千人队,也都给我把人马散开,跟在庐州军的后面。”
“是!”众将领哑着嗓子答应了一声,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各自去执行命令。
“都给我把腰杆子直起来!”见众人始终士气低迷,廖大亨扯开嗓子,冲着将领们的背影大喊大叫,“一次不过是二十几颗弹丸,只要大伙分散开,未必砸得到人。即便砸到了又怎么样?无非是一死尔,总好过窝窝囊囊一辈子!”
“散开,散开,大伙分散开上。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口大个疤!二十年后,咱们又是一群好汉!”朱亮祖也大声嚷嚷着,在自家队伍里来回跑动。用尽全身解术鼓舞士气。
众“义勇”当中,大多数都是他们两个的族人和佃户,平素就同气连枝。此刻见两个大庄主都要豁出性命去再攻一轮儿,岂有推三阻四之理?也纷纷振作起精神,拉开彼此之间的空档,小跑着向前冲去。
“嗤——咚!”“嗤——咚!”“嗤——咚!”黑乎乎的弹丸继续凌空砸落,不时溅起一团团殷红色的血雾。却好像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可怕了,凡是被弹丸恰巧砸中的倒霉鬼,基本上都当场气绝,很难发出惨叫来扰乱其他人的心神。而即便有跳弹的形成,因为队形过于疏密的缘故,也很难再给队伍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发现每轮炮击给自己这边造成的死伤都是个位数之后,两支“义兵”的士气顿时又朝上攀升了好大一截。持长枪和刀盾者,开始注意寻找距离自己最近的百夫长,努力跟上后者的步伐。那些持角弓和擎张弩者,则在行进中偷偷将破甲锥挂上弓弦,准备在关键时刻给对手致命一击。
“嗤——咚!”“嗤——咚!”“嗤——咚!”成排的炮弹继续凌空砸来,却很阻挡住“义兵”们的前进脚步。
按照眼下淮安军的编制,每个炮团有九十门四斤炮。听起来数量虽然颇为庞大,但无论是杀伤力和准头,都不能与后世的火炮同日而语。瞄准结成阵列的密集目标杀伤力还颇为可观,瞄准单个移动目标,简直就是浪费弹药,几乎每三十枚炮弹砸下来,收获都是个位数,远不如先前给元军造成的打击巨大。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调高炮口三指,准备打后续上来的另外一波!”黄老二迅速发现了炮击的效果不佳,果断地调整了战术。命令手下两个炮团放弃对“义兵”的蹂躏,把目标第二次对准稍远处正列阵前行的探马赤军。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调高炮口三指,瞄后面那一大坨!”炮长们纷纷蹲下身去,一边重复传过来的命令,一边帮助麾下弟兄清理炮膛,调整炮口。
六名装填手立刻跑上前,合力扯起跑身上的绳索,将炮口抬高。一炮手和二炮手则麻利地捡起事先预备好的垫块,迅速塞进炮身与沙包壁垒之间的空档,使得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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