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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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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可依着她的脾气,不管打几顿,罚几顿,依旧死犟着不改。几次和她相处,他摸着一些门道,这臭丫头泛起混来,天不怕地不怕,光棍儿的很,大不了就是个死,就是这么大的犟性。

遂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自己脱了外袍扔炕尾,踹掉鞋子上了炕,拽了一床锦被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听不着孟景灏的说话声了,梅怜宝睁开眼一看,闭眼睡了?

那可不行。

掀开锦被一角往里就钻,孟景灏禁不住扬唇,就知道她忍不住。

遂也不再忍,手伸到被子里将人拽出来搂着,搓揉一会儿,便弄了进去。

浮花浪蕊蜂蝶戏,吞龙吐沫紧相连。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孟景灏从梅怜宝身上翻下去,搂着她喘息。

梅怜宝便摸着孟景灏的脸,痴痴的道:“世上男人千千万,阿宝偏就爱殿下爱到骨子里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

孟景灏动容,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哄孩子似的温柔。

“万物相生相克,如水克火,金克木,想来殿下生来就是克制阿宝的,你就是阿宝的克星,阿宝一遇到殿下就什么都不顾了,一头的撞上来。可惜殿下都不喜欢阿宝,阿宝一进府殿下就想好了阿宝的结局。”梅怜宝流了泪,说到先前的痛心事,恨的一抬头就咬住了他的胸脯肉。

孟景灏没防备又被咬了,嘶嘶抽冷气,却因心存愧疚而不敢撕扯,只紧紧搂着,由着她泄愤,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弄她散乱在鸳鸯枕上的青丝。

一头青丝,一头情丝。并非无人爱他,但爱至梅怜宝这般如烈火焚烧的却只有一个她。

之前因一直以为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便一早想好她的用处,后来证实她是无辜的,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到底是对她造成了伤害,解释也于事无补,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多让着她些,多包容一些吧。

又有些期待,若他纵着她,她会娇成什么样儿,又会给他沉寂的后院带去什么。

疼着疼着就没感觉了,困意上来,孟景灏便睡了。

梅怜宝牙酸,松了口,抬眼瞧了瞧他沉睡的模样,得意的笑了。

只用身子勾搭只能算下下策,还要步步攻心,先用情话甜甜他。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梅怜宝枕着孟景灏的手臂也睡了。

翌日,到时辰孟景灏就先醒了,却没急着起床,摸着怀里人比以前圆润的下巴,禁不住就带上了笑模样,还是胖一些好,掩去了些那靡艳生光的容色。

昨夜那些话不知不觉就记到了心里面,她说,他是她的克星,见了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甜意从心里泛上来,搂着软软的身子,他不想早起了,外头的天都还是黑沉的,再睡会儿。

不行,一时堕,时时堕,要起!

挣扎了好一会儿,孟景灏还是起了,按点去读书。

捧起书来,脑子却不净,尽是些昨夜的缱绻缠绵和那些让人感动的情话。

但多年来的习惯使然,沉淀了一会儿,孟景灏还是又沉浸到了书里,多看书才能驳倒那些老头子,他受够了当被人驳的哑口无言时的窘迫感。

蓦地,孟景灏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相生相克。

那么文人老头子的克星是谁?

是武人!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武人就是那些文人的克星。

孟景灏有些激动,扔了书,下炕,直奔寝房,寝房里梅怜宝酣睡正香,忍不住他就在她嘟嘟的嘴上亲了一口,又悄悄的走回了书房。

他需要一个武人在朝堂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个武人最好像阿宝一样混,却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犯浑,什么时候不该犯浑,想到这一点,他忽的又大步走回了寝房,拨开锦账,就那么紧紧盯着梅怜宝,仿佛想看出她的大智若愚来,可梅怜宝睡的死猪似的,一点不知道。

孟景灏摇摇头失笑,又悄悄走了出去。

回到书房,他就开始扒拉自己这一系的人里面,是否有这样的人才,然而遗憾的事,一时半会儿的这种人才还真不好找。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射了下来,梅怜宝也穿戴好被送了回去,司寝的冷莫言开始收拾床褥,闻着锦账里属于别的女人身上的那股子媚香,她冷淡的脸更冷了,活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将皱巴的蟒袍一抖,本是要收起来送下去清洗的,却从里头飘下来一张荷叶笺,冷莫言一瞧,心里就是一阵鄙夷,这算诗吗?打油诗都算不上,纯粹胡诌。什么妾已将身藏锦幄,真是不要脸。

“拿来。”

突来一声,吓的冷莫言手一抖荷叶笺就掉到了地上,忙跪地解释,“殿、殿下,奴婢是要交给殿下的。”

孟景灏弯腰捡起,“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因要上早朝,便将花笺先夹到了他放在炕桌上的一本书里。

早朝后回来,在詹事府批折子到响午,因有事要太子妃做,午膳就选在了太子妃处。

午膳后,又回到端本殿,招了乐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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