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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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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蜷着,他穿了一身黑底金线龙纹的睡袍,龙头在肩,龙尾缠腰,流苏缀玉系带垂在炕沿上,半敞着古铜色的胸膛,他身长足有九尺,骨架宽大,肌肉虬结紧绷,就那么靠在那里,像一座巍峨赫赫的雄山,在那龙目睁开下睨时,所有他眼中所见都渺小如尘。

是不是就是这天生的君王仪态让她折服,所以才非他不可?

是不是就是他眼中内敛的克制让她蠢蠢欲动,想要去打破去征服?

她想知道,在那压抑的克制被摧毁之后,孟景灏,又或者柏凤章会变成什么模样?

是一座岩浆,还是一座冰川。

上辈子就想知道,于是莫名深陷。动心于柏凤章,栽倒于孟景灏,心痛了被圈禁的废太子。

这辈子依然如故。

打小就因了这脸被那个父亲捧着,也因了这脸养成了现在的自己,养成了非得到不可的霸道性子。

对这个男人,依如是!

炕很长,孟景灏靠在这头,梅怜宝便被嬷嬷放到了另一头,屋里静悄悄的,嬷嬷们退了下去,司寝的冷莫言慢腾腾的放下了层层锦账。

她喜欢这种时候,在这个被层层锦账隔绝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他,呼吸可闻,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梅怜宝从裹着的被子里钻出来,扯下床帐,坐在垂下帐子的这头,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

触手滑腻,另一只手中捏着的折子被捏出了一条浅淡的痕迹,孟景灏转头看梅怜宝,瞳孔里映出那如花娇艳如玉温润的身子,他知道这副娇嫩的身子怎样的令他销魂蚀骨,他知道,他知道!

瞳孔乍然缩紧,梅怜宝被捏疼了,小声的叫了起来,靡靡之音,蚀骨腐肉。

折子掉在脚踏上,这头的床帐猛的被扯下,梅怜宝欢愉的笑起来。

只有在这合欢的时候,她才能感觉,他也许是爱她的,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敬,给了她骨肉筋血的生身之父,生身之母,他们唯一作对了的事情,是给了她梅怜宝这样的身子。

软若无骨的小手死死揪着褥子,头一直向上抵着,向上抵着,红润的朱唇微张,滑腻甜腥的舌尖半含半露,桃花目蒙上了一层水波,激荡,颠簸,妖媚,看到了人的心底深处,勾出了那里头锁困的情潮欲孽。

就是这小嘴里的调子,让人又爱又恨,一口衔住,啃咬吮吸,津液都不够吃的啊,别处补上,别处更美腻。

一阵金戈铁马,一阵翻天覆地。梅怜宝被弄疼了,拿脚直接踹,骂道:“滚。”

“放肆。”

梅怜宝挥起爪子就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上糊。

“吧唧”一声,一瞬床榻冷寂。

顷刻,梅怜宝叫着救命往床帐外头爬,手都拽住了炕沿又被扯了回去。

这一夜……

等在外头送侍寝女回去的张顺德师徒两张圆脸相对,面面相觑。

福顺忧虑的道:“听起来好惨啊,宝侍妾被打了吗?”

张顺德搓了搓牙花子,脑袋从未有过的清明,他恍惚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拍拍小徒弟的肩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忘了人家宝侍妾的恩情啊。”

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又特特提了宝侍妾替他背黑锅的事,但只要是师傅说的就是对的,忙郑重点头,“徒弟记住了。”

下了三日的雪终于停了,这日太子下朝后,领了长平帝分下来的奏折,和詹事府的詹事、宾客、洗马们在端正殿议事。

皇太子的詹事府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长平帝惯常会下发一些紧要的奏折给孟景灏,让孟景灏学着处理。

美盛多野态

太阳出来,结在廊檐上的冰凌开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端正殿的十二扇雕花门都被打开了,让太阳光照了进来,一殿暖洋,参与议事的詹事府官员沐浴在阳光里,交头接耳的在商量着什么。

比之朝堂上三省六部的老头子们,詹事府的官员都还很年轻,身上有蓬勃的朝气和野心,跟随着太子的脚步,仿佛很快他们就会真正的站到那个金銮殿里,真正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拟政。

拟政,有时针对一件国事,他们绞尽脑汁的想出了自以为最好的处理办法却仍然不会被采用。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议论的兴致勃勃。

上个关于寒潮来袭的折子才拟定了处置方针,太子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关于扬州太守薛庆贪污被杀一案,你们觉得父皇属意谁做这个钦差南下?”孟景灏将奏折递给乐平郡王,从炕上起身,下了地,背手在后,轻轻踱步以舒缓有些酸麻的双腿。

在这里的都是太子信任的人,于是孟景灏也不藏着,勾唇冷笑道:“孤记得不错,那薛庆乃是长平二十七年的进士,当年的主考官是老大的老丈人户部尚书郑祭那个老东西,郑祭就是薛庆的座师,至今薛庆贪污的那两百万两银子都下落不明,若说和老大没关系,孤可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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