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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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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身份低些为着荣华富贵,便嫡女来配庶子的,看着爱女要陪着吃一刀,哪能不着慌。虽说女婿救不得,可女儿外孙子总要救一救。是以除着宛西候夫妇,自知小唐氏万无幸理,没来讨情之外,余下的几家都悄悄地过来撞木钟,哀求承恩候出手搭救。

谢逢春也是个机灵人,看有人上门情,知道凭他那些精明肠子手段远不是京中这些人对手,一概托病不见,都交予谢显荣、谢怀德、齐瑱三人应付,只这些人到底还自矜官身,不肯如何舍下脸面来纠缠,倒还好说。唯有女眷们难缠些。

因是女眷,倒是不好将她们都拒之门外,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承恩候府,巴望着她们出错,好抓她们的把柄呢。是以但凡有女眷上门求情,就由冯氏与梁氏两个出面,先将女眷们迎进来说话。

其中有个夫人陶氏,嫁个丈夫隋磐,为四品通议大夫。这四品官儿,若是在外省,倒也算是个官了。可在官儿遍地走的京都,四品官便不起眼,且又是个散官,更不值钱。隋磐当年看着李源是护国公,女儿为中宫皇后,便将嫡女配与李源的庶子李演武为妻,且唐氏那个婆婆也有个好处,便是不往儿子房中塞人,嫡子不塞,庶子也不塞。是以李演武与隋氏倒好说个夫妇相得。小夫妻俩共有一子两女,女儿略大些,那儿子将将十个月,连着爹娘也不会叫,就要挨上一刀,隋磐与陶氏听着,哪能不心碎。

便有人提点隋磐说是:“你们傻的不成?只晓得哭,哭能将你们女儿哭回来吗?能叫你外孙子不死吗?放着现成的路子不会走,实在可笑可叹。”隋磐听着忙请教仔细,那人便道:“李氏即倒,圣上又偏爱宸妃,早晚要册她为后的。为着这个,宸妃也要搏些好名声。你们求到门上去,宸妃便是心中不愿意,也不能背这连孩子也不肯放过的罪名。”隋磐听着,犹如福至心灵一般,满口地称谢,回来就同妻子陶氏说了,夫妇两个商议了回,虽觉未必能成,可到底也是个路子,便依计而行。

陶氏果然进了承恩候府的门,进得门来,陶氏便扯着冯氏与梁氏哭,只说是:“娘娘宅心仁厚,满朝里哪个不知道呢?他李家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事,有今日的下场也是活该。我也不敢救女婿性命,只可怜我的外孙才多大,连话也不会说呢。”说着说着便往地上溜,要给冯氏与梁氏磕头,“两位夫人伸一伸手,便好超脱个孩子,也是宸妃娘娘与两位夫人的功德。”

冯氏与梁氏出来前都受过马氏教训,马氏这回倒是拎得清了,教训儿子媳妇们道:“护国公府那些黑心的,他们要害死玉娘哩!所幸老天有眼,没叫他们得逞。要是叫他们得了手,玉娘有个长短,我们日后可靠着谁去!这等生死大仇,赔几句情就算了吗?凭谁来哀求,一概不许答应!若有人纠缠不清,只管叫他们来寻我!看我不啐他们一脸!”

是以冯氏与梁氏看着陶氏这样,对瞧一眼,一起上来将她扶住,劝道:“父母俱在,这等大事,怎么轮得到我们做主呢?夫人这些话儿只管与我们母亲说。我们母亲是个慈悲的,不会不听夫人说话。”

听着冯氏与梁氏这几句,陶氏的脸上就有些变色。马氏自上回在女婿齐瑱处闹了场,得了个泼妇的名头。寻常贵妇几时见过这等人物,虽鄙薄冯氏浅薄无知,到底对她也生了畏惧,只怕言差语错的将马氏得罪了,她撒起泼来,一辈子的脸就要不成了,是以都避着马氏,这回却要求到她面前去,心中不免畏惧起来。

☆、 要挟

陶氏从前看谢家靠着女儿得了爵位,父子俱有体面,连马氏这样粗鄙无知的一个妇人都成了候夫人,得享尊荣,羡慕之余不免鄙薄。更有桩,陶氏将女儿嫁与了皇后的庶弟李演武,便与护国公家是姻亲,在她眼中,谢家的这场富贵恰是踩在皇后身上,是以看着谢家人又如何能顺眼。

也亏得马氏如今恶名在外,京中无人不知她泼悍,是以才没人到马氏跟前撩拨。连带着冯氏与梁氏妯娌两个在外走动时,瞧着她们的眼光中,除着从前的艳羡如今又多了些可怜,只道是:“便是有宸妃娘娘给的体面,有那样的婆婆在,多少好处都抵消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一个人忒顺遂了,瞧着他就有不入眼的,想方设法地要寻些他的不是来说说。可真要这人虽是一样的顺遂得意,其中却有一样或几样不足,瞧在世人眼中反有事难十全之叹,倒是好说了。

是以这会子听着梁氏道此事她们做不来主,陶氏倒是不疑问。可听着救女儿要去求马氏,陶氏一时有些踌躇,可一想着爱女与外孙下在大狱,正受磨折,日后还要身首异处,心上便刀割一般地疼,是以虽厌恶惧怕马氏,到底还是咬牙认承了,与冯氏与梁氏道:“请二位夫人引路。”

冯氏与梁氏两个飞快地对瞧一眼,引着陶氏到了马氏所住的正房端寿堂。

端寿堂门前站着四个小丫头,都是十三四岁年纪,做一色打扮,看着冯氏与梁氏过来,齐齐请安:“世子夫人万福,二少奶奶万福。”冯氏点头道:“夫人还睡着么?”

她这话一说,陶氏心上就咯噔一跳,只怕小丫头开口就说:“夫人还没醒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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