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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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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他们会以军情紧急为由对外解释。”赵泽雍接过佩刀,他已脱下繁复华美的太子服饰,轻便铠甲外罩披风,雄姿英发。

为避免对方担忧,两人均按下离愁别绪。

四目对视,来不及多说几句话,门外便传来亲卫的催促声:“启禀殿下,队伍已齐整!”

“稍后启程。”赵泽雍扬声应答,匆匆亲吻对方额头一下,耳语告知:

“你有个东西,落在花瓶里很多年了。”

“什么花瓶?”容佑棠颤声问,强忍喉头酸涩,思绪一片空茫。

赵泽雍却不答,重重搂抱对方瞬息,旋即放开,低声道:“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是你出征,你才更要珍重!无数人盼望太子平安。”容佑棠立即嘱咐。

“会的。”赵泽雍手握刀柄,笑了笑,倒退几步。

容佑棠下意识抬脚跟上。

“站住!”赵泽雍正色阻止:“小容大人,就此别过,不准送。”

“为什么?”

“你在后头看着,战马跑不快。”倒退的赵泽雍目不转睛,于书房门槛前转身,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去。

徒留容佑棠独站,他选择目送,泥雕木塑一般,目送得眼眶发热。

良久

容佑棠仰脸,长长吐出一口气,四处观察,最终凝视角落半人高的敞口花瓶,尘封的往事顿时如潮水般涌上,他慢慢走过去,暗忖:

我想起来了!

当年,容佑棠的假身份被拆穿,庆王震怒,把对方不慎摔碎的玉佩扔进花瓶,拂袖而去。后来不知何故,谁也没再提起。

容佑棠蹲下,小心翼翼放倒花瓶,试探着倒了倒:

只听见“啪嗒”一声,瓶里掉出一个淡蓝荷包袋,非常眼熟。

容佑棠拾起打开,袋内却不是记忆中碎成两半的玉块,而是完好无损的子冈牌,但背面雕琢的姓氏已从“邱”变成“容”。

纹饰如旧,仍是竹报平安式样,玉质温润无暇,细腻洁白。

殿下……

美玉,上好的羊脂暖玉,瞬间烫伤了人的眼睛。

容佑棠改蹲为坐,背靠花瓶,双手合十握紧玉佩,手抵住额头,剧烈颤抖,咬紧牙关沉默。

顷刻后,他珍惜地把玉佩收进怀里,霍然起身——

驾崩

“我就说嘛!之前的风言风语都是瞎编乱造的, 有人眼红,故意造谣毁谤。”

“庆王确实有能耐,并非浪得虚名,他一出手,就让北蛮吃败仗,简直大快人心呐!”

“人现在是太子啦。”

“庆王是太子, 太子是庆王, 有甚区别?”

“那倒也是。皇家就他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所以陛下才点他做太子。”

“不过,听说这回上赶着找死的北蛮有四个部族呢, 咱们太子爷暂且只击败一个,还剩仨。”

“哎,不急, 早晚的事儿,等着瞧大军凯旋的热闹吧。”

……

二月中旬, 天色和暖。

京城富庶繁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穿梭一圈,稍微留意,便能听清部分老百姓津津有味的闲聊重点:

成国太子亲自出征,顺利扭转战局,悍然把南下入侵的全克尔族剿杀过半、并将残敌赶进草原深处,捷报传回京城时, 立即引发热切议论。

“如何?小的没撒谎吧?说真的,您压根用不着操心,我们老百姓不瞎不傻,天子脚下住着,哪位殿下踏实能干、哪位傲慢懒怠,久而久之自然明白。”灰衣人恭谨垂手,干脆爽利地劝解。

“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老百姓知晓的内情有限,容易以讹传讹,咱们还是按照事先约定,暗中引导大概风向,避免谣传得太离谱,损人名誉。”容佑棠身穿半旧锦袍,下值时特地抽空步行,亲自了解坊间的言谈气氛。

“您说得有理,小人一定勒令手下每日巡察引导!”灰衣人一边说,一边以身体隔开拥挤人潮,殷切护着雇主走向僻静巷口停着的马车。

“辛苦你们了,这阵子盯紧点儿,待大军凯旋后,必有重赏。”容佑棠正色承诺。

“不敢不敢!小的纯属拿钱为东家消灾,只盼别给您把事儿办砸喽。”灰衣人喜滋滋,用力搓手掌。

“彭老大,别这样客气,你是草上飞亲口举荐的老手,怎么可能办砸。”容佑棠耳语谈笑。

“哪里哪里,宋爷他是古道热肠,可怜小人拖家带口挨饿受冻,所以帮忙美言了几句。”

容佑棠莞尔,没再接话。自太子出征后,朝堂局势陡然一变,令其日夜谋划奔走,寝食难安,这两日终于接到西北捷报,拥护太子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前后脚并排,边走边聊,但就在即将拐进偏街时,一顶轿子后突然跑出一个男童,小短腿埋头疾冲,双臂张开,准确抱住容佑棠大腿。

“不要动,我抓住你啦。”男童约莫四五岁,明显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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