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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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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王简直喜出望外,赶忙靠近,低眉顺目地搀扶父亲。

承天帝站定,又说:“旻衡、旻裕,你们也来,小小孩儿,别熬得太晚。”

“是。”两个皇孙忐忑不安,虽然天性想亲近父亲,但因为分别太久,相聚时难免有陌生感,遂只规规矩矩紧跟广平王。

“小九,你也不许熬得太晚。”承天帝又关切地叮嘱。

九皇子恭谨答:“是。”

承天帝满意颔首,这时才吩咐长子:“你留下,和泽雍一道主持宴会,按时散席即可。”

大皇子很不甘愿,挤出微笑道:“儿臣遵旨,父皇请早点儿歇息。”

“唔。”承天帝搭着次子的手臂,头也不回,率领一行人浩浩荡荡起驾回寝宫。

哼!

手下败将,难道还想翻身?大皇子心里不住冷笑,坐回原位,举杯对镇定从容的庆王说:“三弟,你怎么从不送送父皇?”

庆王举杯与兄长碰了一下,平静答:“有二位皇兄在场,我岂敢擅越?”

“哎,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其实谁送都一样。”大皇子心情好转了一些,余光瞟向对面的容佑棠时,他的心情更好了,眉开眼笑,仰脖痛饮一杯。

宴席长近两个时辰,主宾笑谈应酬的同时,必须注意仪态整洁端方,谨言慎行,生怕自己失态出丑。

因此,一个时辰后,连年轻如容佑棠都略感煎熬,脸几乎笑僵,耐着性子端坐,待同僚前辈们陆续离席出去透气或更衣后,他才应詹同光的邀,两人一同离席。

宴厅设在皇宫御花园内的听雪台,近西角园门,夜色浓如墨,数不清的宫灯远远近近闪烁,更衣处则设在听雪台侧方耳房。

“唉哟哎~”詹同光叹息,低头抓一把腰封,长长吁了口气,小声说:“我真是老喽,稍微坐久些就腰酸背痛,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哪里,年轻人脸烫得很,烧红了都。”容佑棠说着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

“嘿嘿嘿,吹吹风散一散吧。”詹同光乐呵呵,但走了几步,他忽然被前方露台依栏吹风的朋友叫住:

“润贤兄!”

“来,我们找你商量件事儿。”

詹同光止步,微微皱眉,容佑棠会意,自觉说:“您去聊着,我去吹吹风。”

“好。”詹同光歉意地一拍同僚胳膊,快步赶去栏杆边。

寒冬腊月,宴厅内却暖洋洋,有些闷,容佑棠喝得微熏,浑身发烫,不想立即返回,又不便逗留露台窥听别人谈话,遂离开露台,顺着旁边的宽阔斜坡散步,悄悄扯开领口散酒热。

片刻后,正当他准备转身返回宴厅时,却突然听见斜坡中段的一丛矮松后传来轻柔急切的女声:

“容公子请留步!”

灾难

谁?

容佑棠下意识疑惑止步, 回头四顾,看见几丈开外的矮松丛后立着一纤弱女子,对方正翘首张望。

她是谁?刚才在叫我吗?

几个疑问一闪而过,容佑棠未及细想,便心生警惕,暗忖:无论她是谁, 总之是宫里的人, 我是外男,断无与宫中女子黑夜私谈的道理!

思及此,容佑棠火速打定主意,佯作什么也没听见, 二话不说,大踏步原路返回!

“哎?”三公主赵宜琪顿时急了,脱口轻呼:“容公子!”

“容大人许是害羞了, 公主且稍候,奴婢去请他。”宫女福了福, 满脸堆笑,但笑意并未抵达眼里。

“小婵, 你好生去请,倘若他不愿意,就、就算了吧。”赵宜琪紧张叮嘱婢女,眸子亮闪闪。私会外男,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任性妄为, 堪称“大逆不道”,心如小鹿乱撞,忐忑不安。

“是。”名唤小婵的宫女即刻迈步追赶,她精瘦轻盈,步伐奇快,左手摆动,右手拢在袖中。

可惜,此刻赵宜琪目不转睛,眺望逐渐走远的容佑棠,无暇顾及婢女异状。

容佑棠走得飞快,绯色官袍一角猎猎飘扬,全神贯注观察时,惊觉若干不妥:

方才喝得微熏,惬意放松,竟未留意沿途没有遇见任何巡逻的禁军、提灯往来的宫女、打扫更衣处的太监等等!

听雪台筑于高处,斜坡颇为漫长,正当容佑棠拐一个弯就能登上空旷高台时——

“容大人留步,三公主有请。”小婵笑盈盈,恭顺有礼,下手却稳而狠:她自背后发起偷袭,左手悍然扣住容佑棠喉咙、使劲朝拐角黑暗处一拽,右手掏出手帕,并顺势抖开,一把盖住其口鼻,力气奇大,明显身怀武艺。

“谁——”

容佑棠大吃一惊,难以相信对方竟敢在皇宫袭击朝廷命官!喉咙要害被制,他误以为自己遇见了杀手,遂本能地拼死对抗:

在外闯荡多年,虽未习武,但拳脚灵活了许多,容佑棠左肘全力往后捣,小婵冷笑着朝右避,并未将文弱书生放在眼里,专注于捂紧浸了药液的手帕。

然而,容佑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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