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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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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夫,给容瑫治伤。

“哎哟!啊呀!”

容瑫俯趴着,露出的腰臀皮开肉绽,伤痕肿得半指高,痛得眼泪汪汪。

老大夫清创上药的手法干脆利落,慢吞吞说:“小伙子,忍一忍,熬过十天半月,估计就没这样疼了。”说着撒了一片金创药,褐色粉末迅速融进血肉里,看得人头皮发麻。

“啊——唉哟——”容瑫握拳捶床,剧烈颤抖,满头冷汗,惨叫连连。

容开济在旁宽慰:“幸好没伤及筋骨,卧床静养,会好的。”

“还有脸哭?闭嘴!你冲动莽撞,遇事不及时与长辈商量,险些丢了小命,佑棠奔走求援才救回你。”容正清脸色铁青,直挺挺戳在床前,恨铁不成钢,怒斥:“周明宏前几次找你麻烦时,为何隐瞒?糊涂东西,翅膀还没长硬,就敢背着长辈行事!”

“叔父息怒,我唉哟——我知道错了啊!”容瑫面白如纸,腰臀火辣辣,尖锐刺痛,令人无法承受。

容佑棠尴尬站在门口,身边是从北营回城秘密到容家一探的庆王。

赵泽雍审视半晌,扭头低声说:“原来,你不听话并非故意的,而是因为家族特性。”

“我——”容佑棠语塞,无言以对。

容正清闻讯回头,吓一大跳,慌忙告知容开济,二人匆匆迎接庆王,正欲行礼,庆王却摆摆手,示意免礼。

“此处药味儿浓,您快请厅里上座。”容开济招呼道。顾及儿子的将来,他忧虑重重,努力掩饰不自在,礼数周全地招待贵客。

容正清与庆王可谓毫无交情,他更加不自在,感激道:“下官的侄儿鲁莽,给您添了麻烦,待他伤愈,定要给您做牛做马报答!”

“本王并未援手,叫他给小容大人做牛做马吧。”赵泽雍一本正经道。

怎么可能没援手?凭佑棠和您的关系,案子就不会被错判得离谱。

容家长辈心知肚明。

“佑棠出了大力气奔走,瑫儿将来若是不尊敬兄长,下官一定饶不了他!”容正清义正词严表示。

赵泽雍微微颔首,没说什么,他负手踱步,行至榻前,俯视哀嚎痛叫的容瑫。

“哎哟!疼死我了。”容瑫脸色惨白,眼泪鼻涕汗水交加,恨不得自己昏迷,他一抬眼,震惊得险些蹦起来:“啊庆、庆——”

“嘘。”容佑棠及时凑前,食指竖起贴唇,示意对方别嚷破。

容瑫点头如捣蒜,他光着半截身子趴着,血肉腥气混着金创药,脏污狼狈,羞愧敬畏,低头,死死咬牙,不敢直视庆王。

老大夫师徒一无所察,他们忙得头也不抬,误以为庆王是伤患亲属。老大夫有些耳背,说:“已经轻点儿啦,老夫压根没怎么用力,等药效发起来,会疼得轻些,小伙子,再忍一忍。”

赵泽雍皱眉,沉声问:“男子汉大丈夫,皮肉伤而已,嚎哭成这样?”

“我、我……很抱歉,对不住,实在太疼了。”容瑫疼得死去活来,神智有些恍惚,但眼前站的是庆王,遂咬紧牙关,羞窘垂首。

“不能忍?”赵泽雍挑眉。

容瑫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答:“能、能忍。”

“唔。”赵泽雍颔首,没再说什么,招呼容佑棠:“走,告诉你几句话。”

“是。”容佑棠点头,轻声道:“爹、四叔,你们照顾着瑫弟,我去去就来。”

“去吧。”容正清自认没有资格阻拦。

“叫老李沏好茶去,仔细招待着。”容开济嘱咐,同样没有理由阻止。

“知道了。”

庆王往来容家多次,熟门熟路,自发朝容佑棠的卧房兼书房走,亲卫们十分识趣,老规矩,不远不近地尾随保护。

“殿下,请。”容佑棠开门,转身接过管家端着的茶盘,送上热茶。

赵泽雍落座,接了茶,严肃道:“秉公处理,本就是应该的。石双柯他们不过尽了本份而已,难道还敢向你索要好处?”

“没有没有!”容佑棠迅速摇头,解释道:“开堂前我请石大人和两名仵作吃了顿饭,他们非常客气正直,只谈论案情,毫无那方面的意思。”

“他们若是贪婪之徒,本王怎会让你去结交?”

容佑棠眸光清亮,坐在庆王对面,诚挚道:“幸好殿下相助,否则瑫弟断然不只是挨二十板子。”

“此事算过去了。”赵泽雍一顿茶杯。

容佑棠关切问:“殿下为何突然到访?”

“想看看你。”赵泽雍坦言,话音一转,说:

“今儿早朝,两位兄长又因为户部侍郎的人选激烈争执,末了,他们不知怎么想的,矛头一转,认为北营巨额花销似流水,即日起,派了几个人详细调查银款出入。”他语气平静,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容佑棠愕然倾身,诧异问:“陛下准了?”

“父皇仍在静养。”赵泽雍沉稳答。

容佑棠扼腕,很为庆王抱不平,凝重道:“陛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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