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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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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容佑棠听见行礼问安的动静后,一咕噜起身,刚穿好一只鞋子,庆王已大步走进里间。

容开济匆匆相迎,正欲行礼,却被庆王稳稳托住手臂:“免礼。”

“殿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容开济疑惑问。

“找他问几句话。”赵泽雍说,他刚从北营回府,收到消息后旋即赶来探望,仔细打量坐在床沿穿鞋的人,重点审视其双膝。

“殿下请去外面坐,我马上好。”容佑棠头也不抬地穿鞋子,容父拿过外袍给儿子披上,轻声催促:“快些,别让殿下久等。”

赵泽雍稳站不动,耐心十足,低声嘱咐:“不急,别催他。”

容父听出庆王语气里的温柔宠爱,心内五味杂陈,欲言又止,暗自焦虑。

顷刻,容佑棠三两下系好衣带,请庆王往外间走,问:“有什么要紧事吗?”

“有。”

容父本想请庆王出去正厅落座喝茶,对方却自发坐在了外间书房!他开口迟了一步,只得懊恼将话咽回去,以往他会亲自去张罗茶水点心,近数月以来却因为某些无法启齿的忌惮,选择陪坐,走到门口扬声呼唤:“张妈?”

“哎!老爷有何吩咐?”

“快沏茶来。”

“是。”

赵泽雍微皱眉,扭头看一眼容父,但没说什么,开门见山问:“今日父皇为难你了?”

什么?!

容父大吃一惊,登时双目圆睁,脱口追问:“棠儿,你犯错被陛下责罚了?”

容佑棠难免尴尬,含糊地解释:“没有,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已。”

“问的什么?”赵泽雍又问,眼神非常专注,心目中只有一个人,竟是豁出去了似的,并不顾及容父在场。

容佑棠下意识望向养父,吱吱唔唔,避重就轻道:“关于七殿下提的翰林院有关事。”

事关朝廷公务吗?

如此一来,容开济便不好陪聊了,这方面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只得起身道:“你们谈正事,我去招待郭公子。”

赵泽雍礼貌地一点头。

“好。”容佑棠没有直视养父的眼睛。

片刻后,房门关闭。

“殿下,我——啊!”容佑棠话没说完,赵泽雍已经忍无可忍,突然起身,不由分说地把人抱回里间,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急切,略显粗暴。

“殿下?”容佑棠茫然不解,推了推对方。

赵泽雍一声不吭,把人按坐在床沿,二话不说,脱掉对方的鞋子,三两下挽起裤腿,一直将裤管推到膝盖以上,温热厚实的手掌摩挲膝盖,低声问:“今儿在御花园,你跪了多久?”

习武之人的手掌皮肤粗糙,指腹遍布硬茧,当其轻柔抚摸膝盖与膝弯时,异样酥麻感乱窜,激得容佑棠倒吸气:“嘶~”

“疼?”赵泽雍抬头。

容佑棠摇摇头:“不疼,是痒。您怎么知道的?”

“本王自有消息渠道。”

“陛下并未责罚我,他其实挺客气的,很含蓄,我只跪了一会儿而已。”容佑棠据实以告。

“我很抱歉。”赵泽雍低声说。他垂首,吻了吻对方的左膝。

“别!”容佑棠吓了一跳,用力挣了挣,试图掰开对方手掌,可惜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对方又吻了吻自己的右膝。

成何体统?太不像样了!

刹那间,容佑棠脑海里蹦出庆王口头常训的一句话。

“无端让你受了委屈,我很抱歉。”庆王眸色幽深,神态坚毅,字斟句酌道:“父皇那儿,我——”

“您千万别冲动!”容佑棠立即打断,罕见的强势,轻声说:“陛下乃一代明君,宽厚仁慈,确实是我逾矩了。”

“逾矩?”赵泽雍挑眉,尾音上扬,威严板着脸。

容佑棠认真端详对方神态,半晌,由衷地感慨:“其实,你和陛下很像。”

“是吗?可他曾直言训斥本王顽固忤逆,众皇子中,独独将我派去西北。”赵泽雍面无表情道。

“若非陛下将您派去西北,如何能斩获战功、封亲王呢?”容佑棠一本正经地反驳。

“哼”赵泽雍放下对方裤管。

“快起来,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了。”容佑棠拽了一把。

赵泽雍顺势起身,坐在床沿,双方紧挨着,肩并肩,他端坐,腿比对方高出一截,整个人大了一圈,有种奇异的契合感。

“父皇都说什么了?”

“陛下让我好自为之,他夸你出类拔萃。”容佑棠莞尔,破罐子破摔一般,主动拉起对方的手,十指相对,比了比指节长短,而后认真数茧子。

表白

“一、二、三……”容佑棠念念有词,握住庆王的右手掌,细数对方指节、虎口、指腹上的硬茧。

赵泽雍端坐,腰背挺直,左手握膝,右手放松,任由对方动作,扭头俯视身边的人,眼神专注,堪称柔和,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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