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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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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问。他也是父亲,面对大义灭亲的别人家的女儿,心情委实复杂。

“她蛇蝎心肠,坏事做绝,前几天遭了报应!”

季雪不再掩饰,快意解恨地昂首,保护母亲兄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顾虑。她忍着羞耻,细细解释:“夏小曼这些年接连有喜,却无一存活,今年又有了,但前几天再次难产,生了个死胎,元气大伤,动弹不得,只能卧床休养。不过,据可靠消息,夏宅后门昨儿半夜开走了几辆大马车,去向不明,我怀疑他们在转移赃物,求钦差大人彻查!”

“此事当真?”齐志阳挑眉。

季雪咬咬唇,脸红耳赤,尴尬承认:“千真万确!我派人日夜盯着夏宅打探到的消息。”

容佑棠和齐志阳碰头商议两句,温和道:“多谢季姑娘主动上报重要消息,我们已知晓,你回去吧。”

季雪欲言又止,她聪慧机敏,借着朦胧灯光,从容佑棠眼里发觉几分赞赏之意,登时心情大好,难以言喻的雀跃满足。

“我等有要事在身,失陪了。”齐志阳说完,人已走出一丈远,容佑棠礼貌性地一点头,匆匆赶去牢狱。

“大人慢走。”季雪情不自禁追赶两步,垂首屈膝,庄重福了福,敛去一抹浅笑。夜风吹拂,樱草色披风裹紧玲珑有致的少女躯体,婀娜多姿。

一刻钟后

容佑棠三人赶到了牢狱。

正困得趴桌打盹儿的捕头姚胜被惊醒,忙不迭揉揉眼睛,倦意甚浓道:“啊?哎哟!小的叩见钦差大人。”

“起来吧。”

“无需多礼。”

“半夜三更的,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姚胜抬袖擦擦睡梦中流的口水,紧张抻了抻公服,殷勤提着灯笼小跑靠近。

容佑棠随口问:“犯人们都安份吧?”

“安份,他们很老实!小的们盯得紧,请大人放心。”姚胜斩钉截铁地拍胸膛。

齐志阳径直朝监牢深处走,左右扫视,仔细打量各牢房内或沉睡或哀泣或麻木的罪犯。

“好好看守,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丁点儿纰漏不能出。”容佑棠严肃叮嘱。

“是,是。”姚胜和几个狱卒点头哈腰,学着压低嗓门。他们倒也识相,不消吩咐,自发带路前往关押何烁的牢房。

全天下的衙门监牢或许式样不同、大小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死气沉沉。

这味道,这感觉……

容佑棠五味杂陈,无声喟叹,他又想起了前世下狱生不如死的时期。

旋即,一行人走到监牢最深处,尽头的牢房白天也阴森森暗沉沉,如今正单独关押着何烁。

两名禁卫待在门外,搭了一桌两椅,喝浓茶守夜,抱着佩刀,他们看见钦差和头领,忙起身相迎:“大人?”

“可是要提审何烁?”

容佑棠点点头,笑道:“辛苦你们了,等明日换下去好好睡一觉。”

“不辛苦,我们在宫里也巡夜的。”

“二位大人不也没休息吗?来,快请坐。”

“不用了。”容佑棠再度摇头,说:“小山,把牢门打开。”

“是。”

“他如何?”齐志阳下巴一点隐在黑暗角落的何烁。

同伴掏钥匙打开层层铁链缠绕的牢门,李小山快速答:“自我们接手以来,隔两刻钟就进去探查一回,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一直靠坐墙角。”

“哦?”齐志阳有些讶异,他原以为被俘的贼首会不服气地吵嚷叫骂。

容佑棠亲昵地拍拍两个禁卫的肩膀,笑道:“阿立做了面片汤,锅里温着,你们去垫垫肚子,顺便走动走动、松松筋骨,我们仨审一审贼首。”

“是。”

“谢大人。”两个禁卫感激点头,并肩握刀快步离去,他们从傍晚看守到如今,被地牢独特的憋屈腥臭气味熏得头晕胸闷。

“吱嘎”悠长刺耳的一声,伴随沉甸甸的铁链“喀喇喀喇”的清脆响动,牢门被缓缓推开。

齐志阳率先踏入,容佑棠随手点亮桌上的备用烛台,端进去。

八月的下半夜十分凉爽,监牢深处更是森冷。

估计是因为随时恭候钦差提审贼首,地面打扫得挺干净,三尺宽的木板床上铺着一层干草。

何烁在床上,靠坐墙角,一动不动,为防止其自杀,他带着手铐脚镣,被堵了嘴,头发凌乱浑身脏污,垂首闭目。

“何烁?”齐志阳探身,伸手扯掉对方堵嘴的布团。

“你们来干什么?”何烁哑声问,听不出情绪。

容佑棠举着烛台靠近,定定审视俘虏,轻声说:“找你聊聊。”

“游冠英和季平、甘宏信,他们三个狗咬狗,互相揭发,最后都说是被你胁迫、被逼无奈做了帮凶。”齐志阳大义凛然地胡诌。

“牛不喝水强按头吗?”何烁始终垂首,仿佛全身的力气已在白天混战时用尽了。

容佑棠缓缓道:“当然不。他们本就有极重的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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