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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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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顿时十分尴尬,下意识把糖葫芦藏到背后,硬着头皮给庆王等人行礼请安。

“为何只带一串?这么些人,每个只能分两颗。”郭达戏谑问。

容佑棠窘迫干笑,讷讷道:“殿下恕罪、各位大人恕罪,我一时糊涂昏头了。”

都怪周明宏!他出丑,害我乐得找不着北,把糖葫芦带到这儿了!话说,一路走来遇上那么多人,他们怎么都没提醒我?

其实,王府下人早已把容佑棠视作庆王宠信的心腹——提糖葫芦有什么的?不是刀剑兵器就行。

“下不为例。”赵泽雍碍于宾客在场,严肃吩咐,他一见容佑棠眼底就涌现笑意。

“这位原是广南清吏司郎中,许淮;这位是云湖清吏司郎中,秦浩良。他二人现为新上任的户部军储仓员外郎。”郭达介绍道。

容佑棠忙行礼问好:“学生见过两位大人。”

许淮与秦浩良忙起身致意,他们是由江南调任入京的地方官,今夜随提携自己的顶头上峰郭远拜会庆王,岂敢托大?

“坐吧坐吧,都坐。”郭达催促。

众人落座后,赵泽雍对军储仓颇为重视,耐心与两个小小六品官交谈,言语间多有提点鼓励。

两刻钟后,郭远觉得差不多了,携部下告辞离去,郭达伍思鹏见容佑棠在场,也识趣告退。

书房只剩二人

“恩科即将开考,你不用温书了?怎么有空过来?”赵泽雍笑问。

容佑棠据实以告:“看书看得头疼,本是上街透气的,没想到又来打搅您了。”

赵泽雍莞尔,说:“过来。”

“做什么?”

“过来。”

容佑棠站着没动。

“又抗命?”赵泽雍挑眉,他随即起身,个高腿长,几步过去拥住人,佯怒威严道:“你屡次抗命,想挨罚了?”

容佑棠仰脸,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还笑?真是欠教训。”

赵泽雍板着脸,单手圈住对方腰部,用力收紧,吻下去,亲昵缠绵,品尝酸甜糖葫芦,一再深入,几乎把人按进怀里。

与此同时

许淮与秦浩良同挤一辆小马车,返回住所。

“真像!”

“像极了!”

许淮好奇又纳闷:“容大人的妻小皆在家乡,怎么会冒出一个跟他长得这么像的后生?”

“那后生必定是庆王亲信。”秦浩良谨慎道:“京城水深,你我初来乍到,小心为上。具体待正清入京一问便知,他比咱们晚接到任书,估计也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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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无意中捡到一个马甲。

秦浩良:要上交给国家吗?

一壶青梅酒,两碟广寒糕。

西郊坟冢累累,高低错落不知几何,点燃香烛,焚烧纸钱,暖风卷得香灰四处飘散。

“恩科即将开考,望妹妹在天之灵保佑棠儿前程通达,平安无恙,科场高中。”容开济肃穆站立,喃喃虔诚祷祝,拈香拜了拜,端正插好。

容怀瑾的无字墓碑就安葬在容开济血亲的衣冠冢之侧,父子上坟时往往一同祭拜。

“这青梅酒是棠儿亲手所酿。”容开济执壶倒酒,絮絮叨叨告诉容怀瑾的亡灵:“孩子越来越懂事了,读书一贯认真,学问大有进益,夫子时常夸他文章做得好,又幸得数位贵人提携襄助,日后大有可为。”顿了顿,容开济神情凝重,无声祈求:只盼妹妹泉下有知,保佑棠儿平安,性命最要紧,哪怕一辈子当个小生意人,也好过事败被周家和平南侯府联手追究。又有庆王,那位殿下十分信任棠儿,如今实在不敢想象将来事发后的境况,前路莫测……

容佑棠双膝跪地,默默焚烧纸钱,哀伤追忆,缅怀母亲。

许久后,容开济把想说的话都倾诉完毕,遂招呼儿子:“好了,棠儿,咱回家吧,待放榜后再来祭拜。”

“好。”

容佑棠打起精神,耐心细致收拾齐整,提起篮子,搀着养父离开,去外面官道寻看守马车的李顺。

西郊是出了名的坟场。城里普通人和附近郊县百姓的亡故亲人皆埋葬在此,这些是有坟包墓碑、有子孙后人定时修葺祭拜的。

同时,隔着一条人为堆砌的高大陡坎,西侧洼地乃乱葬岗。无亲无故病死冻死的乞丐、身份不明猝死的外乡人、被歹徒谋害者等,官府也阻拦不了,总有尸体被悄悄丢弃乱葬岗:有的刨个浅坑,有的裹草席,有的赤条条长眠……故,西郊多野狗野猫。

“爹,小心。”容佑棠搀扶养父,小心翼翼穿过坟冢间的曲折小径。

陡坎就在前方。

容开济习惯性抬头眺望数眼:那个衣冠冢,丧尽天良的周家有派人去祭拜吗?

当年杨若芳暗派杀手谋害后,为平息周仁霖怒火,谎称“意外坠湖溺亡”的容姨娘母子尸体已打捞,草草在西郊靠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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