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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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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指桑骂槐?简直不知好歹!”

“嗳,其实也没什么。”容开济说完就后悔了,担心影响儿子备考情绪,忙故作无所谓状:“邻里之间,口角摩擦难免的,兴大这辈子再改不了了,我懒得理睬酒鬼糊涂虫,你也不要理会。”

“其他邻居都挺好的,就兴大一家胡搅蛮缠!”容佑棠愤愤然,安慰道:“爹,您若难以忍受,咱们不如另寻住宅——”

“尽胡说。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容开济笑眯眯打断,苦中作乐道:“兴大泼皮无赖,打骂不得,他家清贫弱势,孩子又嗷嗷待哺。幸亏离得远,要是吵着你温书,爹也无甚好办法,到时还真得考虑搬走。”

容佑棠摇头:“不可理喻!他家穷,又不是咱们害的,不想着勤劳致富,成天眼红,怪话连篇,活像整条胡同都欠了他似的。”

“算了算了,糊涂人的胡言乱语,不值得浪费口舌。”容开济笑着岔开,决定今后再也不提混帐兴大的是非。

父子闲聊片刻,容佑棠喝完解酒汤,热出了汗,舒服许多,他一摸脖子,嫌弃自己:“啧,汗津津的。”

“赶紧换了,我给你拿衣服去,下次别喝这么多。”容开济拿过空碗,笑骂:“昨夜见你们喝得高兴,爹想劝又不好劝,一个个醉得猴儿般上窜下跳,就差拆房子了!”他说着端碗出去外间。

“没办法啊,磊子他们都是海量,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挡酒,喝得算少了,否则昨夜肯定醉倒在洪家。”容佑棠唏嘘表明,低头解里衣衣带:嗯?怎么系了这样的结?

此时,容开济在外间絮絮叨叨:“你的衣服四处乱扔,丢在椅子上,我让老张家的拿去洗了。”

轰一下——

容佑棠胀痛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昨夜亲昵的凌乱点滴,他整个人愣住,脸红耳赤,手指捏紧衣带结:这、这是庆王殿下给系的吧?怪道手法眼生。

“别愣着,赶紧脱了换干的,酒后着凉最伤身。”容开济返回里间,熟练从衣柜里翻出衣裤,催促儿子。

“哦、哦。”

容佑棠心如擂鼓,慢腾腾脱掉里衣单裤,手指头都哆嗦,他模糊记得自己似乎“不敬犯上”了,激怒庆王,结果被……然后呢?然后呢?

记忆断层,出现空白,容佑棠窘迫焦急,可就是想不起来。

“别发呆,出去洗漱,然后喝点儿小米粥,还头晕就再躺会儿,不晕就看书。”容开济嘱咐,他乐意亲力亲为照顾,尤其孩子如今越来越忙,父子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

“哦。”容佑棠心不在焉,努力回忆,急得不行,简直想立即找庆王当面问清楚。

我怎么可能主动……呢?殿下是不是被吓坏了?!

容佑棠羞愧难当,忐忑不安,难以自控地走神——

“棠儿?”

容开济不满地敲敲桌子。

“啊!”

扶着粥碗已发呆好半晌的容佑棠回神,看看养父的脸色,忙坐直,心虚道:“爹,这粥太烫,晾凉了我再喝。”语毕他才发觉粥碗温凉,遂悻悻然干笑,立即低头作狼吞虎咽状。

“刚才说的,你怎么看?”容开济倒没生气,以为儿子酒醉后头晕疲懒,郑重道:“洪将军为国捐躯,英名永存,洪夫人正派爽利,其众亲戚昨夜你也看了,均十分踏实大度,很不错。”

走神一阵子,谈到洪家什么了?容佑棠茫然抬头,集中精神听。

“磊子孝顺上进,赤诚聪敏,本身颇有将才,假以姑舅亲戚的帮扶,前途不可限量。”容开济神采奕奕,劲头十足,凑近压低声音道:“洪姑娘虽比你大两岁,但人品相貌没得说,贤惠端庄,知书达理。”

洪姑娘?

怎么谈到她头上了?!

容佑棠顿时皱眉,屏息凝神正色听:

“两相比较,咱家门第略低些,但爹相信你日后必定有所作为,到时就门当户对了。”容开济谆谆教导:“咱家亏就亏在缺少亲眷,势单力薄,倘若与洪家结亲,则相得益彰,为父也就不用总担忧你遇事无人帮扶。”

“爹,爹,等等。”容佑棠陡然升起不妙的预感,抬手打断,紧张问:“您怎么突然说这些?”

“臭小子!”容父板起脸轻训:“一看就没认真听!”

容佑棠摸摸鼻子,讨好地笑。

“严肃些。”容父嘱咐,他靠近,再次压低声音透露:“洪家对你有意。洪夫人几次到布庄,以看料子的名义走访,我恰巧撞见两次,听她话里话外,对你是满意的,但女方绝无可能点破,可依我所见,大有可能!加之昨夜,洪夫人邀请的俱是亲朋好友,你是磊子朋友,获邀正常,可请我做什么呢?本不必的。”顿了顿,容开济慨叹道:“而且,昨夜洪家还安排我做上席,对太监并无偏见嫌恶,难得啊。”

容佑棠已目瞪口呆:

洪姑娘?我和洪姑娘?不能吧?

“爹,您……是不是误会了?”容佑棠小心翼翼问。

“不!”容开济笃定指出:“姑娘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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