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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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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过年了?一直吧嗒嘴,还流口水。”

容佑棠大窘,立即抬手摸嘴角——并没有流口水啊?

“哼。”赵泽雍发出个颇为愉快的鼻音,气定神闲,又“刺喇~”一声翻页。

容佑棠马上知道对方心情不错!他掀被下床,兴冲冲挪到桌前,急切问:“殿下,凶手抓住了是吗?”

赵泽雍扫一眼仅穿月白里衣的少年,说:“不怕着凉?你的袍子在那儿。”说完朝角落屏风一点下巴。

这时候谁还管袍子啊!

“没事,我不冷,宫里用的地暖。”容佑棠自发落座,但不敢凑近看那叠文书,只能眼巴巴又问:“殿下,凶手抓到了吗?九殿下清醒没有?”

赵泽雍细细翻阅完毕,把文书码得整整齐齐,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小九醒了。万幸,并没有损伤肺腑。只是头发被火燎得精光,伤口又痛,哭了半日。”

“那头发……?”容佑棠小心翼翼问,心想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变成秃子的。

“只是被燎光,侍卫及时给泼了水灭火,会长出来的。”

容佑棠由衷松口气:“这就好。”顿了顿又顺口问:“那您怎么不陪着他?九殿下其实非常依赖兄长,他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你倒挺了解他。”赵泽雍嘴角弯起,但很快收起笑容,无奈道:“本王已成年,按律不得夜宿坤和宫,只能等天亮再去。不过,最近特殊时期,父皇都会歇在中宫,左凡也留那儿了。”

“这样挺好。”容佑棠迫不及待又问:“那,凶手抓到了吗?除夕就要到了!”

赵泽雍屈指轻点:“口供连夜审出来了。待天亮早朝,面呈父皇御览。”

……听意思似乎是还得继续往下查?

“殿下,凶手狡猾吗?”容佑棠想了想,换一种方式发问。

然而,赵泽雍一听就明白了,虎着脸训:“拐弯抹角的作甚?凶手……应该是不能抓了。”

不是“抓不到”,而是“不能抓”。

线索指引到谁身上去了?难道是皇家内斗?那确实难办,捅出来叫全天下人议论耻笑,皇室尊严扫地。

容佑棠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口。

“下午至上半夜,本王和大哥、二哥,六弟七弟,五弟,联合审讯抓获的嫌犯。”赵泽雍闭眼,揉捏眉心。

嫌犯一定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容佑棠光听就能想象出刑讯经过。

“来回拷问,几个嫌犯最终松口。但他们分别供出的上级中,均指认了坤和宫、宝和宫的掌事太监。”赵泽雍面露嘲讽。

哇,好一本乱账!

容佑棠叹为听止。

“有人自然不接受,生气得很,亲自动手,弄死两个,犯人却仍未改口——宫里的手段,铁打硬汉也扛不住,口供应当为真。众兄弟都在场,俱看在眼里,总之,嫌疑是有的。”

容佑棠有些不甘心,叹息道:“那,凶手只能是那两宫的掌事太监了?”

“唔,多半是。”赵泽雍冷笑:“若再往下查,还不知道揪出谁来!”

遮羞布皇帝是不会让扯的,查到这种程度,波及实在太广。

容佑棠忍不住同情道:“所以,九殿下只是不幸被牵连的。”

“幕后真凶确实狡猾。”赵泽雍脸色凝重,“不过,当他发现纵火现场呼救的是小九时,有意放弃引爆计划,给了小九逃生的机会。”

细思极恐!

“想不通。”容佑棠摇摇头,“凶手究竟是想对付坤和宫还是宝和宫?七殿下还是祈福宝塔?如果不是九殿下出事,您应该也会被——”容佑棠猛然住口,站起来,尴尬看着庆王。

赵泽雍莞尔,并不生气,佯怒道:“口无遮拦!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必说出来。”

呃~

容佑棠低头看脚尖,略定定神,抬头,没话找话,后知后觉问:“时辰还早吧?您怎么不睡会儿再去上朝?”

赵泽雍扭头看一眼自己被褥凌乱的床。

什、什么意思?

“轰~”一下,容佑棠如醍醐贯耳,不敢置信地问:“这、这是您的房间吗?”

看着不像啊,一点儿也不富丽堂皇!

“本王的书房在隔壁。”赵泽雍简单解释。此处是已故淑妃的寝宫,她生前亲手布置的长子卧房,处处带有亡母音容笑貌,睹物思人,故赵泽雍后来多半歇在书房。

难怪了,我梦中惊醒会看到殿下!他应该是忙得太累,一时没想起我在这儿,顺脚走来的。

容佑棠顿感内疚,立即过去整理床铺,紧张道:“实在对不住,冒犯冒犯,不知道这是您的下处。殿下,您快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血肉之躯,两夜一天,赵泽雍确实也累了,倦意甚浓,但仍记得问:“那你呢?”

“我卧床一天多,早睡饱了,外间有个罗汉榻,我去那儿躺着,天亮再挪到别的房间去。”容佑棠干脆利落地宣布。

罗汉榻太小,赵泽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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