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1 / 2)
宋乐然坐的离宋梵音很近,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轻而易举就嗅到她身上那股清浅檀香里浓厚的异味。
有点像伏特加和狂恋苦艾的结合,辛辣刺激中带着些许涩苦,十分性感且霸道。
宋梵音不喜欢喝酒,也不会碰酒,但她能沾染这么重的味,只能证明她和味道源头有过深入的亲密接触。
宋乐然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了一模一样的烈酒味!
从宋梵音旁边的男人身上散出来的!
他打小鼻子就灵,嗅觉敏锐。
有这个天赋,他没走家人安排好的路学医,跑去学了调香。
宋乐然想着开家香水公司,以后跟小姑姑在一起合伙做生意,关系更近一层不说,还能让小姑姑对自己刮目相看。
他计划得很好,公司也在筹备当中,只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在中途横插一脚,率先把小姑姑抢走了!
“然然!”周琴亚拉住脸色有异的儿子,低声提醒:“这里是医院。”
言外之意,要闹也得等回宋家再闹。
现在在人家病房里吵起来,那不是让人家难堪吗。
宋乐然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牙关咬紧愤怒地磨了磨,看向男人那双眼满是怒火,隐约掺杂着几分惶惶不安的嫉妒。
他其实心里很乱也很慌。
宋梵音是个什么性子,他从小陪在她身边最为了解,能像如今这般毫无芥蒂的接纳另一个男人的进入,证明她心里有把对方当个人看。
能让她把人当人看,就已经相当不一般了。
许家夫妇对视一眼,莫名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察觉出点其他意味来,但碍于小女儿还在,他们就把疑问放在心底。
有些事,心里门儿清就好,问出来伤情面,没必要。
宋梵音虽然在感情上跟别人脑回路不太相同,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不说只是觉得无所谓,懒得理会。
现下宋乐然突然暴起指责她养的宠物,脸色当即微微沉了沉,清冷眉目萦绕着几分疏离,声线淡凉的开口:“宋戈是我的,他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
意思就是你们别管。
宋乐然双眼顿时瞪大,怒不可遏道:“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宋梵音眉梢轻拧,“宋乐然,我才是长辈,长辈做事,轮不到小辈置喙。”
她鲜少搬出长辈身份摆架子,跟小一辈的侄子侄女相处和和气气的,小辈们都很喜欢她这位小姑姑。
今天是第一次。
因为个外人,端架子教育宋乐然。
旁边宋竹望惊呆了,连周琴亚都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心头狂喜。
对,就这样,再狠点,让儿子彻底死心。
宋、许两家即将联姻,她对许笙满意至极,自然要让她开开心心嫁进宋家。
在那之前,她要先把自家儿子心里的芥蒂给解决掉。
宋乐然气蒙圈了。
他说不上来到底什么感受,就感觉整个人被把尖锐锋利的刀劈成两半,一半留着脏污秽乱的血,向他、向所有人宣告他淫糜不堪的心思。
另一半则沸腾着,冲那个名为宋戈的男人愤怒咆哮,手不自觉就抬起来,冲着对方那张脸招呼过去——
“宋乐然!”
砰——!
周琴亚在儿子出手瞬间就暗道不妙,当即跑上前想要拉住,奈何晚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拳头砸到宋梵音带来的男人脸上。
血刹那间就溢出来了。
宋戈左脸挨了拳,疼得倒抽口凉气轻嘶一声,长睫低低敛起,在瑰丽如海的蓝眸中投落片落寞的阴影。
嫣红唇瓣抿了抿,嘴角溢血。
肯定是牙龈被打松了。
宋乐然下的死手,毫无顾忌地扬手就要再打。
“够了!”
女生语调冷漠的制止声充斥病房。
她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宋戈,侧过眸,淡声道:“去诊室等我。”
宋戈将纸巾折迭成方块状随意地擦着唇角的血,他动作粗糙,越擦血越乱,最后沾染到唇瓣,将唇染的愈发殷红。
宋梵音看不过眼,直接把纸巾拿过来给他仔仔细细擦干净,顺便把包也放到他手里,“快去。”
全程没看被周琴亚拉住的宋乐然一眼。
宋戈眼角余光瞥见男生暴怒,想要再次冲上来的样子,唇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继而转过身对女生点头,乖乖离开病房。
宋梵音见他听话,受着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心下稍软。
她眸光冷凝地瞥一眼宋乐然,最后看向宋竹望,“这里还是许皎姐的病房,他就这么闹,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宋竹望窥见小妹眼底深藏的失望,脸色瞬时摆正,义正辞严道:“回去我教育他。”
宋梵音明白他有了主意,点点头没再多说。
周琴亚见兄妹两有商有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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