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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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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圣转头,对院长嘟囔道:他们怎么都不理我?

虚云真人也颇感无措,仰高脖子望着高楼:您安好

书圣笑着挥手:好。不麻烦你们了,下次见。

他说完,哐当一声关上窗户。

楼下众修士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这两句话有什么深意?下次是哪个黄道吉日,有何讲究?

执事长赵虞平硬着头皮请示:礼乐 还未奏完,鲜花未撒,彩绸未展,后面还有六项安排,现在

现在算是结束了?见掌门脸色不好,他没有说完。

虚云沉默,目光从飞云楼收回,望了一眼后山方向,最终长叹:散罢。

院长笑道:还是您有办法。

当铺伙计小斫茫然。

这就算全了礼数吗?这到底是讲理还是不讲理呢?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法子很简单。

如果眼下的事,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书圣:接着说。

气氛重回轻松,当铺掌柜上前两步:

我们的人,暗中找遍整个华微城,都没有发现运笔习惯,笔意符意一模一样的。

他心里想不通。那人写符时姿态熟练,应经常练习,市面上却没有他的符箓流通。明明很穷,为什么不肯写符换灵石?难道不要修炼资源吗?

若要光明正大寻找,拿着画像搜寻,很容易找得到。但看书圣意思,他老人家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甚至不想让被寻找的人自己知道。

他不是买走了一张琴吗?穿红戴绿的男人说,你们卖出去的琴,自己总能找到吧,顺藤摸瓜有何难?

伙计小斫道:花掌柜,我斫的琴,我当然认得。但华微城里现在有数万张绿漪台,因为登闻大会,许多音修聚来,只为请教妙烟仙子琴技。这,大海捞针啊!

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女人说:

他不是来当剑买琴吗?剑拿给我看看!

当铺掌柜道:

那剑我粗略看过,的确是柄低阶破剑。张铁匠,我知道你可以分解剑身材料和使用痕迹,推测用剑者来历,但那柄剑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掌柜叹气:被卫平买走了。

众人愕然。

米铺小伙计忍不住喊出声:

又是卫平,怎么哪都有他!

书圣哈哈大笑。

其他人笑不出。难道那少年符师找不到了吗?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如果书圣远来一趟,却扑了空,心里该多失望。毕竟,书圣不再年轻了。

莫急。我仔细回想,那少年进店时,前襟别着一只红色纸鹤。眼下没有物证,只能凭我的记忆,若是记错,找错了人

书圣挥手道:无妨,说吧。

那纸鹤是一张符。当年虚云掌门请我们书院一位符师特制一批,却只有他独女陈红烛在用。即可追踪,也可传讯。陈红烛自幼娇纵任性,常常闯祸,虚云怕她遇险,自己救援不及,才让她带在身上。

掌柜看着众人惊讶神色,稍感自得:这符,陈红烛只送过一个人!

圣人面前还敢卖关子!满脸横肉的肉铺掌柜笑骂。

不敢!陈红烛送的是一位外门弟子,名叫宋潜机。我曾听华微宗巡山的弟子讲闲话,说他长得好看,陈大小姐才送符,让他进出无碍!但这宋潜机不是符师,从来没人见过他写符。所以我不能确定。

这宋潜机可是个名人。院长笑道,若真是他,倒容易了!昨晚这人在瑶光湖,摘了丰紫衣的鬓边花,听说丰家丫头的本命灵兽是一只百年难得的异火白虎,他胆子很大啊。

胭脂铺掌柜奇怪道:

他当剑买琴是送女修,但陈红烛从不弹琴,丰紫衣更不弹!他送了谁?

还用问?当然是另一位弹琴的女修!书圣突然开口,扬起桌上的奸商符,甩的哗啦作响:

混账东西。浪费天赋,荒废时间,大好年华不在家修炼,不写符练字,成天就知道拈花惹草,招惹是非!

但语气不像真生气,像在斥责自家后辈。院长心想,这可真难得,书院多少弟子排队想听他骂人,都听不上。

小斫心想,您嘴上骂他,心里说不定觉得他像你年轻时。

小伙计其实并不懂什么是多情。

以前院长听院长笑话那些煞费苦心求机缘的人:

他们竟以为写几首酸诗,画几幅美人图,向女修们献献殷勤,就是多情了?装模作样,画虎不成反类犬,恐怕反而惹得先生不喜。

他也曾问过书圣,圣人说:

多情不是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要对这个世界有足够饱满,足够充沛的感情,满溢出来,流淌在笔端,倾注在纸上,才成有血有肉的字。只要有了骨肉,不用笔笔无瑕,更不必字字发力。

心里到底有几分情,是真是假,话说出口骗得过别人,笔落纸上却骗不过自己!

院长道:

看来您对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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