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 / 10)
而最招李永芳嫉恨的人,就是那个面具人。其便似一个终日走东家串西家,满嘴胡勒勒的媒婆一般。那日与自己说,替〖〗八旗铁骑寻一个帮手来?当时,自己真是对其寄了很大的期许。而他倒也是将这一哨人马哄骗至此地不假,可却仅仅是摆在面上,做了一个春年的贴画罢了,只是好看而不实用。自己根本调度不了人家,这又与自己而言能有何好处呢?想到此处,其真有心去走一趟郑森的联营,一是会一会那个郑家的少爷,也好与之攀扯一些上辈的交情。最好的能劝说他将兵马与自己合拢到一处,也好一起去攻打东北军?二则是打算去问一问,那个面具人可还有何良策?最好是能说动郑森,将兵马指挥权都交付与己手之中。只是看上去,那个郑森也不是痴傻之人。这一点,看来倒颇有些难度。
想来想去,李永芳忽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心生一计,急忙将一个十分伶俐的亲随叫了过来。对其吩咐道:“你稍后前往军需官那里,挑上几只上等的肥羊,并催赶过去几条牛,担上十几坛的烈酒。定要与那郑家的少主见上一面?只说我感念他此次出兵助阵,故以些许礼物相赠,以来酬兵。最主要的,你还需设法与那个面具人沟通一二?告知于他,不论他想托付我何等为难之事?此都决计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够劝说的动郑森,肯挥兵挺进复城,去与守城的东北军誓死决战?我便都可一一答应下来,你这便去罢,本将在此等着听你的消息回来。”说罢,对其挥了挥手。
那个军校急忙领了军令下去,这便准备出使郑森的大营不提。而此时在郑森的联营之内,这位郑家的大少爷,屏退了左右,却是仅余下自己一人,闷坐在大帐之中。琢磨着在白日,自己与那个东北军的主帅相互打斗之时,他对自己所说的那几句话。听上去,倒显得其十分的至诚,并不像是胡扯之言。难道说,自己的父亲死因,果然是其中另有蹊跷不成?只恨那个该死的面具人,竟私自打断了那个东北军主帅下面的言辞。否则,自己听完之后,也好能就此作出正确的决策出来。让他甚感疑虑的,就是唯恐自己做了他人手中之刀?
而在郑家军的联营之内,在一处普通以及的帐篷之内,此时,正有二人面对面,彼此之间怒目而视着。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被锁在一张铁椅子上。双手双脚,皆都被椅子上的铁箍,给硬生生的箍住,丝毫动弹不得。而与之对面的那个人,却正是那个面具人。此时其手中正握着一根皮鞭,一双冷漠异常的双目,正透过面具上的那两处窟窿,死死地盯在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上。却听其忽然冷冷得对这老者开口言道:“我此次来,倒并不是为了每日这一顿与你身上的鞭刑?这一次,乃是为了来告知于你一个特好的消息。想来你此时已是晓得,郑家少主此番领兵前来,是与何人要舍命去决战一番的?不瞒你说,东北军最多不过日,便会被攻破城池,就此全面溃败,且各自逃命而去。因为,这里可并不是只有郑家一支军队?另还有一支八旗铁骑的军队窥伺在一旁。所以,这次,我想那位东北军的贼首唐枫,是难逃此番公道了。黄绝道长,你听了之后,心中可是已然气急地很?可是不是打算挣脱开这些锁链,咬我几口出出恶气?”这个面具人说完之后,挥舞起手中的皮鞭,也不理会是头还是其身上,只是尽情的对其抽打过去。
正在抽打着这个老者之时,却忽然听得帐外有一军校,高声对帐内的人回禀道:“先生可在帐内?我家少将军想邀请先生过去商谈明日之战事?不知先生此时可否方便?如先生尚有要事在身,那且请先忙着?我自回去对我家少主回禀一声便可。”听那个军校的声音,倒显得有些耳熟?面具人这才将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掷在那个老者脚下。对其又是迎头盖脸的啐了一口,这才对着帐外的军校回复道:“无碍的,只是一些私事罢了。如今已然处理过了,我这就可去见少主,也好去与他商量一下,明日攻打复城的事宜?”这个面具人说完之后,是推开帷幔,迈步就出了大帐。
施琅巧计脱身去,万里西风夜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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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出了大帐之后,借着大帐外面的火把,瞧了一眼此刻站在帐门外一旁的,这个前来向自己报事的军校。正是那个被自己当初叱命其回去报信的军校施琅,彼此可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便朝着他点了点头,与之客气一句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施琅你呀?待经过这一场大战之后,你家老主的仇也可就此报了。而你也兴许,跟着升上一官半职的。”一边说着,一边径自朝着郑森的中军大帐而去。
而那个军校施琅,却在其背后对其说了一句道:“先生尽管自去,卑职还另有差事在身,就不陪着您一同过去了?”只听得走在前头的那个面具人,从鼻子之中发出了一声嗯。施琅是转身就钻入到,在两个帐篷中间的,那一片漆黑的过道处。一直等着那个人走远了,这才闪身复又走了出来。
又朝着那个人的背影张望过一回,眼瞅着他是一时半刻回转不来的,这才掉转过身,走进方才面具人所呆过的那一处大帐之内。可他刚走入大帐之内,迎面就望见有一个披头散发,且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浑身上下尽显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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