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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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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接一个地倒在地砖上,只剩火把熊熊燃烧着。

城门下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一队黑影迅速靠近城门,黑暗中一道惶恐的声音响起:“将军,咱们真要开城门吗?这可是叛国罪,要诛九族的啊!”

赵阳踢了副将一脚,骂道:“你以为那些证据呈上去我们就能苟活了?”

景越已倒,赵家这株参天大树四分五裂,容衍是绝対不会放过他的。

他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大开城门向那可赞投诚,也许他能看在这个份上饶过我们。”

回想起信中的内容,赵阳恶向胆边生,対副将道:“你让他们快些开门,我去取了宁长风人头,想必那可赞更加高兴!”

说罢他持刀奔上城墙,经过一路歪七扭八倒下的守兵,来到宁长风休息的城楼前。

窗纸被舔湿,透过圆洞可看到宁长风仰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似已熟睡。

赵阳不由得意洋洋。

今晚他令亲兵偷摸在守卫吃的红薯里下了迷药,在陇西营时宁长风就没有开小灶的习惯,果然晚饭是同守兵们一起吃的。

不倒才怪!

他抽出腰间长刀,返身来到城楼边的小门前,一脚踹开,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此人害他至此,今夜他就要报仇雪恨,割了他的头颅送给那可赞下酒喝!

门被踹开,撞在青石砖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赵阳只觉眼前一花,还未从即将报仇的快感中醒来,一道身影顷刻来至他面前。宁长风微微弯腰,目光如冷刃:“找我?”

哪有半分被迷晕的样子?

赵阳面色巨变,转身欲逃,身形往前冲了几步,又生生钉在原地。

只见那些他以为被迷晕的守卫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各个手持兵器逼近,射楼上架起弓弩,闪着寒光的铁箭齐齐対准了他。

林为从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灰,面露嗤笑:“玩迷药?老子是你祖宗!”

赵阳大骇。

“你,你们——”他指着林为,转头又看到宁长风手中握一把长枪,正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分明背后是无数玄铁冷刃,无数守兵架着刀枪直指向他,而面前只有宁长风一人在靠近,赵阳却毫不犹豫转身,朝包围他的守兵直冲而去。

一柄长枪破风而来,自他后心穿过,将他钉上了城墙。

鲜血自他胸口蜿蜒而下,瞬间染红了青石墙面,赵阳口鼻喷血,双目赤红:“你,你们做局——”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他死不瞑目,被高高挂上城墙。

火光冲天而起,所有人仰头凝望,宁长风站在城楼上,夜风猎猎吹起他的战袍,赵阳悬挂的尸体犹如某种序曲,所有人都听到这个哥儿沉稳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塞北的苍穹之下,和风沙一起滚烫地碾过他们心口。

“陇西主将赵阳临阵叛敌已被斩杀。即日起,青川城内所有守军听我调度,誓死卫城!”

城门口赶来的将领越来越多,他们的目光扫过城墙被悬挂示众的尸首,又落到被林子荣制住的反叛军身上,更远处落十三带着绣衣使穿行在夜色中,刀光血色交错,他们在进行最后的大清洗。

这座城池在历经数日的混乱无序后,终于迎来了新的指挥使。

不是监察,不是守备,是真正的,能带领他们打胜仗的将军!

无人再能撼动他的地位。

熊熊火光下,众将领仰望着城墙上那道仿佛坚不可摧的身影,立起的枪尖缓缓垂地,心悦诚服。

他们中许多都是青川本地人,城内生活着他们的父母妻儿。

没有人比他们更想守住这座城池。

“誓死卫城!”守兵们的呐喊声山呼海啸般涌来,火光照亮他们布满风霜与热泪的脸庞,每个人眼中都映出了光。

光里站着同一个身影。

“羌军围城第十日,援军至。宁参将率城中守兵开城门迎敌,与陇北军合围敌军,羌军大败,退出榆阳关,我军大捷!”

捷报一封一封传来,朝中百官士气大震,连日来因宁长风身份而争吵不休的几个大臣也不由松了口气,顺便将弹劾他的折子默默纳回袖中。

自景泰蓝登基以来,容衍便组内阁,自封首辅,行摄政之职,坐堂听政。

上至幼帝,下至百官无不被他把持得死死,一些“忠臣直臣”对着他那张与先帝相似的脸忧心忡忡,生恐这位哪天想不开一脚踹了景泰蓝自己做皇帝。

难怪先帝会养在身边这么多年,难怪会让他组建绣衣局,给他生杀予夺朝臣的大权,原来是私生子……

不过,在他们心里景泰蓝才是继承皇位的正统。

因此,当宁长风是他夫郎的消息传回朝中时,三天两头有人殿前撞柱,试图以此为软肋拿捏容衍。

怎知殿上这位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不仅敛了以往那些酷厉手段,还令护卫送伤药上门,整得这些老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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