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54节(1 / 3)
景泰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托腮道:“那你去吧,速去速回。”
落十七正要离开,就听宁长风叫住他。
“你同他说,孩子不是物品,想放在哪就放在哪,想放多久就放多久。景泰蓝不是他诏狱里的那些犯人,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我会一直站在他身后。”
……
容衍住处。
落无心从墙头落下,忧虑地看向院内紧闭的门窗。
自十七走后,容衍便将自己关在屋里,已快两个时辰了。
他算了算日子,眉心皱得越发紧。
景越为了惩罚他连着几个月解药都姗姗来迟,距离上月长生蛊发作足有四十一天了。
“药带来了么?”屋内传来声音,像是在咬牙忍受着什么。
落无心摸了摸怀中的药,走进屋里,不多时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只是这次似乎要比往常难熬些,直到夜色近黑,容衍才从屋里走出来,远看行为举止已与常人无异。
“备车,去飞仙楼。”
“听说京里的达官贵人最爱来这飞仙楼喝酒宴饮,咱们要不也去见识见识?”
可巧,才将景泰蓝带出来逛了不到半条街,就遇上了林为兄弟,见着他就跟见着财神爷似的,硬要将他拉进来,寻了个角落处坐着。
甫一看到菜名,林为这小子就开始啧啧称奇:“乖乖,不就是莼菜汤么就要二两银子,我还不如回家自个儿煮去。”
“坐下吧。”林子荣将他按坐在身边,熟练地点了几道菜式,待伙计走后才低声对他道:“我还有些存银,今日借你的光饱饱口福。”
林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对不住啊哥——”
“别说这话。”林子荣用胳膊肘拐了拐他,站起来对走近的宁长风打了招呼。
宁长风让景泰蓝坐在里边,这才坐下说道:“加了几个菜,要了壶好酒,今日我做东,我们敞开肚皮吃。”
林为是个没什么心眼的,闻言瞬间轻松,大快朵颐起来。
他自小流浪,后来又被拘进军中,哪里正经吃过这名贵的吃食,这也想尝那也想尝,一时竟像是仓鼠落进了粮仓里,别提多高兴了。
宁长风对吃食上不甚上心,就着一碟鸡汁焖笋扒了碗饭,便和林子荣慢慢对酌。
他们之间并无多话,说喝酒那就是纯喝,倒是林为对宁长风带来的孩子好奇极了,三天两语地逗弄他。
景泰蓝边剥着手里的鹌鹑蛋边四平八稳地应付他,随口诌起胡话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一小碟剥好的鹌鹑蛋被推到宁长风手边,个个白嫩嫩的,林为瞪着眼珠子,话音都泛酸:“啧啧啧,你儿子待你可真好,想必夫人一定温柔贤惠,才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
宁长风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仰脖喝下。
景泰蓝瞪他一眼,林为摸着脑袋不明所以,就听宁长风低低笑了一声,语意不明:“是啊,温柔贤惠,是我的梦中情人。”
又是一阵啧啧声。
林为这货还要再问,就见景泰蓝把新上的一碟菜“当”一声搁在他面前,没好气地堵了他的嘴。
酒足饭饱,林为原本是不喝的,耐不住好奇尝了一口,怎知不胜酒力,红晕从脸上一路爬到脖颈,红成了一只大虾米。
“阿爹,我想大解。”
将两人送走后,景泰蓝说道。宁长风便带他上二楼恭房,自己站在外边等着。
二楼多是贵人们的雅间,相比一楼的喧闹,二楼要更静些,雅间里间或传来丝竹声与寒暄声,影影绰绰钻人耳朵,宁长风抱臂站在墙边,低低垂着头醒酒。
他自负酒量不错,西北的烧刀子都没将他灌醉过,没成想这飞仙楼里的四季春入口绵软,后劲却大得很,这会儿酒劲上来,即便是他头也有些晕。
四周靡靡声入耳,他眼睑半阖,一深一浅地调整着呼吸。
方才酒桌上的话,并未作假……
有脚步声自外间进入,宁长风没有抬眼,往旁边让了让,对方对半晌没有动静。
他抬头,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眸中。
“挺巧。”
那瞬间宁长风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人如墨染的眼眸,眼眸的主人一身红衣,领口束得严实,脸上扣着一张银质面具,只露出双眼和线条流畅的下颌。
此刻那双眼正低低垂下,看向他的眼底波光潋滟,氤氲着一层纸醉金迷般的水雾。
似乎还带着笑。
他怎么……笑得出来?
宁长风喉结滚动几下,撇开眼,沉默地让开。
容衍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与他擦肩而过时顿了顿,继而玩笑般的语气响起:“鹿鸣镇之行乃我一生之耻,你最好将它忘记。若再像今日这般眼神看着我,我可是要发疯的。”
他话音轻巧,宁长风却觉得方才喝下去的酒尽数泛了起来,在胸腔内翻腾不已,一颗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