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17节(1 / 3)
说完一顿,直起身来望着他:“望你原谅我口不择言,误会于你。”
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容衍一时静默,又道:“我并非说此事。”
宁长风突然福至心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放下手中的抹布,哭笑不得道:“我关了院门的。”
容衍抿唇,又不做声了。
几句话下来,那股尴尬感不知怎么就烟消云散了,宁长风索性上前两步,屈膝蹲在容衍面前,双手扶着轮椅扶手,眼中流露出认真:“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以往我总将过错推脱在你身上,其实我也有错。”
容衍眼睫一颤,垂下的眼眸重新抬起,如深潭般看向他。
宁长风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要这么看着我,让我说完。”
“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养成了爱自作主张的毛病,上山猎蟒前应当交代你和景泰蓝一声,白白让你们焦灼担心,是我的不该。这是其一,其二我不该在没问清事实前便先入为主,在玉婶家说出那种……”他停顿片刻,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伤人的话。”
手心里的眼睫簌簌扫动,宁长风按住容衍要拉开他的手:“你先听我说完。”
“我这人投胎时走错了道,生作哥儿,骨子里却是个男人,很多时候想不起和身边人打商量便擅自作决定,甚至从未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过,你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
宁长风暗暗吸气,轻声道:“人一辈子遇上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我不想错过你。”
话音落下,四周只能听见风穿堂而过的声音。
容衍久久没有动作。
宁长风的心也跟这穿堂风似的,一点一点凉下来。
良久,久到他快要撑不住时,容衍才握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拉下,露出那双浓墨般的眼眸。
当他用这双眼睛看人时,宁长风总是不由自主被吸引。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从未怪过你。”
第二句则是:“你刚刚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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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宁长风:对不起我错了我改下次再也不会了(
容衍:他喜欢我!
宁长风脸“轰”地一下着了起来。
“喜,喜欢……”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说的时候没注意,被容衍单独提出来一时觉得挺不好意思,舌头都开始打结。
容衍勾唇笑:“哦,那就是不喜欢?”
“当然不是!”这次宁长风倒是反应迅速,脱口而出。
“那你——”容衍微微俯身,白玉似的手指点过他热意灼烫的脖颈,按在他突突直跳的大动脉上:“真的了解过我吗?”
命门被按住,宁长风下意识偏头一让,容衍的手便落空垂下,收进袖子里。随之收起的,是他在那一刹那露出的眼神,倦怠的、厌弃的,好像随时都会在人前消失。
容衍又笑了,这次笑意却不达眼底:“天下喜欢我皮囊的人多了,你——”
那种感觉一闪而过,快到宁长风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抓住了容衍的手:“不完全是!”
“大可不必——”容衍一顿,眼神难得带上讶异。
就听宁长风停了停,似乎在整理思绪:“我承认,第一眼就喜欢上你那是见色起意,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我觉得你是个温柔可靠的人,我们在一起生活很和谐不是么?”
原来是说这个。
容衍轻轻挣脱宁长风的手,轻笑:“你太单纯了,温柔可靠是可以装出来的。”
宁长风不信邪:“即便嘘寒问暖可假装,那日我衣不蔽体站在赵家院子里,你为何没像他们一样露出嫌恶的眼神,还亲自写下婚书?”
容衍别开眼神:“那是我寄人篱下,权宜之计罢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宁长风蓦然站起,倾身朝他吻了过去。
这个吻又深又重,宁长风将这些时日在他身上学的技巧尽数还了回去,容衍没料到他会突袭奇招,一时被他占据上风,分开时喉间逸出几声闷咳。
“还说你不喜欢,身体的反应可骗不了人。”宁长风恶狠狠地盯着他说。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挨着鼻尖,彼此呼吸交融,都有些不稳。
宁长风仿佛能听见自己内心如擂鼓般的巨响。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恶霸”行径,心里也没多少把握。
镇上关于那个寡妇半夜逃脱的消息他听说了,那把袖弩容衍更没避着他,似乎就是为了告诉他:他捡回来的男人没那么简单。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知难而退。
他越想让宁长风退,宁长风就偏不。于是宁长风又欺身上前,吻住他紧闭不言的唇。
“阿父阿爹,我回来啦,开门呀!”
“唔——”容衍发出一声模糊的嗓音,拍了拍宁长风的肩膀。
宁长风不得不与他拉开距离,套上衣衫去开门。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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