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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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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路。

宋娴慈挤出一个笑,想福身行礼却被他一手托起,惊得立即挣开他的手后退半步。

宁濯瞧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发了一会儿愣,掩下眼中的难过,对她笑了笑:“我听闻你成婚了,便来看看。”

宋娴慈听了,硬生生忍下泪意:“木已成舟,殿下忘了娴慈吧。”

宁濯静了片刻,低低地问:“他待你好吗?”

宋娴慈笑道:“夫君待我好不好,殿下刚刚应已看见。”

听见那声“夫君”,宁濯身子晃了晃,想起刚刚两人并肩骑马相视而笑,又看见她提及顾寂时眼中泛起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一颗心直疼得他闭了闭眼:“顾将军为人刚正,的确是个良人。”

宋娴慈望着宁濯发白的脸,狠下心一字一字道:“是,他待我极好,我愿与他恩爱一世,白头到老。”

宁濯只觉被心上人拿刀一下一下捅着自己胸口,一刀比一刀更狠,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

宋娴慈低下眸子:“更何况,他还救过我祖父之命。”

宁濯听了这话,抬头望着她,薄唇张了张似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宋娴慈转过身去不看他:“殿下还有大业未成,如今娴慈已嫁作他人妇,便别再陷于儿女情长,一众老臣还等着您早日复位,重返京城。”

宁濯沉默良久,轻声应她:“你放心,我会的。”

他挤出一丝笑:“我知你这三年过得辛苦,我会早日归来。届时,若你同顾寂……夫妻恩爱,我便护着顾家平安;若你过得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便娶你。”

宋娴慈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宁濯看她哭得后肩一下下抖动,强忍着不去碰她,轻声道:“我仍是有些不放心,路上听盛京都在说你嫁得好,可我见着,你不大欢喜,身上的肉也没养起多少。”

宋娴慈见他眼中夹杂着忧意与犹豫,知他想带自己走,便摇头道:“嫁给他,我很欢喜。”

宁濯听罢垂眸沉默许久,悲意从心中散出裹住全身,哑声道:“那我这便回南境,不再来找你,你尽可放心了。以后好好……好好跟顾将军过日子。”

宋娴慈知他等着自己回头看最后一眼,擦了擦眼泪,转回身子,笑道:“愿再见之日,殿下已重登高位。”

宁濯强自一笑,想了想,忽又道:“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你都算是等了我三年,是我欠你,你不必有愧意,也不用替我担心,我自有我的福分。”

宋娴慈一笑:“好。”

宁濯放下心来,最后深深望她一眼,像是要把她此时的模样刻进骨子里带走,然后从窗子翻了出去。

待他走后,兰堇和阿涓进来,站在不远处担忧地看着宋娴慈。

宋娴慈怔怔望着那扇窗。

她的太子殿下,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当今圣上即位之时朝堂动荡,为了铲除奸佞,圣上与祖父合谋演了场恃功骄主、君疑臣心的戏码。只是这演戏与否,都在帝王一念之间。

到得三年前,当今圣上想废黜宁濯,让自己亲儿子日后得以继承皇位,但宁濯毫无错处可寻,万般焦灼之下想到她与宁濯的婚约,便心生毒计,旧事重提,治了镇国公一个谋逆之罪。

当初为了让奸佞相信,祖父依照圣命说了许多悖逆之言,做出许多越权之事,人证物证皆在。三年前,圣上已坐稳了江山,又是铁了心要逼宁濯低头,下令宋家满门抄斩,满朝文武竟无人能扭转圣心。

最后,宁濯亲手送上自己的“罪证”,救下宋家满门,虽男眷流放,但宋娴慈等女眷却得以留在盛京。

宁濯的太子之位被废,圣上为了名声不便杀他,只得把他丢到南境。到了南境,宁濯依然心系宋家。宋家人到了北境,当地的都护记着宁濯昔日提携之恩,将他们安置在不那么清苦劳累的职位上;她掌家这三年,几乎遇见的每一个施以援手之人都隐晦地告知她,自己曾受宁濯的恩惠或是感念太子之德。

宋娴慈苦笑一声。

这笔账,再如何算,都是她深欠宁濯的。

这边顾寂追上那道身影后便与之交手,多个回合之后不禁起疑——此人明明与自己难分上下,却在自己下死手时仍未发狠,依旧只是防守。

即使是调虎离山之计,背后之人也必无恶意。

调虎离山……夫人……

顾寂心下有了猜测,便收了五成力,与那人慢慢纠缠。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听见一声哨响,此人便立刻停手逃走了。

料想宋娴慈需要一阵时间理一理心绪,顾寂在林中静了一会儿,方策马回了马场,见了两个近卫便问:“夫人如何了?”

两个近卫一个叫陈浮一个叫陈沉,是两兄弟。

“回将军,夫人安好,如今在屋里坐着等您。”

顾寂点点头进去。

“将军。”宋娴慈轻唤。

顾寂细细瞧了遍她的脸,发现她眼眶微微发红,却只作不知:“还要骑马吗?”

宋娴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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