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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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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镇海军?”薛舍儿不禁被徐知训话语中的惊人内容给吓呆了,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镇海军发出的檄文里将徐温骂的狗血淋头,俨然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身为徐温嫡长子的徐知训却要背弃亲父去投靠城外的大敌,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对方疯了呢?此时的薛舍儿也顾不得上下之别,用一种看着疯人的目光直视徐知训。

徐知训见状却不着恼:“你当我疯了吗?你可知道那发布檄文之人并非吕方,而是和州刺史刘金,吕方才不会在乎我是谁的儿子,他只在乎能够尽快拿下广陵,最好是不战而下。再说我手中还有一张底牌,足可保住你我无恙!”

“王牌?”薛舍儿听了一愣,但他不得不承认徐知训方才所说的颇有几分道理,的确若是徐知训带着弘农王和太夫人投奔吕方手中,不但可以加剧广陵内部的混乱,还可以继承杨行密留下的政治遗产,对于下一步招抚广大的淮南其他州郡有不言而喻的好处,看在这个份上,吕方处死徐知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起码比留在广陵城中垂死挣扎生还的概率要高得多,虽然不得不承认从利害上讲,徐知训的选择是有其合理性的,但这般冷血的背叛亲父,让薛舍儿心中还是感觉到一阵不适。

徐知训看见薛舍儿的样子,以为对方对于自己的计划没有信心,暗想索性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王牌拿出来,也提高一下这人的信心,毕竟夺回那两人离不开此人的勇武。想到这里,徐知训高声唤来外间侍候的伴当,低声吩咐道:“你去将内院那人请来,小心些莫要让外人看见了。”

那伴当应了一声,便快步出去了,薛舍儿看了,却不知徐知训这般故作玄虚到底是为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发问,只得坐会胡床静待,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那伴当将一人带回精舍中,便退了出去。薛舍儿好奇的盯着来人,心中暗想:“莫非此人便是徐知训口中的‘王牌’不成”

至今进来那白天也披了一件黑斗篷,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对眼珠子什么都看不清楚,让薛舍儿心中十分好奇。这神秘人进得屋来,对徐知训敛衽拜了一拜,道:“见过公子了!”话语中中气不足,仿佛在病中一般。

“李金吾请坐,薛都头乃是某家的心腹,你将斗篷解下来吧。”徐知训指了指薛舍儿,对那人笑道,语气颇为客气。

那神秘人看了薛舍儿一眼,便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了,便坐了下来。只见他面色苍白,两颊消瘦,便好似多日未曾见过阳光一般,他坐下时下意识的锊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倒是颇为斯文有礼的模样。徐知训待到那人坐好了,笑道:“李金吾,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下人可有慢待的?”

那被徐知训称为李金吾的汉子拱了拱手:“得公子所庇,离开那牢狱之中,如何还有不好的?”

听到这里,薛舍儿这才恍然大悟那人为何脸色如此奇怪,原来呆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只是这人为何被囚禁在牢狱之中,又为何被徐知训救了出来,藏在府中,又为何当做自家的王牌,薛舍儿越想心中的好奇心却越发烈了起来。

“李金吾乃是玉阶上人,被奸人所害,落入牢狱之中。某家早有搭救之心,只是能力不及,最近机缘巧合才得手了,让你受了甚多苦楚,实在是罪过罪过!”徐知训口中连称罪过,偏偏脸上却满是骄矜市恩之色,两厢比较起来,尤为言不由衷。

“不敢,此番受公子厚恩,脱身之后,定然会向吕公进言,报得公子大恩。”

听到那李金吾这般说,徐知训不由得喜形于色,上前躬身下拜道:“某家久闻吕公天下英雄,只是无人引荐,不敢前往,今得金吾援手,此等大恩,只怕得来世结草衔环方能报得。”那李金吾赶紧伸手搀扶,徐知训却是坚持不起,两人不由得忙做一团

薛舍儿听到这里,才从两人的对话中猜出了个七八分来,徐知训称那人为“李金吾”,想必来人姓李曾经当过金吾将军,这本是金吾本为金乌的别称,主辟不祥,汉家天子出行之时,有侍卫手持此神鸟之像,在人主之前以为侍卫,故汉家有“持金吾”这一官职,后来延续下来,这金吾将军想必便是统领天家侍卫的将领。后来徐知训又称呼对方为“玉阶上人”更印证了这一点,这广陵城中符合这两点的只有一人,便是当年受唐昭宗之命,携带敕书沿江而下的江淮宣谕使李俨,只是却不知为何此人受了什么牵连,落入牢狱之中,更让薛舍儿惊讶的是,听徐知训所言,这李俨竟然和镇海军节度使吕方联系颇为紧密,应该是吕方潜伏在广陵的细作,而对方也承认了这点。到了此时,薛舍儿不禁被事情表面下的众多内幕弄得心惊胆颤,再也不敢小视了徐知训。

薛舍儿正在那边思量,这边李俨却在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公子请放心,吕方最是求贤若渴,招揽人才不拘一格,若你真能将弘农王与太夫人带出城外,不要说你个人的性命,便是徐氏一族也可高枕无忧。说不定将来某家也要附公子骥尾呀!”

“既然如此,小弟这条性命便交给李金吾了!”

“徐公子且放一百个心!包在某家身上了。”刚刚离开牢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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