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4)
这条河水才是唯一的活水,是比较好的饮用水来源,人畜都是要饮水的,双方既然既无法占领这条河流,也不愿意每天付出十几条人命作为饮水的代价,自然形成默契就是唯一的选择。
“有鱼,安平快来帮帮忙!”一声欢快的喊声惊醒了正在发呆状态中的钟安平,他睁开眼睛,一旁的同伴站在河边的石块上,双手抓着一条正在拼命挣扎的河鱼,那鱼滑溜溜的身体在同伴的手中跳动着,仿佛下一秒钟就会重新跳入水中。
“别发呆,快来帮忙,不然晚上的鱼汤可没你的份。”那伙伴的喊声更大了,钟安平赶紧跑了过去,手中提着装了半桶水的木桶,那伙伴赶紧将鱼放入桶中,这才松了口气,放心的笑道:“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这鱼肥的很,怕不有斤重,咱们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钟安平也被这意外的收获给打动了,在一旁傻哈哈的笑着,突然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射穿了那捉鱼同伴的胸口,锋利的三棱箭头立刻贯穿了他未披盔甲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处飞溅出来,落在了水桶中,钟安平的脸上也落下了几滴。
为王前驱 渡河
渡河
中箭者的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对自己中箭这个事实十分惊讶,他张开双臂抱住了钟安平,脑袋无力的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钟安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伙伴的躯体放倒在地面上,嘶喊道:“王四,你没事吧!”
王四咧了咧嘴,仿佛要说什么,可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显然这支箭矢已经射穿了他的内脏,这对于古代的士兵来说可以说是致命伤了,就算不会立即死亡,随即的大量失血和伤口感染也会夺去他脆弱的生命。
一阵惨叫声把钟安平从失去伙伴的悲痛中惊醒了过来,他抬起头,只见四周已经有五六名同伴中箭倒地,不过他的运气很不错,居然连点油皮也没有擦破,小河对面的高地上,数十名手持长弓的润州军正向这边射箭。
“该死的润州贼!”钟安平恨恨的骂道,善射的他立刻认出了对面的润州军特有的长弓,他迅速的拔出短刀,将同伴身上箭矢露出身体的那部分截断,以免在接下来的搬运过程中不小心触动箭杆加重伤势,接着将已经昏迷的同伴背了起来,全力的往己方大营跑去。此时,那装鱼的水桶被碰倒了,那鱼随着水冲到了地面上,在满是碎石的河岸上跳跃挣扎,鱼口不住的张合,仿佛耻笑这两个方才还打算吃掉它的人。
安仁义站在高地上,数里外的河岸旁的战场一览无余,被润州军的偷袭激怒的淮南军立刻开始了报复行动,营门打开,一队约五百人的军队排成了队形,正徒涉小河,向对岸高地上的敌军弓箭手杀去。很标准的反应,对手的行动在安仁义的预料之中。“先通过突袭激怒对方,然后将这些报复的敌军吸引到更接近己方大营的战场来,最后大军出营列阵,与敌军决战。一切不是正按照自己计划的进行吗?可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心神不宁呢?难道是自己老了?”安仁义咬了咬牙:“也罢,酒罐已经打开了,自己剩下该做的就是把它喝干净了。”
“全军披甲,出营列阵。”安仁义沉声道,此时的他表面上神态沉静,还是那副指挥若定的模样,一旁早已跃跃欲试的亲兵应了一声,便上马向大营疾驰而去。
战场是一片两边升起,中央凹下的谷地,一条小河由西南流向东北,穿过原地的中央,分隔开来两军,润州军的营垒便在小河西面的高岗上,而淮南军的营垒则在小河的另外一边,整个战场的地形是由西南向东北逐渐降低。在战事发生的季节,正是枯水期,小河的最深处也不过淹没士卒的膝盖深,双方的军队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徒涉而过,安仁义就打算首先引诱敌军主力涉水进攻己方,这样润州军不但可以居高临下,而且冬季的刺骨河水也可以削弱敌军士卒的体力。安仁义将自己的军队做了以下部署:中军是由他的州兵组成了,约有六千人,这是他最信任的,战斗力在润州军中也只有吕方留下来的莫邪左都可以相提并论。右翼则是由丹阳县兵,也就是吕方遗留下来的莫邪左都,人数约有三千人,而左翼虽然有五千人,可实力却是最弱的,因为这支军队里有许多都是昔日常州军的战俘,无论是士卒的装备还是士气都是最差的,而剩下的作为预备队和守卫营寨之用。
安仁义将自己手中最精锐的军队都部署在右翼和中军,其原因就是为了有效的利用地势上的优势,在击退了敌军进攻之后,发动迅猛的追击,一举夺取对方的营寨,不给对方据营待援的机会。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在淮南军的战线上打开突破口,即使自己左翼那较弱的部分受挫,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自己,因为像这种大军野战指挥,对于指挥官的经验,镇定,士卒对于主帅的信心都要求极高,淮南军的指挥官徐温在这三个方面都与自己相差甚远,所以即使不考虑己方其他方面的优势,他也坚信自己能赢得胜利。
淮南军中军大帐,徐温坐在首座上,不时的挪了一下屁股,说实话,在这个位置上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在看看两厢里甲胄齐全的将吏毕恭毕敬的站的整齐,连王茂章都换了一副寻常盔甲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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