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3 / 4)
想到这里,陈璋就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这次的赌注实在太大了,只要天明前自己没有斩杀敌将,占据山城,自己和手下这两百人便无论如何都要完蛋。
陈璋猛地转过身,一把将紧跟在他身后的余修按到在地上,巨大的冲力几乎让余修窒息。
“这里当真是下山的唯一通道?你没有骗我?”
余修开了开口,可只觉得喉咙干涩到了极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点了点头。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早已没有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脸上抽搐的肌肉,赤红的眼睛显得分外可怕,这个男人已经濒临疯狂了,余修不敢肯定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胸口上不断加重的力量让他觉得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丧命。
突然陈璋松开了余修胸口上的手,警惕的蹲下了身子,右手做了一个下伏的手势,余修在下一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耳边传来了军士们行军的脚步声,接着便从道路的另一端看到升起了火把,山上的敌兵终于出现了。
余修竭力向后慢慢爬去,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论是从安全还是羞耻感哪个方面考虑,他都不想参加接下来的战斗。此时的陈璋已经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俘虏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不远处的敌人身上。“那个身形魁梧,行走在行伍中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敌军主将了,不过无所谓,他们一个人也别想从我的手心逃走。”不知不觉间陈璋收紧了右手的拳头。
赵权行走在行列里,一旁的亲兵打着火把,为他照明前面的道路,他虽然心中很焦急,可没有催促手下加快脚步,毕竟在这等夜里行军,可是急不得的。“希望不要损伤太多水手,毕竟民夫的事情可以让士兵们替代。”他暗自祈祷道。
突然,他右肩上好似挨了重重一拳,整个人都被带着往后一倒,差点跌倒在地,接着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仿佛那里被人撕裂开来。这时,他才听到一声弦响,一看,才发现自己右肩已经挨了一记弩矢,已经将右肩射了个对穿。
陈璋骂了一声粗话,将手中的弩机掷在地上,方才自己那一下竟然歪了少许,只是射中对方的肩膀,这下已经被一旁的亲兵挡在身后,再想射中也就难了,他提起放在地上得横刀盾牌,大喝道:“儿郎们跟我上,杀了那火把下的敌将赏帛三百段,赐复五年。”
为王前驱 诡道上
诡道上
陈璋的射击仿佛是一个信号,一阵投枪雨点般的落在明州军的队伍中,带起一阵短促的惨叫声,这种武器在近距离内比起弓弩更加可怕,被击中的倒霉蛋即使不会丧命,也会立刻倒地不起,即使用能够用盾牌挡住,被投枪贯穿了的盾牌也会变得难以挥舞。陈璋在考虑到夜袭中双方的距离之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明州军的惨呼声还没有平息,便只见数十名手持短兵圆盾的披甲大汉猛冲过来,将本来就已经颇为混乱的阵型撕的四分五裂,陷入了混战中的明州军士卒惊骇的发现,眼前的对手兵甲十分坚利,身上居然都披着上好的锁帷子,弓矢和刀剑砍割难伤,明州军的对手中能有这等装备的只有一家,眼前这些敌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陈璋一刀砍翻了眼前的对手,补上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只见眼前已是空荡荡的一片茅草,原来他已经冲破敌阵,杀了个通透,回头一看,只见剩下的敌兵已经被截作三四段,少的四五人,多的有十七八人,正被手下围攻,被歼灭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倒是最大的一股敌兵背靠背排的紧密,手中长矛一致对外,不住攒刺,宛如被逼入绝境的猛兽一般,自己部下虽然勇武,遇到像这等困兽,也不敢相逼太过。
“你们闪开,让长兵的兄弟们上。”陈璋大声下令道,突袭前他估计这等夜袭战,道路狭窄,茅草深长,定然是短兵相接,人自为战,并非长兵用武之地,于是让大半士卒准备短兵大盾,只留下三十人选用长矛,准备用在最后扫荡攻坚之用,眼前便是使用的好时候。随着陈璋的号令声,前面的士卒散开队形,留出后面养精蓄锐许久的长矛队冲击的空间来。
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手持丈许长长矛的士卒们压了上来,锋利的矛刃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阴冷,仿佛渴血一般。看着眼前的情形,赵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等长矛方阵对冲,比得就是哪边阵线上的长矛更多,士卒更能忍耐,更能维持阵线的完整。自己这边为了防止持短兵的敌兵攻击侧翼,所以不得不排成了一个圆阵,兵士分散在四周上,这样一来,与敌兵接触的那段战线上的士兵密度要少得多,自然胜负也就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赵权一刀斩断那贯穿右肩的弩矢露在体外的尾部,推开拦在他身前的亲兵,大喝一声,便向前扑去。
陈璋站在一堆尸体前,看着余修正努力的辨认着眼前的尸体,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在方才残暴的死战中,陈璋的手下几乎把这些顽强的敌人砍成了碎片,要在这些遍布内脏和碎肉的尸堆中找到自己的目标,无论在嗅觉上和视觉上都是一种奇妙的考验。余修竭力压制呕吐的冲动,迅速的在尸体堆中搜寻着,虽然他身后那名男子没有说话,可那对紧盯着他背脊的眼睛只让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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