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4)
“全完了?他们可都有带强弩还有毒箭的,董真那厮是一个人进府来的吗?”汤臼几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七人他都是见过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兼且有强弩毒箭伏击董真,竟只剩下两人。
“恩,就一个人,若是在多一个人,只怕躺在那里的便是我们了,董真果然是万人敌。”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得堂来,骆团的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
骆团和汤臼二人坐下,那剩余的一人跑到堂口放风,鹿鸣堂上本来的仆役早已被汤臼悉数遣退,如今诺大的堂上只有三人。骆团将那油布包放在地上,小心的解开油布包,随着那布包的解开,董真拿熟悉的面容显现在汤臼的面前。汤臼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确定了这的确是董真的首级,才对骆团问道:“那我们就按计划赶快到董昌那里,挟持董昌,假传王令说董真横行不法,奉王令斩之,接受全城兵权,你看可好?”
骆团却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能按照旧计行事,这董真素得军心,我等手中实力太小,一旦董真亲信煽动兵变,只怕你我纵然有董昌在手,也无济于事。”
汤臼听了眉头一皱,想起平日里董真在军中的威望,只怕骆团所说有理,自从董昌篡号以来,在军中威望日衰,只要那些董真手下振臂一挥,自己和骆团只怕只有和董昌死在乱军之中的下场。便点头道:“那骆将军你有什么妙策。”
骆团咬紧牙关,两腮上顿时暴起两股青筋,随着说话时肌肉的起伏而蠕动,看起来颇为怕人,狠狠的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董真身上印信我已经取来了,今晚便假传董真之命,将其亲信全部招来,一股脑儿全给杀了,那时无论控制董昌,还是逃出城外,都任我等行事了。”
汤臼仔细看着骆团从怀中取出的印鉴,察觉无误,心知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咬牙笑道:“好,宁下毒手,莫为苦主,此时也只有下手一搏了。”
杭州城外,西陵渡口,自从近一个月前淮南宣润二州军渡过浙江,拿下枫林渡口后,兵锋已经直逼西陵。可奇怪的是,安仁义统领的宣润二州军却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局面下,突然按兵不动,只是不断派出小股部队四出抢掠,主力却只是在枫林渡口一带修筑营垒。西陵渡口这一带的局势倒平静了下来,从杭州城中赶来的镇海节度副使杜陵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手下的新兵去和对方的老兵野战,只是整日里操练士卒,修筑营垒。四周田野里的百姓看到战事平息下来,也打着胆子回到家中料理农事,毕竟庄稼人总要吃饭,总不能看着田里的杂草日益茂盛却不管,没了收成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随着淮南节度使杨行密统领的淮南本部大军渡江南下,西陵这一线的气氛也紧张起来了。四天前,平静已久的宣润大营便派出一支军队,直逼西陵渡口,与驻守的镇海军相对峙起来,虽然由于淮南的宣润军已经渡过了浙江,占领了枫林渡口,西陵渡口的战略意义已经下降了不小,但这里依然是杭州的屏障、杭州钱缪本部和攻打董昌顾全武所部的最便捷的通道,只要西陵还在镇海军的手中,钱缪可以利用内线的机动的优势,通过水运将自己的军队集中起来,将自己的敌人:浙东董昌、淮南宣润二州兵、渡江而下的杨行密淮南本部,各个击破。如果西陵渡口被敌人夺取,不但钱缪所处的浙西诸州将陷入三面受敌的窘境,而且顾全武率领的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镇海军也将和杭州失去直接联系,唯一可以联系的通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海运,可在那个年代,通过海路运送兵力是十分危险的。
吕方和王茂章一行人站在萧绍运河旁的高地上,对面的河岸上并没有什么人影,镇海军只在河边放了些稀疏的岗哨,主要兵力都在坚固的土垒中。运河并不宽,只有七八丈开外,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河岸边的水草丛中栖息的水鸟。由于害怕在对岸的草丛中有弓弩手袭击,所以随从的卫队都十分紧张,都拿着大盾,准备地担当随时可能到来的敌袭。
运河的水流速度并不遄急,通行的亲兵们拿着特制的竹棍,试探着河底的泥土的松软,再加上对岸的陡峭程度,还有敌营垒的情况,记载下一个个是否利于渡河的地点。镇海军的营垒修筑的十分巧妙,他们在运河和浙江的交汇处修筑了十分坚固的两座土垒,上面安置了床弩,投石机等器械,在附近的河底还放置了许多铁锥,这样就使得宣润军的舟师无法进入运河内,运河上只留了许多艨艟快船,日夜巡逻,宣润军若是要渡河,就必须在没有舟师掩护的前提下徒涉,面对对方的水师和岸上敌军的进攻,就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吕方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河湾中,那边芦苇丛中依稀可见两艘快艇,每艘艇大概可以装10来个人,船顶上都铺了一层硬木板,外面还蒙了防火的干牛皮,箭矢油火都难以伤害,船身两侧伸出两排桨来,船头装了铁质的冲角,用于撞击之用。这种小艇在西陵附近的运河中有许多,平日里便分散停靠在那些小港湾中,控制了西陵这一段的河面。
“吕将军,你看这对岸的镇海军防守的如斯严密,你有何良策破敌呀?”
说话的是王茂章,自从吕方被他逼着出兵西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