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假若把雏鹰囚于鸟笼(三)(2 / 3)
苦。
“阿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林衍突兀地说。
林榆望向他,她忘记了,还有尸体。
尸体也能掩藏。
雪山之下,会有多少尸骨埋在其中呢?
她没有玩乐的心情,走了大概十分钟,眼前浮现一处木屋。
林榆讶异,屋子里很温暖,他应该有让人提前来开空调。
林衍扶她坐沙发,他歇在一旁,接过她脱下的衣服,放到一侧。
过了会儿,他从厨房搬出一个烤炉,又从餐桌旁拖了个椅子过来坐。
冰箱里有好几碟早准备好的生肉、蔬菜,还有串成串的生肉串。
碟子刚布满桌子,他想起走了一段山路,她应该渴了,给她拿了一瓶室温的水。
“饿不饿?”他喜欢照顾林榆,颇有些乐此不疲。
林榆摇头,拧开盖子,小口小口喝水。
面前的生肉已经腌制过,肉色深红,刀子划开几道方便腌制的口。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生命气息,仿佛生来就是一盘肉。
她有点犯恶心,撇开脸,不再盯着它看。
林衍把肉夹进烤炉里,伴随着“滋”地一声,肉受热开始收缩、变色。
林榆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林衍见她盯着看,好似解释又好似警醒。
“是电烤炉,可能没有碳烤的好吃。胜在安全,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他一边说,一边翻弄烤盘上的食材。
见他仿佛看得懂自己在想什么,林榆往后一躺。
林衍打开电视,让她自己选点什么看。这里没网,林榆随手点开一个已经下载好的电影。
林衍没话找话,“讲什么的?”
“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电视上,但眸子放空,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它里头在演什么。
烤肉的肉香与香料香融合出神奇的勾人香味,林衍在新的盘子里码了几串烤好的烤串,让她先垫垫肚子。
林榆咬下一块,肉质细嫩,风味鲜美,吃上去是羊肉,但她不确定。
林榆依旧咬了第二口,她不在意到底是什么肉,也懒得问。
“好不好吃?”他问她。
林榆沉默,她知道此刻该回答他,甚至谄媚地陪他玩这场角色扮演游戏,但她不知为何,张不开嘴。
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自身也慌乱起来。
她发出几声嘶哑的“啊”,林衍被吓到,忧心忡忡地坐过去检查半天,见她没有噎着,忙联系医生。
不一会儿,木屋里站满人,林榆躺在卧室里,医生在外头用本地话与林衍交流,她听不懂,想焦虑也没门。
林衍走进来,扶她又喝了点水。
他表情复杂,但还是安抚她,“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别着急,过会儿就好了。”
林榆点点头,他扶她躺下,手心盖在她的手心上。
她的手很冷,他把暖气调得更高些。
见她沉沉睡下,他又转身离开房间,把门关上后,他用流利的翁斯南话说,“抑郁症会这么严重?”
“过度的焦虑情况和精神分裂的前兆都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具体还是要到诊所做分析……”
林衍看了一眼阖紧的房门,毫不犹豫地说,“她去不了。”
“至少让病人……解解忧思,不然夫人……”医生也往门里看了一眼,木门的纹路清晰地往下延展,像困住谁的囚笼。
那日过后,林榆恢复了语言,但更少说话了。
好像谁都能感受到她生命的枯萎,像一朵被剪了枝的玫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失去一切盛放。
她总是困乏、失力,林衍终于担忧超越了对她借机逃跑的恐惧,送她去了一趟诊所,但可惜的是,即使去了一趟医院,依旧毫无作用。
他甚至想带她回一趟台关市,在疗养院住着,总比现在好。
他真的想过,如果林榆没有决心逃跑的话。
林衍是绝没有想到的,即使她虚弱成这样,依旧企图逃跑。
那一日,林衍刚回到翁斯南,就看见佣人慌忙来说,夫人不见了。
他不着急,问佣人,最后一刻见到林榆是什么时候。
佣人微微喘气,说,“下午一刻见过一次,夫人说要睡觉,让我们别打扰。”
林衍点开手机的监控,一点过后,林榆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拿,外头有人用钳子帮她剪断栏杆,她奔向那人,头也不回地跃到他背上。
他沉默地调看院子里的监控,认出就是那日的丹拓。
他背上林榆,从卡车侧面溜了出去。
丹拓很年轻,稚气的脸庞上蕴藏了几点纯粹的快乐。
“很好。”
林衍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愉悦的表情,像两只奔向自由的雏鸟。
他沉默片刻,然后吩咐,“看好码头,不许任何人进出。跟翁斯南军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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