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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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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一句都不肯呼痛。

在钻入他体内后,那些锁链便迎风暴涨,最后硬生生将凤华钉死在白玉阶前,再动弹不得。

崖涘垂眸,凑近了问凤华,如此,你悔吗?

不悔。凤华痛的唇色惨白,额头大片黄豆大小的汗珠滚落,白衣如同浸泡在赤金色血水中。他哆嗦着唇瓣,凤眸中皆是浓烈恨意,一字一句咬牙道,崖涘,吾只恨认得了你!

崖涘不言不语,抬起前倾的身子,紫衣广袖,漠然立在白玉阶前。风吹动他衣衫,三十三天白玉宫前众仙皆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远远地将一大片空地让出来。

崖涘最终仍是唤来那个银甲小将军,命其亲手押送凤华帝君至三十三天外的黑海礁石炼狱。

银甲小将军嗫嚅道,帝尊,这些锁链

上万条锁链自凤华体内穿出,在银甲小将军小心翼翼扶起凤华后,那些锁链便扭曲着又暴涨了一圈,从一指粗细变成两指粗。每一根,皆沾染赤金色凤血。

银甲小将军接了这么个苦差事,只惊的头昏脑胀,唯恐这差事办的不如帝尊他老人家的意,回头帝尊一生气,就将他一道劈入了黑海炼狱。

因此银甲小将军鼓足勇气,拿起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挺起胸脯,慨然道,帝尊,凤华帝君好歹也是上古神裔,虽然体格强健,但这般由万条锁链穿心而过,万一

万一支撑不住,在半途便倒下,昏死过去,却叫他如何是好?

银甲小将军很是踌躇。

崖涘却垂眸,淡淡地道,无妨,你自押他去便是了。

至于那位银甲小将军所忧虑的,帝尊却只字不提,像是丝毫未曾察觉到众仙及小烛龙的惶惑不安。

银甲小将军还待说什么,这次却是凤华踉跄着打断了他。凤华以手撑着白玉天阶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分明痛的脸都变了色,却仍强撑着对他笑道,小烛龙,你不要求他。

一句出,银甲小将军立刻消音。

众仙默然。

多有仙君面露不忍,却又不敢再劝,只纷纷避开眼眸,不去看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的凤华帝君。

凤华便像是从此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踉跄站好,痛到惨白的唇瓣微分,朝背对他而立的帝尊崖涘道,帝尊,如若我将这一切苦楚都受了,那朱雀所托生的小儿,你可不可以放过他?

紫衣人影陡然间动了动,却是浑身抖的厉害。云层中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喷薄欲出。

众仙都将目光投在地上,只恨这白玉天阶生的太干净,竟连一丝杂草都无。害的他们盯着地面看久了,只觉得眼花,耳朵也微鸣,怕是聋了。

若不聋,怎地他们一个个的,都听见了那位出手狠辣无情的无情道帝尊缓慢开金口,道,好。

只得一个字,可是这个字一出,于三十三天内外便如同石破天惊。

要知道这位帝尊可是一路修炼无情道问鼎封神的,在帝尊眼中,怕是什么都不能令他踟蹰片刻分毫,然而在对待凤华帝君时,这位帝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下了余地。

众仙说不准这点子余地留下了,于帝尊而言,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若说有情,无一人敢信。

可若说无情,今时今日,凤华帝君已经被打入黑海炼狱,成为时光中的囚徒。那朱雀残魂托生的小儿,无论由他们中的谁下界,便可如捏死一只蝼蚁般,轻易断除祸根。

帝尊崖涘在一众诧异惊怪的目光中,收紧袖中紧攥的拳,白玉冕旒下眉眼辽阔如山河。于无人可窥见之时,一双水墨色的眸子缓慢转变为碧海一般的幽深色。

银发暴涨,撑的发冠咯咯作响。

崖涘在众仙尚未觉察之前,应下一声好,随即便匆匆消失于白玉宫中。

宫门前殿门虚掩,依稀可见到殿内有白云深深,有星辰流转。于一切渺远至深处,那一袭紫衣倏忽湮灭于众人视线中。

于凤华而言,那些记忆却都已经伴随黑海礁石炼狱中被囚禁的岁月一道,深锁于从不触碰的记忆深处。

只因太苦,苦到他从此再不想提及。

他只记得,那一日,他叫崖涘以万千锁链穿心而过,在烛龙押送他走向黑海炼狱的路上,无数次走到踉跄。不止一次,他赤/裸的双脚叫地上的砂石与坚硬冰凉的白玉阶梯硌的生疼。在一层层自三十二天尽头走至炼狱口的时候,玉雪一般的双足终于渗血。

锁链穿心而过,自他后背探出长长的轨迹,拖在地上。每一步,这些锁链都摩擦地面,曳出一地染血的火花。

凤凰真血,是纯正的金色。

那样灿烂明媚,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细小的金色的花。

又有赤色浸染其中,那是昔日他曾与朱雀在地府三途河洗炼魂魄时,偷取的一点陵光于天宫时注入木偶的朱雀血。

金色掺杂赤金色,令原本灿烂美丽的景象,也陡然间变得血腥残暴。

年幼的烛龙血脉并不纯,法力也不如何高深。每听到一声锁链摇晃的簌簌,每见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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