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113节(2 / 3)
来,“姑娘啊,要我说,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多问呢?反正这比武就定在三日后辰时,是真是假,到时自然会见分晓。”
江凭阑懒得跟这些“无知小辈”计较,讪讪笑了笑,回过身去继续吃她的花生米了。
那些人瞥瞥她优哉游哉吃花生米的背影,正想悄悄嚼她几句舌根呢,忽然眼前花了一下,再定睛去看时,前头那张桌子早已空无一人,桌角处留了个一锭硕大的银子。
“李兄……刚才那姑娘人呢……”
“好……好好好快……”
三日后午时,江凭阑扶着酸软的膝盖,喘着粗气站在了杏城城门下。
她觉得自己真是要被这些男人给气死了。
就这短短几个月里,她笼统奔了多少路,跑死了几匹马?为了他们这些不省心的人,她一个场子一个场子的赶过去,赶集也不带这样的!
这两分天下里的两位皇帝,怎就这么童心未泯,这么拿江山当儿戏呢?她真的很同情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们,觉得他们可能需要一个更圣明的君主。
江凭阑好容易喘顺过来了,抬头看看正当空的日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城内狂奔去。来到当年比武擂台所在的地方,却见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寥寥几位还滞留在此依依不舍地议论着。
看这擂台七歪八倒的情状,似乎确是经历了一番你死我生的较量。照皇甫弋南先前的身体状况,实则是不足与微生玦抗衡的,可自他被江世迁拿命救回后,一身武艺也就恢复了,甚至更有精进,因而江凭阑很难估计,一个无病无痛的皇甫弋南对上了微生玦,究竟谁能更胜一筹,比武过程又会是怎么个天雷勾地火的景象。
正急着,忽听旁侧有人道:“哎,可惜啊可惜!这相貌,这身手……真是可惜了啊!”
江凭阑的耳朵竖起来了:可惜什么?
“历来生死帖一下,二者只活其一,看开点吧。”
江凭阑满头大汗:你过来,再说一遍?
她喘着粗气上前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直接道:“你们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活了死了,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怎么回事,比武的那两人呢?”
那人奇怪地觑她一眼,“姑娘,你这是来晚了,比武已经结束了。”他说罢向远处一指,“活着的那个往那边去了,死了的,咱们就不知道了。”
江凭阑如遭雷劈地愣在了原地,一刹过后拔腿向他指的方向狂奔了过去。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以至根本没法思考倘使这人所说是真,自己究竟更想看见谁。
她当然希望这不过是无知围观群众与她开的玩笑。
她飞似的冲了出去,在一条又窄又深的巷子口停下来,先看见天青锦袍一角。她抬起头来,就见微生玦笑着站在那里,一如当年般明眸皓齿,姣好的面容丝毫未被岁月磨折。
她的心却“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微生玦活着,那皇甫弋南呢?
正月初五当日离开宁王府的时候,她其实是下定了决心要去皇甫宫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却在后来遇见陡然转折的命运,因而反倒不急这一时了。可现在,她不过是去散了个心,他是要闹哪样?她可从没说过不回去,他就不能安安分分留在甫京等她吗?
微生玦的衣襟染了血,脸色也略有些苍白,望着她眼底慌乱的神色一步步向她那厢走去,待到了跟前朝她伸出手,摊开掌心。
江凭阑低头看去,看见了大乾的玉玺。她迷茫抬眼,不明所以地瞧着他,随即听他郑重道:“凭阑,这个玉玺,我想交给你很久了。”
的确很久了。或许是那一日西厥高原,看见泥泞淅沥的雨里,她与那人十指相扣的手。或许是大乾皇宫里那一桩怀子乌龙。又或许,是得知她为救那人,抛千军万马于脑后,千里驱驰向昭京。再或许,是看到她那般鲜丽明朗的一个人,因痛苦辗转无法抉择竟欲一死了之。
那么多,那么多,每一次都够叫他彻底了悟。倘使不是当初皇甫弋南命不久矣,他或许早就放手。
初见她,他是她的人质。彼时她用绳索锢住他的双手,却没想到,也因此锢住了他的一生。他甘愿将这人质做上一辈子,却抵不过她解开绳索,放他自由。
江凭阑缓缓眨了眨眼,“微生,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无意江山。”他打断她,复又笑起来,“可是凭阑,我也想要自由。你既然不愿做我的皇后,起码……要给我自由。”
她一刹怔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表达。是了,这别人眼里是宝的江山,在微生玦眼里却是个烫手的山芋。他天生随性,若非家国大义,父族期望所逼,根本不会走上这条血火之路。她既是无法给他最想要的东西,又如何能自私地叫他孤身一人再回到那座冰冷的皇宫去。
他说得对,如今她能补偿他的,就只剩自由了。
她默了好一会,终于伸出手去接过这沉甸甸的玉玺,“微生,我答应你。”
微生玦笑着替她理了理鬓发,目光状似不经意向她身后一掠。江凭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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