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5 / 6)
子就皱眉道:“许大人还请见谅,现在九千岁可不能见您。要不您先在这里稍候片刻吧?”
“九千岁在见什么人哪?可是外放的官员进京来述职了?”在魏公公的府上,他许显纯可不敢放肆,虽然心里很是焦急,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问道。他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那些靠着巴结魏公公而谋取到地方大吏就会进京前来述职。说是述职,其实是一个借口罢了,更重要的是来讨好魏忠贤,给他送上价值不匪的财物,从而好让公公继续重用自己。所以每当年后的几天,九千岁总要接见不少的官员,很是忙碌。
那门子不着痕迹地接过他的一张百两的银票之后,才小声道:“也是许大人您不是外人,小人才敢告诉您,今天九千岁已经下了令了,不见那些京外述职的人,现在在里面和九千岁会面的乃是顾阁老和魏大人。他们从早上就过来了,这都见午了,还不见两位大人出来。”
许显纯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急了,因为从这些话里他已经听出了魏忠贤在筹谋着一件大事,自己的事情当然不能和九千岁的正事相比了。所以在谢了一声之后,许显纯就在偏厅坐了下来,一面喝茶,一面等着魏忠贤空下来。
当许显纯在魏府等候的时候,骆养性也来到了唐枫的府上,他的手里还提着三色礼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唐枫一听是他来了,连忙从后院赶了出来,他清楚地知道对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赶来和自己相见的。
这几天里,唐枫看上去很是悠闲,既不用外出探访,又不用处理公务,只是留在家里陪伴着已经有了身孕的妻子。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时刻都惦记着孙承宗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他们可曾与许三伦等人相遇。虽然对孙承宗的护卫深有信心,但是想想对方应该也是派出了最精锐的人马,唐枫还是无法释怀的,这点就是柳慧也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的。
“怎么样?可是北边有消息传来了?”一见了面,唐枫也不客套,直奔主题问道。
骆养性呵呵笑了起来:“看来唐大人你果然是太过紧张了,这大年初五我登门来见,你居然不说恭贺新禧的话,开口就问公事啊。”说话间,两人就各自落座了。
唐枫看他放下了手中的礼盒,也觉得自己太过孟浪了,便一拱手道:“恭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好了,吉利话说过了,我们谈正事吧!”
骆养性看唐枫那急切的模样,也就不再逗他了,笑着道:“承大人你的吉言了,若是真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话,我想每年都会让魏阉碰一次壁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一肃:“从下面兄弟那里得来的消息,那许三伦在刺杀孙大人时失了手,不但折了不少的人马,而且连自己也给搭了进去。至于孙大人一边,听说只死伤了不到五人。”
“真的?”唐枫闻言嚯地站起了身来,在看到对方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才欢喜地道:“这可真是太好了,不但孙大人无恙,而且有了人证,这次阉党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错,这确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不过大人你现在断言还言之过早!”随着这声音,田镜慢慢地从门外走了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微微皱了下眉,半晌后才道:“那依着田老看来,此事还有什么变数不成吗?那许三伦可已经被人给活捉了啊!”
“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能指正得了魏忠贤吗?而且阉党也必然会想出应对的办法,比如将一切过错都推在许三伦一人身上,说全是他自作主张才犯下的大罪,以皇上对魏忠贤的宠信,此事自然也就只是到此为止了。”田镜看着唐枫淡淡地说道。
唐枫张了张口,想要辩驳他的话,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才吐了一口气道:“那依你说来,这次的事情败露对阉党全无伤害了?”语气里满是不甘。
田京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后道:“大人请不要焦躁,事情倒也没有如此的不堪。毕竟现在的情况对阉党是极其不利的,只要我们能利用好这个机会,虽然不能伤到魏忠贤,但想要达成我们的几个想法却是不难的。”
唐枫此时也已经慢慢地从惊喜和失望中走了出来,变得冷静了:“不错,现在的情况我们不急,可他魏忠贤可是急的,所以我们还有机会。不知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用做,只等魏公公来请你商量对策便可。现在您若是自行去找魏忠贤的话,说不定反而会让他起疑。我想他一定不会让此事闹得太大的,而这样一来,就必须得到孙大人的谅解,在整个阉党中只有大人你与孙大人有着不错的关系,他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唔,你说的在理。”唐枫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连连点头道:“一动不如一静,只要孙大人无恙,我就多了一个盟友,根本不必太过心急的。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看魏忠贤什么时候派了人来招我去商议。”
骆养性坐在那里看看唐枫,又看看田镜,觉得有些迷糊了,他原来只当将这个消息送来之后就能与唐枫一起反击了,可看样子似乎哈还要再等上几日再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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