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 / 7)
会为了自己一家之事而连累那些大人们的。不然我便是大明的罪人了!即使你们真要我汪家死绝了,千载之后,史册自有公论!”奋力说完这几句话,汪文言顿时委顿了下来。
怒意在许显纯的眼中一闪而过,但他居然忍了下来:“你一心求死,我却偏不让你如愿。看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太多的酷刑了,若你死了我怎么向魏公公交代?所以自今日起,我不会再让他们动你一根手指,但是我会将这些记下来的,到时候你的那些亲人便会替你感受这些滋味了。”说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汪文言的脸上一阵抽搐,他自己是不怕任何酷刑的,即便是死他都不怕,被说这些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家人要受刑,他的心还是如刀绞一般的痛苦。可是他依旧咬牙不发一言,因为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松动,那害死的就不是汪家那么几十口人了。
许显纯看了他半天,见他没有一点想招认的意思,便只能放弃了这个威胁。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打击汪文言的办法:“其实就算你不招认,我们也有对付那些人的办法。你应该还记得丢了广宁,差点被杀的熊经略吧?我听说当日你就曾受命于叶向高等人,想要贿赂魏公公救他一命,如今此事便要东窗事发了。那些人表面看来一心为公,其实还不是与边关大将有往来?若是这事被皇上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若是现在你肯指认他们,我还可以饶过你的那些家人,不然的话,等到事情揭开,不但你和东林一党的人要死,你的家人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了。你好是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在听到前面的话后,汪文言的面色就比听到自己的那些亲人会被关进诏狱时更为难看,一时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真的严重了。
阉党的反扑(3)
清晨,后宫的一处殿宇之中便传来了一阵锯子将木头割开和锤子同木头相碰撞的声响。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已经等了好一会的魏忠贤才拿着一份表章走到了殿前,恭敬地说道:“奴婢魏忠贤有要事求见皇上!”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里面传出了一声不是太情愿的声音,但那木匠工作的声响却没有停顿。魏忠贤立刻轻声走了进去,只见诺大的一个殿中满是木料,以及各种精巧的木制零件,其中有有一个身着明黄色锦衣的少年正在一块木头之前拿着锤子在敲打着,他便是当今大明朝的天子朱由校了。虽然魏忠贤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可他却是理也不理,依旧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直到他完了手上的工作,抬头想找一件新的工具的时候才看到了对方:“怎么你还在这里?有什么事便快说吧,没见朕很忙吗?”
魏忠贤很是乖巧地将皇帝要的一把刨子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才将手里的表章高举过头顶:“皇上,这几日来据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查,发现京中有人与边关守将有所勾连,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擅自做主,特来禀报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嗯?竟有这事情?”朱由校听到这个消息,手上的动作便也停了下来:“你将他们奏上来的情况说与朕听,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行此大逆之事!”
魏忠贤立刻就将他们在前日夜里就准备好的一切读了出来,因为知道皇帝的学识不高,所以里面的话多平常的言语,而不象东林党人的那些辞藻华丽的文章。听了好一会之后,朱由校突然道:“停住!你说叶向高等人和辽东经略熊廷弼有着勾连,可有什么证据吗?他们可是三朝元老了,如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见皇帝居然难得如此清醒,魏忠贤也有些纳闷。但他今日前来早就有了好几手的打算,所以便立刻将叶向高等人命汪文言营救丢了广宁应该处斩的熊廷弼一事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撇开了自己,只说当时自己只是受他们的蒙蔽才会同意饶了熊廷弼的性命。但是这话还是让朱由校听出了破绽:“依你这么说来,那叶向高等人便不是勾结边将了。因为那时候这熊廷弼已然获罪,手上没了兵权。”
想不到今天的皇帝居然会这么清醒,魏忠贤也觉得很是头痛,但事已至此,自己就必须得支持下去了,所以魏忠贤便继续道:“皇上,若不是叶向高等人与那熊廷弼一直就有关系,他们怎会在他必死之时出手相救呢?而且此人最近与那汪文言和赵(南星等辈也常有往来,虽然他现在没了兵权,但在辽东依旧有着不少的部下。皇上,若是不防的话,只怕……”
虽然朱由校对朝事并不如何看重,但是却也知道真要如魏忠贤所说的那样,自己可就有些危险了,所以他的脸上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难道那熊廷弼逃过一死还想着作乱之事吗?那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还有,那叶向高他们真的有不臣之心吗?”
“回皇上的话,奴才却也不敢完全保证确有其事,但是叶向高与熊廷弼有着联系却是真的,而辽东的守将中不少是熊之部下也非虚。所以此事奴才以为即使不中也不远矣。奴才只是担心皇上和我大明的江山,所以才冒着被人以为是诋毁他人的罪名来向皇上进言的。”魏忠贤说着便跪了下去,看上去倒有几分直臣的模样。
朱由校心中转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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