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 / 4)
一个道理,你看这漫天的兰草,何曾有人为它遮风挡雨,何曾有人为它修剪枝叶,这里的一叶一花,都是上天之赐。”
若儿在旁听了也是微微点头,芳菲坞中,除了些人工赏玩的花草,还专辟了几处为野花圃,养得都是些天然品性的花木。兰,竹,梅,松四君子更是如此,这般品性高洁的花木,自然该天生天养,在了日头的烤晒下,雨水的洗礼中,会越发显现出精致。
那妇人似受了启发,正要拜谢。哪知一旁的那名蓝衣少女却是欲言又止,那妇人峨眉轻抬,问道“这位姑娘,可是还有什么其他见解?”
若儿看看少妇,只见她虽是四旬,容颜却是清丽无双,眉目之间,略带愁容,若儿说道:“世间花木何止万千,夫人为何独独爱兰?”
那夫人听了这话,只觉今日碰见了眼前的两名少女也是有些机缘,索性将心中的愁事吐了出来:“我自小出身贫寒,周边唯一可以赏玩的也只是些兰花草木,以后随了夫君,日子是清闲了,但喜爱的却仍旧是先前的那些山野之物,说来也是让两位姑娘笑话了。”
若儿再说到:“世人爱花,各有所爱。富人多爱牡丹,因其话说雍容。夫人爱兰,也是心性使然,花如人,夫人在野外取花,不远千里强着栽种在了家中,却是忤逆了天性,只是就算如何养护,水土再对,花性不定,最后还是一般的结果。”
那夫人听了,身子一颤,往前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这女子小小年纪,倒是很有几分洞察人心的本事,再看那双眸,又明又亮,如冬日暖阳。
她心中多年陈郁,却被人一语点破,心洪溃堤而下,眼里不禁热濡起来,她再度拜下,却是深深一鞠,她嘴上谢完:“两位姑娘对了花草有如此研究,芳菲坞果然是名不虚传。”
碧色和若儿听罢,想起了这几日的烦心事,也是眉间多了几分愁苦。妇人笑道:“两位姑娘着也是如花般水灵的人而,举止谈吐比中帝都的那些娇柔小姐大是不同,要对那些虚假小人三叩五请,还真是受了刁难。”
妇人说完,一扫先前的那股惆怅之色,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想到了法子,解救花坞里的燃眉之急?”
她俩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将先前秋膘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妇人听了这句“帝都中最有权势的女人之后,舒展眉头,掩嘴笑道:“我也曾听人说起这祸端是因一颗酸橘。这位出主意的人说的也是不错,帝都之内,能将燎宫中的橘子由酸变为甜的只得是一人,这人你们可是找到了。”
碧色也是忧心,嘴上连忙回道:“这人说的可是燎宫中的云后,只是她久居帝宫,又不喜外出,宫槛高如山,一时半会儿我们哪能见得真人。”
妇人笑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见两名姑娘出自芳菲坞,自然也会照料花物,想兰家中有一处小茶所,缺了两名手脚伶俐的丫头,可否请两位姑娘到了店里一坐,帮忙整顿整顿。”
得了这番话,两人虽是不知这名叫想兰的夫人是何意图,但她们又都是有颗玲珑心,想来夫人也不会无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等问清楚了想兰夫人的店铺所在,就约了三日后前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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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正浓,炎舞在了百里门也是百无聊赖,她这样的火焰之体,最讨厌这样的冬日严寒。整个季节里都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连燎宫都懒得走动了。
这一日她在房中正偎着暖炉,手中的香茶却是越喝越是淡味,心里正焦躁躁着,听德手下有人前来传讯,说了兰所的想兰夫人送了茶帖,请她前去品尝刚出的新茶。
“想兰师母,在了这样的大寒天里,还能制出了什么新茶?”炎舞嘴里念叨着,又觉两人许久不见,就准备了车马,直奔往了城东的兰所。
炎舞下了车来,脚步轻盈,踏在雪上不留多少痕,才刚近了兰所,就听得兰香环绕。城东的这块空地,因为这家小小的茶所,增色了不少。
炎舞拢好衣口,才刚进了兰所,就被满屋的新式摆设吸引了过去。
她抖落火裘上的碎雪,打量着四周,兰所里,早些时候那些看着有些素淡的兰花屏风被置换一空。里头升起了一些暖炉炭火,里头似乎添了些向料,香烟渺渺,各色兰花开的正茂。
冬日哪来的花香满屋,她再看花盆旁边,只见都搁放了个暖水小盏,她嘴里问着:“师母何时有了这般精妙的心思。”
只见前方想兰笑意盈盈,前来迎客,炎舞再看茶所里头,门面全然不同,自己这样的畏寒之人,呆在里头,都觉得很是舒心。
她心中奇怪,师母最不喜这样的艳丽花色,怎么才是小半个冬季,就见她茶所里头,涣然一新,更看她今日连神情都欢愉了不少。
想兰将她引到里头茶间里:“这些日来,我也是领悟了出来,世上兰花也有了千千万万中,出了白兰米兰,红的开得也是艳,紫的开得也是羡,在了这冬日里头,还是换上些暖眼的,让人看了更加精神些。”
炎舞嘴上一阵赞许,再看想兰,心里也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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