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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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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笑笑,也温声道:“多谢,不过——我也是书院学子啊。”

说着抬脚又迈上一阶。

墨服少年微愣,另一少年先是瞪大眼睛,而后扑哧一笑,道:“小丫头真敢说啊。”

襄荷却没管他,兀自匀速地抬脚,转眼已经迈过数十个台阶,汇入登山的学子人流之中。

满眼蓝黑青白的冷色调中,忽然混入一抹鲜嫩的粉,简直如棋子般黑白分明,立即引起更多学子的注意,不止还愣在台阶下的那两个少年,更多学子侧目望过来。

“怎么有个小孩儿?”有人疑惑。

“喂,小孩你哪家的?”有人嬉笑。

人群的焦点迅速集中在那一抹粉色上,嘈嘈切切的议论嬉笑声如涟漪般自襄荷中心向四周荡起。

骚动立刻引起山脚下迎新的往年学子的注意。

一个身着土黄色院服,面相……十分富态的十七八岁少年满头大汗地跑上来,挤到襄荷身边,以让周围人都听到的声音问了句:“可是兰襄荷兰学妹?”

襄荷笑眼弯弯,点头:“正是。”

少年擦擦额头上的汗,也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叫陈耕,比学妹早四年入学,丁卯年农院学子。”说着把自己胸前的铭牌露了出来,上面正是一个篆字的“农”,后面则是“永嘉丁卯年四十五”。

“上登天梯之前要验过铭牌的,方才……呃……方才……”他脸色有些发红,“方才我有事离开片刻,漏、漏掉学妹了。”

各院都有负责验证铭牌的往年学子守在山脚,而陈耕便是农院负责此事的学子,但农院新生总数也不过才三十七人,他只在山脚占了很小的一个位置,旁边又恰巧是如儒院和墨院这样的大院,人一多便把他淹地几乎没影儿了,方才他有些内急,因此离开了片刻,谁知就在这片刻间,襄荷便上了登天梯。

而随着陈耕这番话落下,原本襄荷周围小石子如水般的涟漪,已经变成巨石坠海般的巨浪。

眼前这看上去才六七岁的女娃娃也是书院学子?!

一定是听错/看错了吧?

一半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耳朵出了问题。

而剩下那一半无太大反应的,则是消息灵通的。但即便是消息灵通的,也多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几百年后鹤望书院又一女学生,因此,他们虽未惊叹,却也都不住地打量着襄荷。

全场的目光都凝住在襄荷身上。

在这灼热的目光中,襄荷抖了抖那粉嫩嫩的袖口,抖不两下,便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牌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那牌子上。

方方正正的铭牌浮雕着农院的篆字标识,以及阴刻的年份和数字编号——

永嘉辛未年三十六。

☆、 05|

骚动渐渐平息,围拢的人群逐渐散开。

襄荷收好铭牌,抬脚继续埋头往上爬。

虽然看似平静,但四周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各色目光也不住地投注在她身上打量着,登天梯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氛围。

经由知道内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刻钟,几乎所有登天梯上的学子都知道了那个与他们一起爬登天梯的粉衫女童的来历。

没有人上前攀谈,众人看似都老老实实地各自爬梯,但那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和蚊蚋般的私语却一直未停。

换做一般人,在这种阵势的洗礼下说不得会有些手足无措,但众学子却只看到那不过七八岁的女童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双手富有韵律地摆动,目光直视前方,没半点不自在的模样。

不说学问如何,只凭这份心性,也非寻常孩童可比。

一些学子心中不由冒出这种想法。

襄荷却不管这一切,她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一步一步地,近乎匀速地向上爬。

而在攀登了将近四分之一的路程后,原本在她附近位置的学子已经落下了一大半,只剩少数几个还能跟上她的速度。

文弱书生不是白叫的,求功名的学子大多整日读书缺少锻炼,像爬山这种高强度,自然比不上爬惯了的襄荷。

因此襄荷周围开始是人潮摩肩继踵,到了路途的四分之一便只剩小猫三两只。

襄荷脸颊上也染上了酡红,鼻息细细地喘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左右,估算了下剩下的距离,垂目正要继续前行,忽听得右侧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原来考试的不是你哥哥啊。”

襄荷抬头,向右一看,便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李可儒?”

“正是在下。”少年人拱手为礼,有些娃娃脸的面孔笑眯眯地如同刚睡醒的猫儿。行了礼后站起身,身形便立刻散了下来,弓腰垂肩,仿佛下一刻就要睡去一般。

他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

襄荷还了礼,也眯眼笑道:“才过去没几天,当然记得。”

“真是让人震惊啊。”李可儒轻声说道,他双手插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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